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裴兄,莫要生气,小弟非有此意。小弟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接着这信的。”李扬忙解释道,其实内心里还是不舒服之意较多,故有这么一问。心里暗想,自己的心胸真是太小了些。
裴愿好好的看了李扬一眼,哼了一声,毫不留有脸面的问道:“莫不是你心里不舒服,有些泛了酸意?那么我呢,你想过我心里是何心意么?”
见被揭穿,李扬干笑了几声掩去了脸上的尴尬,伸手将信拆开,只面只写了去城西金光门外相见几字,看完将信装入怀里不语。
“即然已是捎到,那我便告辞了。看样子是佳人有约了,呵呵,裴愿呀裴愿,真是个傻蛋!”又冷冷的说道,“你让你随从穿上你的袍子,跟我一起出去,你随后打扮下再出去。”裴愿也不愿与李扬多待,见冷了场便出言说到道。
李扬感激的拱手,点头说好,便将刘一唤进,除下身上穿的袍服,让刘一穿了,让他跟着裴愿走去。
等二人走了一会,李扬从包裹里取出一件麻布的短衣裤,穿在了身上,用手在地上擦了些土,抹于脸上,让人看起来像是个应短时的雇工,这才走了出去。
见门口李苍头昏昏yu睡,便心里叹道,看来是所托非人了。也不去叫醒,低了头直直朝西而去。
李扬走远,而那快要睡着的李苍头却是睁开了眼慢慢的瞧了一下,复又往另一处挪了挪地方闭上了眼。
李扬顺着街坊小心的走过,每每至拐角处相望一下才转过去,要是见有可疑之人便往别处拐去,孰不知自己倒像个可疑的人物。
沿西市而走,跨过漕渠之上的拱桥,朝西便是金光门了。出金光门,朝前看去,笔直的夯实大道直通了遥远的西边,四下相望就见来往的人群攒动,就是瞧不见那佳人在何方,不由的心焦起来,暗道,这金光门外广阔极目远望数里之遥,可是让我去哪里寻找。
正在彷徨时,肩头被人轻拍,就听有人说道:“兄台可是在找人?”
李扬大喜,忙回头来瞧,就见咸直那双发亮的眼睛忽闪着皎洁的看着自己,除了眼睛之外,全身也是穿了一男xing胡装,还在唇上添了一片小小的胡须,只是脸上惨了些,被涂的花里胡哨,就如个乞儿一般,不免心疼起来,忙假装回礼小声的说道:“你怎么弄成这般模样,看了让人心疼,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太过危险,要是被人掳了去,谁会管一个乞丐的死活,真是胡闹!”
“嘻嘻,就知道阿郎关心妾身。妾身下不为例,阿郎看可好?”满是油污的脸上嗔笑着,让人看起来好是滑稽。
见有人朝这边看过,李扬忙指了大道之边道:“我们去那边。”
“嗯”咸直乖巧的跟在了后面。
寻了个背阳的地方,李扬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注意这边,便伸手将咸直拉过,挨了身子坐道:“万安呢?”
“你就知道关心阿姊,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咸直气鼓鼓的说道,手下却是朝李扬的软肉掐去。
李扬心道又是惹着了,便伸手去抓了作怪的小手笑道:“你知道我是心里最有你的,好娘子。我也知你们都是来了,只是见不倒,这心里不踏实。”
咸直听了一句好娘子,这身上便软了下来,就连那涂着油彩的脸上都红通通的,果然低了头羞的小声嗔骂:“谁是你的好娘子,莫要胡说了。”又顺着西面随意指了指,“你的好娘子在那边呢?”
“哦,即然你不愿意,那我便去叫了旁人。”李扬调笑道。
咸直果真上当,抬起头一付母大虫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你敢!本宫要”瞅了李扬下面一眼,仍是脸se红红的低了头小声嗲道,“又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