白鹏牢记着司徒静那句话:“你从来没拍过基层帮众的肩膀,只发威,不施恩,让老部下寒心。”于是在湖州城溜达着“微服私访”了三天,查看各处生意,见到有勤勉或者处事得体的帮众就表明身份拍肩嘉勉,赏一锭银子。在每个县还都陆续请了些头领吃饭闲谈。
消息传开,底层帮众不免议论纷纷,大多都说帮主“转了xing”,也有人坚持认为帮主是个yin险的“笑面虎”,还是得小心着别让他抓住把柄来发威。
白鹏在鹰堂管辖的乌程和武清两县逗留时间最长,却都没见到司徒静的踪影,白鹏也不问她在哪,更不会专程去找,否则显得自己服软投降一般,只能在心里暗暗思念。
静儿的容貌在常人中算是大美女,与清霜一比却是凡人与仙子的差距。然而白鹏每晚搂着极致温柔美丽的清霜睡觉,白天还是会想念那个总与自己吵架的司徒静。似乎正是她强悍duli的奇异xing子令白鹏格外留恋。
腊月初八那天晚上,白鹏按约定去俞佰通家做客,对这个老家伙一直以来的勤勉贡献表达了谢意,俞佰通受宠若惊,拉着夫人一起向白鹏敬酒,誓为帮主效忠,不惜肝脑涂地云云。
饭后,俞佰通还邀帮主同赴暖阁,两人仰在软布胡床上(注:“胡床”是来自于骑马民族的便携家具,相当于今ri之马扎、折叠躺椅或沙发),一边享用好茶果点,一边闲谈帮务,免不了又谈到司徒静。
俞佰通武功平平,统率力也一般,只擅长做生意,也一直认为生意才是立帮根本,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血手帮完全可以不四面出击,只坐拥湖州一府七县,却将生意做到全天下去。
他还说,就算玄武会那样的巨无霸,都不敢用直接吞并的方式扩张势力,唯恐激起各方势力结盟自保,更怕引起朝廷疑忌,被扣个谋反的帽子就没法混了。所以玄武会扩展地盘时都会保留当地帮派首领的地位和自治权,形成从属于玄武会的大联盟。
相比之下,俞佰通认为司徒静过于激进,太相信武力的作用,近ri不断挑起与铁竹帮的冲突,显然是想吞并宜兴,此女已经占据乌程和武清两个富庶县城,仍然如此接连出招,野心着实不小,与当初的贺人杰极为相似。帮主就算不担心她尾大不掉,成为下一个贺人杰,也要防备她贪图扩张地盘而为血手帮四面树敌,反而有碍大局。
白鹏就算跟司徒静吵了架互不见面,也不愿旁人说静儿不好,听了神se不悦:“俞香主,你一直力主与玄武会合作,宜兴的铁竹帮恰好已归顺了玄武会,你反对攻打宜兴,是不是顾虑玄武会?”
“这是自然,玄武会之强大,远非血手帮可比,难道帮主就不担心?”
白鹏冷冷一笑:“我倒想瞧瞧玄武会有什么能耐。”又盯着俞佰通看,“俞香主,希望你说这些只是为本帮考虑,而不是收了玄武会的好处!”
俞佰通听了,神se剧变,从胡床上跳了起来:“帮主!俞某一片赤胆忠心,若是吃里扒外,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鹏笑着挥挥手:“俞香主,请坐,我年轻,说话没遮拦,你别往心里去。”
俞佰通仍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帮主,你可以骂属下无能懒惰武功不行,随便骂什么,但不能怀疑属下不忠,太伤人心了!”
“呵呵,我向你道歉。”
“帮主不必道歉,属下这是随口发几句牢sao,我这人能耐不大,肚里墨水也不多,惟有一颗忠心而已。若是失了帮主的信任,也就没脸再混下去。”说着手掌相击“啪啪”几声,“属下的一点心意,先请帮主瞧瞧。”
随着俞佰通的掌声,两名俏丽可,两人不但相貌jing致,大眼睛顾盼灵动,更神奇的是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白鹏的身体顿时离开椅背,直起腰来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们:“好漂亮的小姑娘!你们是孪生姐妹吗?”
两人走到白鹏面前一齐屈膝行礼:“奴婢小白,小青,参见白帮主!奴婢两人是孪生姐妹!”
白鹏见到美女,心情愉悦,温和笑道:“小白,小青,呵呵,要开唱《白蛇传》吗?你们从西湖来的?”
俞佰通笑道:“不是西湖,是黄河。这对姐妹十岁就进了属下家门。那年河南水灾连着旱灾,卖儿卖女的极多,各地青楼都去收购容貌清秀的女童,属下凑个热闹,买了她们姐妹回来,也免了她们落入火坑。在我家五年,她们都渐渐长成大姑娘了,属下还请了高人教授她们松骨推拿,手艺极佳,最能解乏。帮主一向辛苦,便让她们伺候一下可好?”
白鹏点点头:“好。”心里却一阵难过,想到小果应该也是那次闹灾时被青楼买去,后来被强迫接客时为清霜所救。她就时常为自己捏肩捶腿,非常舒服。可惜已是天人永隔。如今小桃也学着小果的样子来捏肩,却完全搔不到痒处。
两个小姑娘灵巧的手指在白鹏肩上腿上一阵忙碌,果然力度与部位都恰到好处,让他渐渐抛开了哀伤,舒服得闭上眼睛全心享受。后来也不知是小白还是小青,还脱了他鞋袜,用小木槌在他脚底板轻敲,穴位找得极准,更是令白鹏飘飘yu仙。
俞佰通凑到白鹏耳边,压低声音:“帮主,感觉如何?”
“舒服!”
“帮主带她们回家!”
“这怎么好意思!”白鹏微微一笑,又睁开眼盯着俞佰通,“你这算行贿吗?”
“嘿嘿,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