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20
迷迷糊糊之间,李扬像是感到身上冷的历害,像神游在天际飘渺不定。又听得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争吵,过了一会就觉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靠近自已,就如回到了云州,像小时候坐在母亲的怀抱一样安心。如是这样死去也好,他深层思绪无意识的念叼着,再也不想醒过来。
一股苦味不知何时从嘴里流进,浇在枯死的心间,李扬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许多许多的人对着他笑,里面有父母、有娘子、有玉环,竟然还有万安公主与咸宜公主,他不知所措的低头去偷偷的瞧了浑身上下,想问问为什么笑,抬起了头却见陛下高高的坐的龙椅之上,怒目而视,李扬赶快跪倒见驾,可陛下去厉声斥责又命羽林卫将他拿下推了午门斩首。李扬大惊急叫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手脚乱动却是睁眼醒了。
见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炕上,身上盖了皮毛的被子,竭力的翻了身子又见地上放了二个火盆,又在角上点了顶香炉,看家中的装扮倒像个富人家的卧房。赶忙支起身子去看了怀中,大惊失色,被油纸包好的信不翼而飞了。
这时门从外面拉开,进来一位年长的老者,见李扬爬在那里不解的看着,忙掩了门走过去说道:“李校书可是醒了,让众位老爷们好是担心。下官幽州医学博士孙仁有礼了。”
“这是哪?”沙哑的声音将李扬吓了一跳,,忙又嗯嗯了几声。
孙仁笑道:“呵呵,李校书,下官如今专为你医治。这嗓子破锣之声无妨,只因你身上的阴毒太深,一时还未消去,过几天就相好如初了。”
“谢过孙博士了。你可见过我怀中之物?”
“哦,看下官糊涂了,先说这里便是幽州。这是在幽州剌史府,哦,也就是以前的都督府。至你李校书怀中之物,你可去问问二位公主殿下。”孙仁回道。
“幽州?竟到了幽州,那二位殿下呢?”李扬忙问道。
孙仁坐了炕边,将手搭了李扬的腕上,笑着说道:“殿下们现在怕是睡了,昨天坚持要守着李校书,今早实是让信安王爷劝着回去睡了。嗯,李校书的内毒已无大碍,安心的休养几日便可全愈了,至于身上的伤口仍得需用药,多则一年少则几月即好。也怪了,受如此重的伤,又染了寒毒,可是竟未被阳火热坏,李校书真是福大命大。”
李扬“哦”了一声,心中大定,又是想到,怕是二位公主将自己带到了幽州,命名医救了自己一命,这份恩情如何能报的清!想罢拱手说道:“谢孙博士妙手,今日可是十几?”
“今日为二月十四。至十二那日早上,公主鸾驾到了幽州,李校书就一直昏迷了到现在。”
“十二日早上?”李扬记着落下山涧为十一午后,这要算起了怕是自己昏迷不止二日,万幸的是,公主的侍从找到了他们,如是再耽搁下去,这条命就真的没了。想想就起了一身的冷汗,后怕的很。
“嗯,李校书,你身子还太虚弱,请稍稍安歇一会,待下官开付养气生血的方子,好生的调理一番身子。”孙仁号完了脉,施了一礼道。
“有麻孙博士了,恕我不便回礼,等身子好些了再补全了。”李扬想动一动,却是伤口疼痛只好苦笑说道。
待孙博士走后,李扬又想到那个梦来,这书信不在身边,心里实是放不下,思谋着一会等孙博士过来,看能不能去问问公主多时能醒来,与自己捎个话,就说自己想报公主相救之恩情。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一位穿了五品文官常服的官员进来,微笑的问道:“可是李校书醒来?李贤侄。”
“下官正是李扬,这位老爷面生的很。”李扬不认识,在炕上拱手问道。
“哈哈,我至是你不认得,可你认得薛嵩?”
“薛大哥,当得,敢问你是?”
“我名薛楚玉。”
“伯父”李扬吃了一惊,忙挣着想坐起。
薛楚玉上前按住道:“贤倒不可。”又轻拍李扬之背道,“说不得,你也得随薛嵩那里称我声义父。”
李扬笑笑,搔搔头道:“都是我家贱妾不懂事,乱叫罢了。”
“这是哪里话,我已将朵儿添在了族谱里,这哪能乱说。”薛楚玉却是说的李扬又是一惊。
“这,如何使得,恐污了薛家的门楣。”李扬急道。
“认了即是缘份,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难道你看不上我薛家!”薛怀玉的话就重了些。
“那,义父”李扬这话一开口,薛楚玉眉眼就飞了起来,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说道:“这就好,这就好,等这场战事过后,回了长安述职,你将朵儿带了让义父好好的瞧瞧。”
“是,扬遵命。”
二人说了少许的话,薛楚玉却是脸上凝重的说道:“李扬,你可知契丹可突于已知了陛下的安排,不必看我,我已接到了旨意,这安抚的路上可是凶多吉少。如今你立了救鸾驾的大功,又负了伤,可上表让陛下另派了他人,你看可好?”
“谢义父关心,恕扬不能答应,即是接了差事就应去完成了。这几日来行走之间,我已想到了去饶乐都督府的办法,无妨的。”李扬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随你吧。薛嵩如今也幽州,随大总管身边许了亲卫一职,只是你的行踪是绝密,除了数人外都不知你已到了幽州,如与他相见,怕是过了这阵子再说。你先在这里好生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