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作什么,只是想去玩耍而已。”咸宜公主眨着眼睛信口说道。
“胡说,那为何一住好些天不回,难道不想父皇与母妃吗?”
“想,当然想了,只是玩的过头了。”咸宜哪敢说出实情。
李隆基火气上窜,将桌子一拍怒道:“都是假话,到现在仍在哄我!你当朕是三岁孩童,看来对你有些太溺,反是让你不知轻重!”
武惠妃吓的拉了咸宜公主跪了下去说道:“你与你父皇说实话!”
“父皇莫要生气,女儿只不过是有感李校书郎的护驾之恩,想去慰问他的内眷而已。”咸宜公主也是有些害怕,忙将与万安公主二个编好的话说了出来。
“是吗?”李隆基消了少许的火气
咸宜公主偷眼见李隆基不似方才那样,便壮了胆子抱了他的腿小声的说道:“是,女儿不敢骗父皇,所说的都是实情,不信可去问万安阿姊。”
“万安?来人,万安公主私自出宫有伤皇体,幽闭三月!”李隆基对万安公主却是没有多大的印象,开口便传了旨意。
咸宜公主大惊求道:“父皇,放过万安阿姊吧!都是女儿强拉着她去的。”
“你怎么这样不懂事!武惠妃倒生的个好女儿,来人起驾梅宫。”李隆基不理威宜公主的求请怒道。
等李隆基走后,咸宜公主摇着呆坐的武惠妃问道:“为何父皇要责骂我!”
“你呀”武惠妃心中也是有气,好端端的就把陛下气到江才人那里去了,于是没好气的回道,“总得与众臣工一个交待吧,你与万安虽都是至亲的骨肉,但二者相比,你比万安要在你父皇心中强些!咸直你是大人了,有些事要好好思量才行。”
四月二十四,大唐皇帝颁下诏令,斥责契丹可突于为叛逆,信安郡王李祎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关内支度、营田等使,兼采访处置使,裴耀卿加正议大夫,二人各赏布帛千段等。其中,迁秘书省校书郎李扬为岭南道春州流南县令加散阶给事郎,并今他八日内携内眷即刻赴任,算是一脚踢的远远的,来个眼不见心来烦。但众多大臣却不这样想,都是有些羡慕,要知道流南县虽是下县,但县令却是正经的从七品下,虽是离了中枢,可谁能知道这不是陛下对他的磨练呢。
李扬一时接了旨呆在那里,直到同僚上来恭喜才缓过神来,就这样被远远的被扔在了岭南,那可是流配之地,虽是升迁了但这心中还是仍想离在长安。但陛下圣意以下由不得自己,还得赶紧去接了家眷早早的走吧。立刻修书送往云州,并说如是等不着自己就先行了,赖着不走那就是抗旨了。又去了杨父那里拜别,倒是让一干中书省主书大呼升迁之快实为罕见,直道杨主书找了个好女婿。
在这等候的日子里,李扬去吏部领了官袍、文书、印信。恰好信安郡王也回来复旨,又惊喜的见到了薛嵩。
薛嵩领了一位汉子指着李扬介绍道:“这是李校书郎,哦不,是李流南,李明府。”却没有说是自己的义亲妹夫。又指了这三十几许的汉子道,“这是我的恩公,德州蓨县(河北衡水景县)高适。”
二人随即见礼,待寻了一酒楼坐好,打了几斤雍城秦酒(西凤酒),饮了几杯下肚又是说了几句,都是大为投机互生好感,已是引为了知已。
在席间李扬已知薛嵩因功升了正九品下的下戍主,算是脱了有散阶无职官的尴尬局面,如今回京去兵部述职,等候差调。
高适则叹息不已,看着二人年数尚却是已是职官,心中不免有些挫折感,又欲随了李扬南去,但又怕落了面子,于是见二人在闲谈自己却是喝了几杯闷酒。
三人之中,以薛嵩肚量为最,二斤下去只是脸色微红,而高适有心事,李扬量浅几大杯浮下都是醉眼朦胧,酒气冲脑不免说的声音高了些。却是恼了临座之人,纷纷侧目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