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屡屡被送上巅峰云端,喷发得毫无保留,白鹏就算躺着不动也消耗巨大,有时忍不住求情,希望歇息一阵。可是曾夕颜诗画般的秀丽面容在眼前晃动撒娇,他年轻的身体又总是禁不住撩拨,免不了迅速提供下一次机会。
到白天再上路时,白鹏已和真正的伤员一样,躺在马车中不愿再动,不过看他表情倒是无怨无悔,时不时美滋滋地看向曾夕颜,好像得了天上掉下的财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天,八月初一,两人从河南进入了徽州,才算告一段落。
徽州按说已是同心会的地盘,然而当白鹏寻找当地的同心会据点时才发现,玄武会从七月中旬已经发动攻势,他在山中养伤这半个月,同心会兵败如山倒,几乎丢失了整个南直隶,湖州老巢也危在旦夕。
白鹏临走前将指挥权移交给了司徒静,但这不能怪司徒静作战不力,因为她根本无法作战,给玄武会打头阵的是官军!
玄帝与朝廷部分高官关系密切,不久前举报同心会总舵主白鹏身兼魔教教主,“同心会”是魔教的另一套外衣,“实为聚众谋反”云云。朝廷便调集登州卫和南直隶的驻军全面发动“进剿”。
同心会武力虽强,司徒静却不敢与官军直接作战,否则就坐实了玄帝所扣“谋反”的罪名,于是她一路后退,只在宁国府挑玄武会的人马狠打一场,歼敌一千,令几路官军产生忌惮,放慢了进攻速度,但各地同心会基层帮众还是给抓了不少。
白鹏知道了这些,心中大急,找到马匹全力兼程赶路,在宜兴大营终于见到了司徒静。
司徒静神色憔悴,看到白鹏只勉强笑了笑,瞥见曾夕颜与总舵主神态亲密,又忍不住冷哼。白鹏顾不上解释与夕颜姐姐的事,到中军帐看着山河图与司徒静确认了眼前局面,沉思一阵,咬牙握拳下定了决心:
“我现在就去找玄帝了结一切!”
“不可!”曾夕颜惊呼。
白鹏和司徒静同时向她看来,曾夕颜低头幽幽道:“你的伤还没好。”
司徒静转向白鹏:“受伤了?”
“没事。”
“有事没事,你现在都不该去找玄帝。”司徒静在山河图上湖州的位置拍了拍,“你老窝都快被端了,老婆孩子快要满门抄斩了,你有心思花半个月时间赶路去京师?”
白鹏捏着下颌皱眉思索:“刘侍郎那边怎么说?”
“刘侍郎说只有一个法子,把你的脑袋献出去,同心会宣布解散,解散可以是假的,脑袋却需是真的,这样官府才有收兵的台阶。”
白鹏苦笑:“那你怎么想?真把我脑袋献出去吗?”
司徒静认真点头:“属下就是这么打算的,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