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臣知道错了,陛下……”
“不要叫朕!”
张鹤龄:“……”
朱厚照冷哼道:“厚炜说的一点都没错,百姓乃王朝之根基,任何虐民之人都是王朝的蛀虫,一旦这些蛀虫蛀完了根基,王朝这颗大树就离轰然崩塌不远了,你们原本是大明的蛀虫,现在则是大武的蛀虫!”
“陛下,臣……”张延龄觉得自己很冤,需要辩解一下。
“你住口!一丘之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张延龄:“……”
“厚炜为什么把你们踢到海外来?你们还真以为这海外之地遍地黄金?笑话!实话告诉你们,是因为厚炜受够了你们,可碍于母后的面子,他若是重惩你们,只怕母后会伤心,可以你们在大明的罪孽,千刀万剐才能告慰那些被你们迫害而死的百姓亡魂!
朕与厚炜都觉得你们离开了大明,失去了母后的庇护,那么总该收敛一点,可是朕与厚炜都错了,你们……
算了,难听的话和大道理对你们两个而言半点用处都没有,既然是对牛弹琴,那朕也懒得浪费口水。
现在你们枉顾朕的旨意,肆意虐民害民,且毫无悔过之心,长此以往,朕只怕你们终究会搞的人神共愤,即便是朕都不得不将你们两个送上断头台,以告慰天下。
现在朕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也是最后一次顾及母后的颜面,给你们四个选择!”
寿宁侯跟建昌侯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其一,削爵,贬为庶民,赐予土地五百亩,算是朕念及旧情,自此以后,你们是死是活,朕一概不问。
其二,圈禁,朕会赐予尔等一人一座大宅,派遣军士看守,每年只准出宅一次!
其三,重罚,一条人命一千万两白银,两条就是两千万两,把银子交来,你们可以继续为非作歹,只要别落在朕手里。
其四,遣返,没人护送你们,自己去打造海船,打造好了,自己回大明!”
张家兄弟两个彻底傻了……
削爵、圈禁、重罚、遣返!
削爵那是肯定不可能削爵的,圈禁那是肯定不会愿意被圈禁的,一条人命一千万两?你把他们杀了买肉都没有一千万两呐!何况是两千万两!
很显然,朱厚照压根就没给他们选择,说白了就是要遣返他们!
不过朱厚炜不待见他们,现在他们又被朱厚照送回大明,以后在大明不得跟狗一样,小心翼翼的过日子?
张延龄当即叫嚷道:“陛下,臣冤呐,臣可没有强买民女,也没派人殴人致死,臣凭什么也要受罚!”
“凭什么?”朱厚照嘿嘿冷笑道:“这两年你在西欧干了多少丑事,恶事难道还要朕一桩桩数给你听?朕已经让你选,你可以认重罚,那么这次没你的事,自然不需要罚,你可以回去继续做你的建昌侯,但是选择只有一次机会。
下一次要是你手里有了汉民的人命,那么直接就是罚处千万,罚金交不起,就抄家,抄家不够就籍没房产、土地,哪怕沦落街头成为乞丐,也要把朕的银子给还了,一文都不能少!”
张延龄嘴巴张了张,硬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兄弟,全怪这货色欲熏心,要不是这家伙,他何至于被连累。
现在没路可走了,他那里敢留在西欧,万一哪天失手……
他真相信朱厚照能干出让他成为乞丐的事来,这两个兄弟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无情,现在他们没老姐撑腰,只能任由摆布,回到大明,有老姐在,只要收敛一点,想来还是无忧的……
“选好了没有!”朱厚照看上去有些烦躁有些不耐烦。
张鹤龄牙一咬道:“我们……我们回大明!只是……只是造船……”
朱厚照哼了哼道:“朕现在对你们是眼不见为净,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朕给你一艘海船,你们就带着亲眷回大明好了,至于那个恶奴,凌迟了,其余的家奴发配矿山,劳役终生!”
两兄弟垂头丧气的走了,不过真要说起来也没什么遗憾的,他们来西欧是被朱厚炜忽悠了,也确实是想远离那个煞星,现在西欧压根就不是什么遍地都是黄金,日子也没在大明时候过的那么滋润,那还留下来做甚。
几日后,一艘海船扬帆起航,海船上有张家兄弟,还有两侯府的仆役,护卫也配备了一些,顿时让两兄弟觉得朱厚照这位大侄子比朱厚炜厚道多了。
“船老大,咱们三个月能回到大明吗?”海上风涛浪急,张延龄百无聊赖,于是找到船长,打算聊聊闲篇。
“大明?”船老大呵呵笑了笑道:“小人接到的令可不是回大明。”
张延龄还没反应过来,径直问道:“不回大明去哪?”
“去囚岛啊。”
“球岛?球岛是什么地方?”
“囚岛就是关押囚犯的地方呐。”船老大呵呵笑道:“囚岛在葡州西南两百多里,也就不到三天的海程,上次有两位啥郡王不愿意留在葡州想回大明,也是俺把他们送去的囚岛。”
张延龄傻了,就算再笨,他也算是听明白了,什么遣返,狗屁的遣返回大明,这就是朱厚照挖的一个坑,这是要把他们送到这个囚岛上面囚禁一辈子!
“丧尽天良啊。”张延龄一声悲愤的惨呼,被自己亲外甥坑了,这心情可想而知。
船老大嘿嘿笑道:“侯爷无需担心,那囚岛也不小,上面能开垦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