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叔留在了县里,他要实地考察寺院遗址,凭借他的记忆画出寺院昔i的面貌,为将来的设计和重建提供第一手资料。
小田的任务就是跑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立项批文拿到手里。
旺秀才旦表现的也很积极,格桑这次为他的招商引资工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虽然他引进的大型炼钢项目和碳化硅项目、化工,以及制药项目招来了格桑的强烈反对,甚至在洽谈会当天拂袖而去,但他并不因此而记恨格桑——这并不是旺秀县长宽容和大度,因为,这几个项目是才让州长从省里运作来的,他并没有将此事向县委的江书记汇报。如果才让真想让他知道,不用汇报他也会知道的;如果才让不想让他知道呢?江书记最近频繁向马书记汇报工作,估计才让是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些的。
每个官场中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旺秀现在仍处于观望阶段,才让州长如果能顺利度过眼前被动的这一关,那么自己把他引进的项目在县里安家落户自然是大功一件,如果他败北了,那这几个重污染企业的引进绝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城府,这是一个官员最起码的素养之一。
然而,寺院重建的计划远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小田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船长,我让您失望了……”
“怎么回事?”
“民族宗教局这关不好过啊,他们抓住活佛师弟的事情不放,没有他们的牵头,这是不好做啊……”
“这都几十年了,活佛还没有彻底平反,他师弟也是垂暮之年了,能泛起多大的浪花?修个寺院怎么了?这不就更能团结一切爱国爱教的各族同胞和反动势力做斗争吗?这些官老爷怎么想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不是不懂,而是谁也不愿在这件事上做出头鸟,深怕将来一旦有人利用这一事件制造事端自己难以撇清关系……”
“这时我会找马书记亲自谈的,你先下去吧。”格桑决定的事情必须有个结果。
他拨通了马书记的手桑,说话方便吗?”
“格桑啊,方便方便,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是这样,我计划投资兴建祝贡寺,这座寺院是藏传佛教在我州的第一大寺,不幸的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被捣毁了,现在,我想重修祝贡寺,团结一切爱国爱教的各族人民共同为我州的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和一切境外反动势力做斗争。信仰zi you是我党的一贯政策,我想请马书记支持我的这一决定,给予一定的帮助。”
“这是我听旺秀县长汇报过,民族宗教局的同志也做过专门的汇报,据他们反映,xx活佛生前有一个同门师弟,如今在海外从事[**]活动,毕竟是同门是兄弟啊,大家担心寺院一旦重建,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进行分裂祖国,煽动和破坏民族团结的工具。”
“我想他们是多虑了,活佛生前就亲笔写下了断绝和这个师弟关系的文书,而且也在多种场合强烈谴责过伪师弟的反动行为,口诛笔伐,这都有大量的文献资料可以证明。只要z fu帮助我重建寺院,一方面为广大的僧俗群众提供了开展正常宗教活动的宗教场所,对于弘扬佛法,增进民族团结,推进民族地区的文化、医疗事业都有积极的作用;另一方面,这也从事实上证明了我党的民族政策是正确的、符合广大少数民族利益的,更能体现出党和z fu关心和支持少数民族群众宗教信仰zi you,还可以在境外以美国为首的[**]势力借助人权问题发难华夏时给予重重的一记耳光,更能在广大少数民族群众心中树立党和z fu尊重宗教信仰zi you的光辉形象……我想,以马书记的聪慧和睿智这些积极因素是看得很清楚的,而且,重建寺院不花国家一分钱,以寺院为中心的旅游开发项目的可行xing报告您也看了,这是真正的造福地方,繁荣经济,加强民族团结和进步的善事一件,恳请马书记能站在大局观的高度,尽快批复立项……”
“格桑啊,也许你说服了我,这事我可以在常委会上提出来,但是常委会上一定会遇到很多阻力的,你应该明白吧?”
“这个我当然明白,至少有一个人是绝不愿意看到寺院重建的,因为寺院重建就等于说是为活佛彻底平反,就是说他当初在任期间的工作和决定是失败和错误的,他是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来承担自己的错误的,我说的没错吧?”
“对于地方的了解你比我多,我能做的就是这些,等会儿还有个会,我就先挂了。”马书记说完挂上了电话,他坐在大班椅上,点上一支烟,从目前收集到的材料看,才让的确从在很大的问题,但是,作为州委书记,他是不能直接采取措施的,只有等将来手中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后,才可以向省委和省纪委领导汇报,请求省上领导做出相关决定,让后才能通过一定的程序对他采取相应的措施。而从格桑的口气中他可以判断,格桑手里一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人在轻轻敲门,马书记听得出来,这是齐州长来了,他亲自走到门口,把齐州长引到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秘书端来了热腾腾的茶水。
“小齐啊,这次代表州委州z fu参加临河县经洽会有什么收获啊?”马书记一边抽烟,一边望着齐州长问道。
“要说这次经洽会基本上还是成功的,格桑带来的几个朋友一次就签下了二十多亿的意向投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