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家三子,父亲将李扬叫到别处,叹道:“囡囡之事你都知道了?”
李扬点头。
“那方才之事也是你安排的吧?”父亲又道。
李扬仍是点头道,是。
“好,很好!我儿大了。”父亲拍拍李扬的肩头,轻轻的点头:“做的甚好,为父不如你!走,陪父亲走走。”
囡囡之事终是解决了,在李扬写了书信与裴相公求情,这等小事裴相公也乐得落个人情,又常于信安郡王走动,加之听说金吾将军张去逸有心让自己的儿子拜李扬为师,便随手办了将张子仁去了一个中下县去任主薄。
至于买美人之事,则交了李苍头去办。未用十贯就买回了两个番娘送了过去,三子自是高兴马上就要写休书。而张家太爷则痛骂一通,但李苍头又道,这罢,那便让张家大郎回来好了。这下张家太爷也不说话了,三子见家中已有反对之气,便写痛快的写了休书,缘由是不守妇道。
这不守妇道的囡囡看罢愣了,二行清泪顺消瘦的脸颊落下。
李扬这几i也是探听清楚,张家因何前敬后倨,原因也让李扬脸上臊了半天,竟是囡囡圆房时未曾落了红,这便让张家怀疑囡囡在外面早就有染。自那以后三子就再也未进过囡囡的房里,同时囡囡也便开始了受苦。这事又不能去问,李扬只能暗暗的在心里叹息不已。
过了几i,李扬在族老的主持下,于宗祠补了加冠礼。同时父亲又将茉莉康氐补入了族谱,这下茉莉高兴了好几i,连带着这院子里到处都充满了欢笑,而李扬则是更是乐在不言中,在闺房之间可是大呼快活。
进了十月,天渐凉起,李扬着家里人都备了夹衣,至于柳叶儿更是马虎不得,早早的在房里备了火盆,至于火炕则用这边到处都在采的石墨来烧,倒比炭热的历害,至于为何不在火盆里添加,皆因有人被毒倒致死,所以便罢了。
看看i子已是不早了,李扬便打算动身,在走之前,安顿母亲道:“母亲,囡囡之事切不可cao之过急,凡事都讲个因缘,上天定会与小妹幸福的。“
母亲点头应下了,然后慌张的问道:“莫不是我儿大郎要走了?”
“是,母亲,儿过几i便要去沙州了,误了归期那是要记过的。”李扬只得实说。
母亲别过头去,挥手低道:“走吧,如是有机会,可否离着近些,就算官做的小了也是无妨。”
“知道了。”李扬知道母亲又是伤心了,便跪下嗑头道。
母亲扶起而道:“去吧,这几i多与你娘子聚聚。这次回来都为了家事,反而你们相聚少了。”
李扬点头,转身去了内宅,见诸女都在柳叶儿房里,陪着她说话,便笑笑道:“今i好巧,竟都在清河这里,莫不是嫌自己屋子冷,来这里烤火来了。”
“阿郎真是偏心,为何不在各房里都安了火盆,要知道这里好冷。”太真自小在南边,一直未受过这种寒冷,噘了嘴叫道。
小荷笑道:“好了,明i也给你安个。夫君的年俸也快下来了,倒不至于接不上,买了二个番娘用了不少的钱。前i接了一车上好的炭,又花去了几贯,妹妹,你看下家中还剩了多少?”倒是问了管家的喀秋莎。
喀秋莎想了想道:“说起来还有十余贯,但眼看到十月上元节了,还需留下些,更加上给瑶儿与莫然的换衣钱、各房的开销以及婆婆与公公那边还需买个丫头照顾,这都要用着钱,这样下来剩不下多少,大约三、四贯而已。”
“哦,那便都早早的安上吧,再买些石墨回来,平i烧水就在院里用它了,这样也能节省些。另外i后你们多照应母亲那边,如今囡囡也回来了,尽量让她宽心些。还有就是平i里出门时多带着些人。”李扬吩咐道。
小荷笑了接着话头道:“这些妾身安排就可以了。阿郎来寻我们,可不是就为说些这个吧?”
朵儿低沉的哭起道:“夫君这般安排可能是要去沙州了,阿姊,他还不许我们跟着,真是好狠心!”
另外几女也是着急的问道。
李扬点头道:“快了,再过几i便要走了。河西不太安稳,你们跟着为夫心里不安。”
“那我们不做这个官了,安安稳稳的回来过i子不好吗?”茉莉急问。
“妹妹们,莫要说了,阿郎这般都为了我等好,等局势好些,是会让我们去的。”小荷发了话,朝李扬微笑,“阿郎你大可放心的去,家中有我们把持,自己在外要小心。”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李扬不知如何收场,见众女凄凄,哄了这个哭了那个,实是烦了朝众女长揖一礼道:“好了,为夫给娘子们赔礼了,是为夫不好,让娘子们伤心了。为夫在沙州一定会与家中捎信的。”
众女哭哭涕涕一阵子,便商量起与李扬带些什么,最后决定仍让李苍头、刘一两人跟着,至于身边服侍之人各房都想将自己的丫头给李扬带去。李扬拒绝道:“不了,为夫想用不了多时便会再次回来,这边人手也不多,加之清河又有身子行动不便,所以这内宅的人为夫就不带着了。”
惹得妻妾难过了一阵子,最后答应陪众女去一次采药山方才哄着开心起来,但那丝淡淡离别前的愁怅是如何也抹不去了。
十月十i,李扬离别了不舍的家人,出了云州,顺南而下去往长安。
中间进晋阳去拜了朵儿父母,如今小弟也大了,也与一小娘子订了亲事,说起迎娶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