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安排完婚礼的事后回到办公室,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就在这时,老吴回来了。从老吴的神se上格桑读出,一定会有一个好消息。
“怎么样?说说看。”格桑扔过去一支烟,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说您要和雁南结婚?”老吴边接烟边问。
“我已经决定了。还是先说说事儿办得怎么样了……”格桑明白,老吴是为了他好,当年云飞往煤矿送仁措吉和如何拉扯这个孩子的事情老吴都是当事人之一,他不愿意看到雁南成为格桑的妻子。
“我找到了那个男人……”老吴说着话,自己点了支烟,猛烈的抽了起来。格桑心里着急,但想到已经有了那个人的下落,也就不去追问。老吴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么多年了,跟着格桑风风雨雨地走来,从没有向格桑要求过什么,就是格桑送他的房子接受了——老吴的父母亲年龄都大了,格桑就在青岛市买了套240平米的复式楼送给了他,还从集团派去了保姆。去年,公司效益出奇的好,格桑又给老吴一辆本田,可老吴说什么都不肯接受,至今,那辆车还停放在公司的车库里。他们两个对对方的理解超过彼此自己。
“辛苦你了,我的好兄弟……今晚,咱哥俩好好聊聊,喝两口怎么样?”格桑注视着老吴,试图要看穿老吴的秘密。
“算了,这次任务完成得不好……是我辜负了你……”老吴叹了口气,说起来真是生气,格桑这么信任他,眼看就办成了,可谁知……真不知道格桑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反正不是什么好消息……”老吴吞吞吐吐起来。“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今天你是咋了?像个娘们似的,是什么说什么,快说。”格桑不耐烦了,老吴不是那种办事拖拖拉拉的xing格,这个人的xing子直的就像步枪里的通条似的,哪会拐弯啊?要不是这么多年来格桑调教的好,就他那个脾气,别说做生意了,做人都难——他办事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要是谁做错了事,该咋处理就咋处理,根本不讲什么交情,更谈不上脸面问题。但有一条,对格桑没的说,绝对的忠诚。而且,他对格桑也是言听计从,执行格桑的决定不打折扣。
“那个叫张文虎的来不了……”老吴气得脸se铁青,拳头攥的吱吱作响。
“来不了?老子就是绑你也得把他绑来!”格桑有些遗憾,仁措吉在医院等待着救命的好消息,可传来的是什么?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慢慢说,你想急死我咋的?”格桑躺在沙发里,双腿搭在茶几上,狠命的抽烟……
“张文虎感染了艾滋病……”老吴无奈,还是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了格桑。
“狗杂种,该死!”格桑一脚把茶几上的茶杯踢得满地乱滚,牙咬得嘎嘎作响,几天来,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坏消息……
老吴知趣的离开了办公室,轻轻的把门带上。他很沮丧,自己从来没像今天一样“失败”过,以前,不论格桑交代给他什么任务,都能出se的完成,在他的记忆力,就从来没有什么过做“失败”。然而,当格桑把最重要的事交给他的时候,却……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格桑。仁措吉很可爱,也很招人疼,刚满月的时候他就和孩子有了很深的感情,可以说,老吴和格桑对孩子的感情一样,他们都倾注了太桑着急,他老吴又何尝不想让孩子早i康复,重新回到校园呢?可这个该死的张文虎,居然得了那种脏病。“驴i,不得好死!”老吴越想越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打开一瓶干红,然后一饮而尽……
格桑还在那里生气呢。
田秘书雁南他们刚好要到办公室商量一些婚礼的细节问题,碰巧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不知道格桑为什么发火,谁也不敢贸然进办公室。快十年了,小田还是第一次听见格桑发这么大的火。凭借小田对格桑的观察,这件事一定非常的严重,否则,格桑是不会轻易发火的,不论遇到什么难事,他都会冷静的思考,就是再生气,也绝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发作出来。他的修养,他的内敛,他的沉着,现在都到哪里去了呢?会不会是煤矿那边出什么事了?一定的,再没有什么比省上的检查整顿更重要了……小田想到这里,脸se煞白,腿像灌了铅似的,想走却挪不开脚步。煤矿不出事则已,要出事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格桑似乎看到了女儿渴望的眼神,对她只有爱和怜悯,想想自己当年在如此困难面前都没有放弃她离开她,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可……这孩子的命咋就这般的苦呢?格桑有种想要哭出来的yu望,胸闷极了。“我要救活孩子,我一定要救活孩子,不管花多少钱,一定得救活她!”
是啊,仁措吉是格桑一手看着长大的,他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可十六年来的感情能是过眼烟云想忘就忘了的吗?仁措吉不是亲生,可在格桑一家看来却胜似亲生,谁又把她当成过“外人”呢?眼看着最后一点希望就这样破灭了,他能不着急吗?
天黑了,格桑还一个人在办公室,他没有开灯,也不愿意离开,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的坐着,烟灰缸里装满了雪茄燃烧的灰烬,室内空气里含满了雪茄的浓郁气味,令人窒息,睁不开眼……这个男人,这个披荆斩棘、叱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