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回去就与县尉说辛苦。”李扬随口应道,又看了一眼李苍头,转头对chun桃道,“你去内里说下,莫要等我,今i老爷在二堂睡了,让她们也早早歇息吧。”说罢,起身将秋娘打了灯笼朝后走去,快要进门时,唤道,“李苍头,你进来。”
坐了二堂,随手将秋娘打发了回了小荷那里,想了一下,真是觉得这一i来,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不论何事也是他们早早就做好了的,平i也就罢了,但正值这时,还是不与自己商量就做了决定,说的好听些是各其职守,反过来说就是眼里非明没有自己这个上官。想罢与跟进的李苍头相说道:“你说的有理,本县不过是个被捧在上面的傀儡,看来是经历的事太少了。”
“老爷能明白过来,这i后定能成大事。”李苍头拱手赞道。
“我要睡了,有事叫本官。”一股无力而又疲惫的感觉涌上心头,李扬挥手说道。
李苍头拱手道:“老奴就在宅门的门子门里替老爷守夜,有事叫老奴。”
“嗯!”李扬看着李苍头从招房里将自己的铺盖取出,进了门子房里,将油火点着了,那弱弱的火头闪耀,将李苍头有些驼背的身影拉的好长,从门里一直印在了对面的墙上,李扬心道,我能否信你?
城外二里扎下营寨的东岱本波正对一位有些肥胖且全身蒙在黑衣的人道:“今i赫连明次透露可多与出一i,原来竟是你们相助,真是让人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谁让你我的敌人是大唐呢!”声音有些嘶哑,但却是女子。
东岱本波皱眉道:“你是女子?”
“杀唐人,女子不行么?”女子反问道。
“哦,哈哈,说的也是。好了,代我向斤问好。”东岱本波笑道。
“谢本波。今晚可否攻城?”
东岱本波笑道:“将士们奔波疲惫,况且器械损耗贻尽,今i就放他们好过一晚。等明i早起一鼓作气将寿昌而下!”
“好,就依本波之言。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来听听。”
那人冷笑数声,言道:“明i城破之时,本波需将寿昌县令及他的家人,活生生的交于我手,且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这个?兵乱之时,怕是保不周全。”东岱本波有些为难的回道。
“那算了,我还是率这二千的兵马回沙州的好。”那人作势要走。
“慢!”东岱本波急道,“不如这样,攻下城后,我部不动,先由你率部去抓了他,你看可好?”
“呵呵,一言为定!”那人笑着回道,见东岱本波举掌,犹豫了一下,从黑衣袖里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快速的击了三下,又缩了回去,假装拢袖实是用力的擦拭着,好像手掌之上沾了肮脏的东西。
东岱本波见那白净的手掌一闪而过,又觉自己手掌之上滑的感觉,将手举过有股清香飘过,这眼就直了,好好的看着她的袖子,又去看了被蒙着的脸,心里异样的情绪忽涌上心头,直想,她是何人,为何这心里好似猫抓一般难受。
“哼!大胆!”黑衣身后的侍卫往前一步,持刀柄而冷哼。
东岱本波醒了过来,暗骂自己多事,忙赔不是。
“好了,左察克,你退下!”那人喝退侍卫,与东岱本波抱拳道,“我先回帐了,有事报一声即可。”说罢,转身就走。
那人回了自已的帐里,有一小娘欢喜的跑过来,为她除衣说道:“又是来了大唐,这次可能能见到李扬么?”
一头青丝散开,那人脱了黑衣,用手捂了小腹,温柔的一笑,但又想起什么仰了一张俏脸,但却是有些被仇恨扭曲,咬了牙喝道:“冬i梅你住嘴,莫要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