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倒是进来看了一眼,却是吩咐姨夫,说道:“你将我外甥陪好。要是乱讲话,我回来便与你理论!”
姨夫自然是满口答应,点头如小鸡吃米。见如此姨姨方才陪王姥姥自行说话去了。
这姨夫探头见姨姨已走,回转身子,搓手不已。也不知为何这姨夫,就如二姥爷一般对李扬极为喜爱,大抵年岁相差无已的原故,见没了外人,便一拉住外甥之袖便兴致勃勃、滔滔不绝的讲起一些琐事来。
“外甥,那i送你一砚,你可用的上手?”
李扬这几i不多用砚,也是今i用了下,但不想扫了姨夫之兴致,便说道:“用过了。是为好砚。”
“呵呵,我所用之砚非是凡品,这本是我心爱之物,自取名飞黄。”姨夫又从怀中取出一砚,指着说道,“这块名为笔润,与送你之飞黄本是一对。你好好端详,有什么妙处。”
李扬听罢,心想,君子岂能夺人之美,便急急站起往外便走,想取得砚台还与姨夫。被姨夫拉住问道:“你去作甚?”
“蒙姨夫错爱,外甥实实不敢受,这便取回完璧归赵。”李扬解释道
姨夫却是大急,将李扬按在凳上,说道:“你与我回来,既送你之物,便是你居之。莫谈什么完璧归赵之浑话。莫让姨夫看轻了去。”
“是”李扬只得坐下。
“来,看看”姨夫将砚台推过。
李扬对此必未深研,只道是研墨之物,假装看了半天,瞧不出什么光景,这得又放下,不好意思的说:“外甥愚钝,请姨夫赐教。”
姨姨对此早已料道,这心里早已痒痒想一吐为快,见李扬如此上道,心里又是喜欢了几分,不由的这看李扬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赏。当下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我极喜的澄泥砚,你可知澄泥砚?”见李扬点了点头却不说话想必知道,但不是很明白,又摸着砚说道:“所谓澄泥砚则为澄泥之法所制陶砚。这砚se泽黄中透黑,如鳝鱼之背,舀水滴之,经久不干,磨墨放于长久也为不涸。且墨se细腻,书之润滑。真为上品。”又将砚台反置,露出背部,上则有笔润二字,姨夫又手轻抚之,叹道:“此砚乃绛州吕姓好友所制,见我极喜便赠与,只是许久未能再见一面。”说罢久久抚摸不已。
李扬见如此知是其中必有故事,但也不与多问,只得细细端详。
“你看你,我走时与你是如何讲的,你又拿什么破东西现眼乱说话,让外甥笑话了!行了,天se不早,该回家了。”姨姨从门外进来,就见如此,便出言说之。
“娘子说的是,这便走。”姨夫赶忙将砚收起,先向娘子笑笑,转面朝李扬拱手说道:“改i,改i再叙。”
李扬自是施礼相送。
快出门时,姨姨又转过身朝李扬招手,说道:“可别忘记,后i之约。”
“什么后i之约,娘子你倒与我说说。”姨夫不解问道。
却让姨姨瞪了一眼,小声骂道:“吃个花酒也要与你说道?”
姨夫马上不再言语,倒让李扬了个真切,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