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师,你这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马岩确实也挺忙的。村里停了电,村里的事情可真不少。更何况还有几户进水的,更有杨保田家那样的塌房的。最主要的还是担心这雨还会继续下下去。
“那行。你忙吧。”陈铭点点头。
马岩走到院子门口,又回头问道:“陈医师,这雨还会接着下吗?”
“还接着下那还得了?又不是水漫大龙山。要是水漫大龙山,整个茶树村都得淹。明天就转天了。”陈铭说道。
听陈铭这么一说,马岩彻底放心了。只是这场雨来得可真够怪异的,突然轰轰烈烈地来了,一下子又突然停了。
马岩回到村部的时候,县里紧急调派过来的发电机已经在安装调试了。确保运动康复中心的病房今天晚上全部通上电。
茶树村村部也沾了点光,给接了条电线,临时通电。
新的供电线路在天气晴朗起来之后,就会紧急施工,预计不出半个月时间,就能够通电。这种事情,只要电业部门重视,办起来还是很高效的。搞基建,咱们国内是专业的。
苏沫曦准备去购买一批太阳能路灯,把村里主干道和村落的主要道路全面亮起来。马岩也准备发钱在自家院子里买一两个太阳能灯,没恢复供电之前,可以一个灯照屋子里,一个灯照屋子外。
停电了,电视机看不了,连手机也都开不了。但并不是末日。到了晚上,村里人全打着手电,跑到村部前面的晒谷坪上来了。
晒谷坪上亮了一盏灯,全村人似乎回到茶树村还没有通电的八十年代以前。那个时候,村里人一到晚上,就搬着板凳来到晒谷坪聊天。村里的小孩子也聚在晒谷坪里玩过家家。
“好多年没像现在这样聊回天了。”陈帮有哈哈笑道。
李保田昨天晚上捡回来一条老命,虽然塌了屋,心情也很不错:“以前生产队下了工,大伙回去洗了澡,就来这里聊天了。那个时候没得电视看,感觉可比家里看电视还要快活。”
“是啊,你说奇怪不奇怪,以前饭吃不饱,从来没感觉自己日子过不下去。现在不愁吃不愁穿,反而觉得日子过得不痛快。你说现在的人是咋的了?”马青汉也很是感叹。
马维村点上了烟,吧嗒吸一口:“那个时候过年,拜年拜到十五。走亲戚总要睡个晚上。哪里像现在?年轻人拜年就跟打仗一样。初一把亲戚家全走了一个遍。放一挂鞭炮就走人,莫讲吃饭,话都说不了两句就走人了。”
“唉。现在生活好了,亲情淡了。保田,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太要面子了。你儿子建的房子,你自己也出了钱出了力,凭什么不住新房子?你儿媳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要是放在过去,非把你儿子儿媳拉去游街不可。这一回要不是苏支书组织村委会挨家挨户地把住危房的转移。你两口子就活埋了。”陈帮有说道。
“这事等过年的时候,你儿子儿媳回来,咱们大伙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马青汉说道。
年轻的也聚在一块。马岩和陈永刚几个聚在一个地方。
“说好了,明天一早去买太阳能灯去。最好是明天就能够安装好。以后家里也能够用得上。”马岩说道。
陈永刚点点头:“线路改道,直接从变电站那边输送过来,以后应该不会经常停电了。毕竟运动康复中心在这里,重点单位,供电必须重点保障的。安装发电机不划算。但是太阳能灯,我觉得是一直可以用的。这院子里乌漆嘛黑的,安装个太阳能灯,又不用耗电,每天亮堂堂的。搞过一两年,就能够把电费给省出来。”
“对了,陈医师不知道要不要买。要不一起过去问一声吧。他要是需要的话,我们明天顺道给他带回来。”马岩说道。
“走,现在就去。顺道在陈医师家里喝点。”陈永刚笑道。
一说起喝点,陈民安、李从刚等人全部跟了过去,把马岩的车挤得满满的。
到了陈铭家的时候,发现马玉兵、马当荣、汪贵也在陈铭家里。
“你们三个不是不来陈医师家里干活了么?怎么又跑过来了?”马岩问道。
“哪个讲我们不来干活了?陈医师只是放了我们几天假,又没说不用我们来干活了。只要我们肯来这里干活,长期在这里干都行。”马玉兵说道。
“嘿,浪子回头了。你们以后真不打算去混了啊?”陈永刚问道。昨天晚上在他们三个的配合下,才顺利把杨保田两口子从屋子里骗了出来。陈永刚对这三个的印象也好了很多。
“混什么混?我们什么时候混过?就是以前没活明白。”汪贵打死也不承认以前混过。
“没混没混,你们从来没混过。”陈永刚连忙说道。
这三个混蛋要是变好人了,以后也不用担心腊肉被人一晚上给偷光了。
就这三个混蛋昨天晚上拆杨保田家的墙捉鸡的手法,以前不晓得干过多少回。陈永刚家有一年一晚上被人偷了七八只鸡,估计就是这几个王八蛋干的。
马岩家也有一年大年三十晚上,厨房的门窗都给钉死了,结果直接从屋顶掀了瓦钻进去,把把马岩家一头猪的腊肉偷得一块都不剩。气得马岩当场想去把这三个混蛋给宰了。可是人家藏东西藏太贼了,马岩到这三个家伙屋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结果后面才知道这三个王八蛋把腊肉藏在田边上的草垛里。等到那草垛的草塌了,里面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