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出一军校,嘿嘿了几声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录事参军,真是得罪的很。”忽又阴了脸说道,“你与爷爷滚远些!王爷遇了刺,你等俱是嫌疑,莫说你是个小小的录事参军,就是王爷的亲子阿哥都不得进入!你惹有胆,就进一步试试!”
“你!好啊,可难汝,别人兴许是被你吓住了,我刘某人可不吃你那一套,今日我等都是心系王爷,你敢把我怎样!”说着,迈了一步。
那军校脸色一变,指了刘录事参军的脸道:“快些停下,不然按通匪之罪,就地格杀,这可是李司马下的令!”
“什么李司马,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得了王爷的宠爱而已,我是王族之人,你快些让开,让我去瞧瞧王爷如何了。”见军校不敢把自己如何,原先吊着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挺了胸膛洋洋得意的左右看了,又是往前迈了一步。
“杀!”军校脸上变幻了几种颜色,从腰间将弯刀抽出,一刀将刘录事参军的头砍下。一腔鲜血喷了三尽有余,那颗仍是嘴角带笑的大好头颅,骨碌在了泥土之上。
“如再有这般,格杀勿论!”军校恶狠狠的将弯刀插回了刀鞘,睁着红红的眼睛,扫了后退了数步的人群狰狞的说道。
人们纷纷尖叫着往后退去,都瞧了那无头的尸首直直的看着,再也不敢往前一步,大多只恨自己是否靠的前了,于是压着背后之人惊恐的想往后退入人群之中。
“让开,大唐天使在此!谁敢挡道!”薛嵩用手轻轻的将前面这人拔开,三下二下的清了一条路来。
有心挡在了前面不想让的,哪里能对过薛嵩的力气,被薛嵩暗中多使了一层力气,直直的跌入人群之中,如不是人多了些,有人垫在了身下,怕是这一摔就要丢个七七荤八素的,于是又是好生的瞧了李扬这一伙人,心中暗道,“果然唐威不可挡也。”
来了近前,李扬从面越出,拱手对军校说道:“本官大唐校书郎,求见李司马。”
军校见是李扬,搭了笑拱手道:“原来是天使,自是进得去。李司马早已吩咐小人,见了天使立刻放行。请,这边来。”
李扬拱手,不理身后之人的乱语纷纷,顺了士兵让开的路,进了去。
薛嵩等人刚要跟上,那军校将弯刀举与胸前道:“你等在此等候,如是再前行一步,格杀勿论!”
李扬回头朝薛嵩说道:“你等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如是有了分寸的事,回不来了,你便带着众袍泽速速归去。”
薛嵩将头扭过一边,当未听到此话。李扬笑笑,转了身朝前走去。
经了众多的盘查,到了牙帐,未进帐前先是看了眼,被一支支粗大的木头挂了的头颅,各个狰狞万分,奇的是都好似中原之人。李扬心中便是一惊,心道,“这是谁想害我大唐?”
入了帐,看到已是人满,见又进一人却是李杨,纷纷怒目而视,都想扑了过来咬上一口。李扬心中也是害怕,但事已如此,只能挺身而进,看看到底是何?
“可是天使驾到?”阴阴的声音传来,前面站的一人转了身子问道。
“正是本官!”
“好个天使,好个本官,你也敢过来!”又是一人出口呛道。
李扬微微一笑道:“为何不敢,又未做了亏心之事,有何可诡异之处!”
“你,好,你是当心吃了铁坨,死不承认!我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了杀手来行刺我王!”
“你是何人,不配问本官,我要见王爷,本官要见李司马。”李扬知是不想与他回话。
“我是谁你不必问。你倒是说说是与不是,不然的话,我将你碎尸万段!”
李扬轻蔑的瞧了一眼四周怒目的人们,见有几人像是在席间见过,却是躲躲闪闪不欲出头。心中已是鄙视,挺了胸道:“本官问心无愧,有何话说!”
“你问心无愧,我那再问你,你也瞧到了外面,那些杀手可是你们唐人!这人有何话说!”
李扬笑了出来,摇着头道:“真是好笑,唐人之间亦有忠奸,难不成长的像了唐人,就认定是本官所为,你的推理未免太过儿戏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也罢,今日我王遭了害,又牵扯到了你们唐人,我也不想再多问你,你去阴间好好的对质去吧!来人,将他推出去,砍了,将头悬于木杆之上。”
上来二人来擒李扬,李扬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出自左传,僖公十年),既是执意要置本官于死地,那本官愿为大唐去做个清白!起开,莫要碰了本官,本官这干干净净的身子容不得你等相污了。”瞪了眼睛,迸发出一股浩然正气,当二人喝退,抬头挺了胸朝外走去。
“给我煮了他!”
“哼!”李扬反是转了身子,用眼将说那话的他瞪的躲入旁人的身后,大笑道:“那又有何妨,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出自庄子),快些燃火,好让本官含笑去把欢!”说罢,复笑着往外走去。
“好个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又好个含笑去把欢。李天使,你也不瞧瞧我是谁么!”这时从里帐出来一人拍手说道。
“你!李司马!”李扬转过头惊道。
李司马含笑走过,深深的躬身一礼道:“天使真是坦荡荡之君子,本官佩服的很。这相为刚才的无礼,道歉了。”
那几位方才问话之人也过来施礼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