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哪里来的乞丐丫头,嘴皮子这么不饶人?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看病买药都需要银子,你穿的这般模样,难道还有银子买药不成?”
“我们济世堂,是悬壶济世,可也没有白给人看病的道理。”
“你要是没银子,就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小爷的时间。”小厮说着就要将她们轰走。
曲筱当下就怒了,“以貌取人、嫌贫爱富、断章取义、狗眼看人低,亏你们还说自己是全国上百家药铺的大药行,有你们这么对待上门的客人的吗?”
“先不说我们不是来看病的,便是我们就是来看病的,难道你们就要因为病人穿的破烂些,便将人拒之门外吗?”
“你说我们没有银钱买药治病,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再有,医者仁心,你们外头对联上挂着的字,难道是用来唬人的吗?”
“还是说你们不过打着这样的旗号,来以此骗取病人谋取利益?”
“难道你们家掌柜的也像你这般目光短浅、贪图银钱、毫无人性吗?”曲筱被这小厮气的一番话噼里啪啦未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嘴巴快过大脑,甚至连自己不应该识字的‘人设’都忘了。
咄咄逼人的看着那小厮,半分不肯退让。
那小厮许是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穷苦贫困没什么见识的小姑娘,居然张嘴就将他辩的哑口无言,瞪着双眼,怒视着曲筱,张了半天嘴,都不知该回哪一句。
不等他再说,后头却有人掀了帘子出来了。
“陈皮,下去!”
“掌,掌柜的....”小厮见掌柜的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心底有些害怕,支吾着喊了一句。
“我让你下去!还是我的话你现在也不听了?”那掌柜的语气没有半分软化道。
小厮到底害怕,暗自瞪了一眼曲筱之后,这才转身去了后面。
“这位姑娘,方才是我那小厮不懂事,让姑娘见笑了。不知姑娘今日过来,是要买药还是要瞧病的?若是瞧病,老夫这就让坐堂大夫跟您过去如何?若是买药,今日因这小厮冒犯之罪,便将姑娘的药打半折与你如何?”那掌柜的走上前来,微微拱拱手,笑的亲切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方才也并不是他狗眼看人低。
曲筱从来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对着掌柜的好言好语,自然也就不好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只是心里起了疙瘩,却不想再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了。
小脸上没了笑容,对着那掌柜道,“不必了,今日本来是想着在山里采了些药材,想问问你们收不收,既然贵药铺财大气粗,想必也定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山野村夫之人采摘的些许不值钱的药材的。我还是去仁德药铺问问吧。”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那掌柜的一听仁德药铺,脸色便有些不好,忙拦住了曲筱和大妮儿。
“这位姑娘,方才都是那小厮言语无状,还请姑娘不要怪罪。既是有药材要卖,自然也该是卖与我们济世堂的。我们济世堂上百家分店,全国各地都有,便是你有再多的药材,我们也都收的下,仁德药铺虽然也不错,但到底不过一家,哪里能消耗的了多少,姑娘您说是吗?”
“再者,方才我那小厮不懂事,冒犯了二位,老夫也没什么可以聊以补偿的。若是姑娘拿出来的东西,我们这铺子收得,老夫便按照往常市价多上一文钱买下如何?”那掌柜的笑的愈发亲切了。
曲筱见状,内心开始打起了小九九。
面上却是一副犹豫的样子,看了一眼大妮儿,再看一眼那掌柜的,表示自己做不得主。
那掌柜便看向大妮儿,“这位姑娘,你说呢?”
大妮儿对这些东西哪里懂。
方才自家小妹那一顿噼里啪啦的话,她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掌柜的说的什么几文钱,她根本就没听清是什么,木着一张脸,看了看小妹,没有说话。
那掌柜的见状,便以为她们对那价钱不满意。
为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之后又想到仁德药铺,最后还是一咬牙,“这样吧,每斤加两文钱如何?这算是我与二位交个朋友,这样大家以后也可以常常来往,便是二位姑娘有了其他药材,以后拿过来卖,老夫也可以给两位姑娘一个好价钱如何?”
曲筱状似还有些犹豫,实则心底却乐开了花。
她没想到,方才那小厮的狗眼看人低,此时却倒帮了她一把。
面上有些犹豫的看着掌柜的道,“那,既如此,我们若是太过为难,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只是掌柜的您还是先看看我们这东西,您收不收。若是收的话,能出到多少文钱。”
曲筱说着便拿过大妮儿手中的篮子,将里面的蓖麻拿了几个出来,给那掌柜看。
蓖麻此时正是收成的季节,曲筱又特地挑了些个头大,长得好看些的蓖麻拿过来。
那掌柜的翻来覆去的瞧了几眼,便觉得不错。
“这个我们是收的,只是不知姑娘是打算晒干了卖,还是拿着湿的送过来?”
“还请问掌柜的,干的如何卖?湿的又如何卖?”曲筱将那蓖麻收进篮子,问道。
“干的是五十文一斤,湿的是二十文一斤,这是市价,若是按照我方才说的,那便是干的五十二文,湿的二十二文。不知姑娘觉得如何?”掌柜的问。
“嗯,那就卖湿的吧。只是我们现在只带了这些过来,家中还有许多未曾带过来,等今日下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