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某三人宿舍的雷打不动的鬼故事时间。
李土地白天搬了一天砖累得够呛,简单洗漱后就直接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并没有跟着床单儿电筒打扮的田洛还有马信围圈儿听广播。
趁节目还没开始,马信用拖鞋敲铁床逗人,“阿弟,还活着吗?”
李土地乏力得懒得回话。
马信笑,“没声儿,可别背过气去,我来急救一下。”不知三人谁的一只没洗的臭袜子就呼在了李土地的脸上。
李土地腾地坐起来,一坐起来又疼着浑身酸痛的肌肉,“再闹,我削你,直接打成猪头!”轰隆一下又躺下。
这时田洛提醒两人道:“开始了,嘘。”
三人各归各位认真听上。
等鬼故事正到吓人的时候隔壁寝室的人过来砸门,没等门开就开始骂道:“奶奶的,我们看着教学碟片正爽呢,从你们这儿传来的一声鬼哭狼嚎直接给哥们儿几个吓软了。”
马信刚给人打开门,李土地就坐起来扶着床边儿反唇相讥,“还教学碟片,你也真敢叫,谁家老师不用上面的嘴教学而是用下面的嘴教学的!”
来人想呛声但是马上又深思状,“我们的各位好老师当然不同凡响,有时候上下两张嘴都可以用于给我们这些好学的学子授业解惑。”点点头自我同意,然后骂道:“李土地你就无知吧!”
李土地吼:“丫的,没事儿就起开!”
来人口头上占着便宜就想走了,一转身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你们寝听这玩意儿就不会带耳机,小点儿声也行啊,又不是三人只有这么一个收音机。”
李土地道:“我们这是因为不带耳机才更有恐怖气氛,你们才应该带上耳机追求羞耻而又私密的快/感。”
来人道:“我们进行人体研究很学术,必须公开播放集体现场研究才够全面,再说就一个电脑插得下几个耳机?”
马信嫌来人耽误他们的时间,所以不冷不热地接道:“你们不就喜欢看一个女人被一群男人的棒槌捅嘛,正好可以用电脑和耳机形象地模拟一下进行深刻地意/淫。”
来人挠挠脑袋喊道:“这话竟然是由你这个女生口中的闲士说出来的,颠倒众生吧你!”
田洛好脾气地把收音机声音调小一点儿,笑道:“你要是再不离开,我这个雅士也能说上一些来蛊惑人间。”
来人又骂了两句就走了,主要表达的思想还是田洛和马信就会装文雅骗人家各个院系大姑娘的纯情,并且诅咒三人以后谁都找不着女人,后来想到李土地算是有媳妇儿了,所以把原本属于李土地的那一份诅咒又都匀在了闲雅双士的身上。
终于安静下来,三人重新投入到鬼故事当中。
要问这期的鬼故事究竟怎么个吓人法,其实啊,就和其他期一样是其中一惊一乍的音效更吓人,情节并不复杂,不过故事本身比较有可听性,女人以为男人背叛了自己所以自杀了然后变成厉鬼来寻仇,可是最终男人死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男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男人至始至终没有怨恨女人一分一毫,结局是女人找到了真正的仇人报仇雪恨不过也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好一对儿生死纠缠的悲情恋人。
节目结束了,马信和田洛也都爬回自己的床上准备睡了。
田洛挺有感触的就随口说了一句那女人不容易。
马信也是随口接了一句说那男人才不容易。
两个都是很有思想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就争辩了起来,不知争论了多久依然没个输赢就把矛头指向了装没事儿人的李土地身上,一起问道:“阿弟,你说!”
李土地才不想被挤在中间为难,道:“光说有什么用,针对这一尖锐主题编个新故事落在纸面儿上,到时候本大师再给你们一个公平的定论。”
李土地是想息事宁人好睡觉,可是田洛和马信较劲儿地执着起来,写就写!
几天过去,文字成稿。
外细腻,分老中少倒叙的三个阶段描述了一个男人传奇的一生,虽然字数不多可是把李土地感动得眼泪儿巴巴的。
要不怎么说君子所见略同呢,田洛同样是以少中老的顺叙讲述了一个女人平淡但是发人深省的一辈子,李土地读完后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辜负自己的兰子。
可是,李土地谁也不想得罪也就没个评判,说平局俩哥还不干,于是乎田洛和马信捧着自己的作品回去扩写等着下轮决斗。
扩写期间李土地今儿从信哥那里吃个鸡腿儿明儿从洛哥那里抄个作业,是俩哥主动送的人情,他就给面子地大方受贿。
就这样大半个学期过去了,李土地原本被生活消磨的瘦削身形恢复不少健康模样,那时他才后知后觉这又是信哥和洛哥找借口帮自己度过学期中的又一个困难阶段。
其实马信和田洛的争论也不全是没有一点儿硝烟的意思,最后也是棋逢对手地坐下来互相点评,李土地捧着又是白来的炸肉串儿当起了依旧不称职的评委。
马信拿着田洛的作品道:“拜读了,我知道你为啥写得这么出色,其中有几个情节是来源于你妈生前对你爹的好吧?”夹在腋下藏好做出想往外走的架势,坏笑:“寄给你爹,看大叔能说什么?”
又不是外国人那样亲昵说着爱,即使自己写得含蓄可是当事人难免会难为情,而且田洛也不想勾起父亲的伤心,但是他也没直接去抢,而是晃晃自己手中马信的作品道:“你要是敢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