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明去潭城的时候,刘德军请吴玉明吃饭。内分泌科的医生杜振东也出现在席上。
“吴医生,这位是内分泌科的杜振东医生,跟我是同学。听说今天我请你吃饭,非要过来凑热闹。”刘德军与杜振东关系很密切,说话也很随便。
杜振东嘻嘻哈哈的:“吴医生,现在附一医院所有的医生巴不得跟你们陈氏健康搭上关系,恨不得早一点被你们陈氏健康给收编了。你们陈氏健康太有钱了,听说清洁阿姨都比我们附一的主治收入高。”
“谣传谣传。我们陈氏健康的福利是不错,但也没那么夸张。我也是从附一出来的,陈氏健康的收入比附一高不了多少。”吴玉明摆摆手。
“吴医生,今天我听说老刘请你的客,特地过来,就是想跟你搭上关系。上次听老刘说,你治愈了一个服百草枯自的患者。据说病人已经出现多器官衰竭,最后你采用了一些药物,让这些已经衰竭的器官发生了逆转。我想能不能将你的治疗方案用到我们科室的糖尿病以及尿毒症患者身上?”杜振东也是个很直接的人,一来就开门见山。
“老杜,你这么干可不行。这酒席还没开始,你就说这些事,不行,你的罚酒三杯。”刘德军怕吴玉明不满,连忙说道。
“罚酒没关系。我这个人酒品不好,喝点酒就上头,我怕喝了酒就把这事给忘了。来来来,我先自罚三杯。”杜振东也是个爽快人,一上来就自己倒酒就喝。
“别别别。这么喝酒伤身体。咱们待会慢慢喝。杜医生刚才的想法我觉得很不错,我们接下来可以商量一下治疗方案。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病人那边得杜医生去做工作。”吴玉明连忙按住杜振东的酒杯。喝酒不是这么个喝法,吴玉明喜欢喝点,但喝酒是助兴,不是拿酒伤身。
在茶树村喝酒都是喝壮阳酒,本来是叫固本培元酒的,但是壮阳酒名字好记啊,现在叫着叫着连陈铭都喊壮阳酒了。壮阳酒可不容易买到,刘德军这个阶位的基本上很难接触到。但未了这顿酒,刘德军还是下了血本,上了两瓶飞天。
刘德军也怕杜振东喝多了胡说八道,连忙一同阻住将酒当水喝的杜振东:“我跟你讲,你莫糟蹋我的酒。待会你喝趴下了,我还得送你回去。吴医生来的时候就说了,大家尽兴就好,不勉强喝酒。谁都不许喝醉。”
“好好好,吴医生,我敬你一杯,大家随意,随意。”杜振东端起酒杯和吴玉明碰了一下,碰杯的时候,尽量将自己的酒杯放低一点。
“这就对了嘛。杜医生,合作的时候,咱们回头联系。你这边确定好了病人,我们就实施试验方案。”吴玉明说道。
“好好好。”杜振东说道。
“病人的事情好办。老杜家有个亲戚患了尿毒症,一直靠透析维持。最近情况有些恶化,但是移植配型一直没配上。器官移植需要运气,吴医生,咱们都是医生,你也知道的。这种情况几乎看不到头。”刘德军对杜振东的情况很了解。
所谓的亲戚也不是一般的亲戚,就是杜振东的父亲。
杜振东是农村里出来的,父亲含辛茹苦送他读大学然后本硕博读了十年出来,工作之后,父母又拼命地给自己付首付买房,好让自己能够在城里站稳脚跟。杜振东读书的时候,就发誓要让父母今后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到,还没等杜振东好好孝敬,父亲就检查出肾脏衰竭,然后很快就发展成尿毒症。
如果能够依靠透析一直维持着也没什么,可是杜振东父亲的尿毒症恶化得很快。如果不尽快进行器官移植,存活的时间可能不会太久了。
杜振东一开始很平淡地说着自己的事,说到最后,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对不住啊,吴医生,老杜就是这样一个人。喝点酒,就控制不住情绪。这事在他心里压抑很长时间了。不让他发泄出来,迟早会出问题的。”刘德军叹了一口气。
“你们是真兄弟!来来来,敬你这个好兄弟一杯。”吴玉明并不介意。
刘德军和吴玉明碰了碰杯,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杜振东平时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谁也看不出他心里藏着什么。不是喝了酒,谁知道他的内心这么痛苦?
“吴医生,治愈的可能性大不大?”刘德军问道。
“我尽量想办法吧。这种病没也没治过,效果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够,最近我们那边出了不少新药。有些效果确实非常不错。希望还是很大的。”这种话谁敢说得太死?吴玉明也是个很严谨的人,说话自然很注意分寸。
吴玉明给杜振东父亲的治疗方案,他准备直接套用上次那个服毒患者的治疗方案。尿毒症患者情况虽然与那个服毒患者不同,但有很多东西是相似的。尿毒症体内以代谢性酸中毒和水、电解质平衡紊乱最为常见。
先用清毒丹药剂清除患者体内的毒素,然后用强化剂和金创丹去逆转患者的肾脏以及受损的器官。
这一次治疗的难点可能就是病人是中老年人,恢复力肯定给你不如年轻患者,而且患者的病情比较严重,身体状况也不太好,还有一些基础病。要不然患者的病情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茶树村。
陈铭每天又可以躺在那张躺椅上悠闲地看蓝天白云了。
“师父,你好久没像今天一样躺在躺椅上这么优哉游哉了。”马玉兵在旁边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香豆,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