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我今i还真的打你了!”话未到,又是一脚踢过。
“够了,你与她有何关系!要打也由不得你来打!”李扬见这一脚又狠又重,心中也是恼怒,不由的出口说道。
裴愿愣在当地,忽脸se狰狞起来说道:“如不是你,她能如此的伤心!也好,我今i便就是要打死了你,免得她一直伤心下去!”说罢那一脚仍是朝李扬心口踢出。
李扬怒极,用手臂护了心口硬挨了一脚,口里想骂的话却被踢了回去。这胳膊也是疼痛异常,也不知断了没有。又见裴愿扑上,李扬往旁边滚过躲过,这时气缓了过来,便骂道:“我与她两情相悦,这与你又有何干!你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见刀光闪过,话刚说完,那柄仪刀便架到了脖子之上。
“你说什么,你真说一次!”裴愿额上的青筋崩现,咬着牙说道。
李扬挺了身子坐直,怒道:“裴兄!我与她之事是老天注定的,自幽州一行,便各自心中有了彼此。她喜也好,悲也罢,那俱是为我而笑,为我而哭。你凭什么来管!说她伤心瞧着可怜,但你可知她心中仍是想着我,念着我!而你呢,你不过是个自做多情的可怜虫罢了!来呀,杀吧,杀了我,自有她为我报仇!”
“你!”裴愿气极,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那握刀之手也不住的晃动,冷冷的刀锋发着寒气忽上忽下的动着。
“啊!”裴愿大叫一声,远远的将刀扔出,蹲下身子嚎啕哭起。
“来,裴兄,喝一碗!”却是李扬起来从已是被惊动跑出的人们手里端过一碗酒,送到正在痛哭的裴愿面前。
“哈哈!原来我真是个可怜虫!”裴愿流泪大笑,接过李扬手中的碗,仰头饭下,喘着粗气的瞪着李扬道,“你说的对,她与我又无什么关系,凭什么来质问你!来,李扬,敢与我喝上几碗吗?”
“有何不敢,刘一,拿酒来。”李扬傍他而坐,手举酒碗道,“裴兄,敬你!”“敬我?”裴愿也不去与李扬相碰,一饮而尽,“可怜我吧。”
“敬你这份痴情!”李扬说罢,饮尽。
裴愿端碗相看李扬道,“你不怨恨!”
“不怨哪来的恨!干!”当的脆声碰了,李扬喝下。
“呵呵,是我多情了。”裴愿说了一句,自也不再说话,一碗碗的饮下,直至吐了出来,摇晃着起身唱道,“比翼独只,入林已深,不思多情,反误我身。”将空碗叩下,拍了李扬的肩头道,“好好的待她!”便跌跌撞撞的朝马奔去。
骏马萧萧,载伤情之人而归去,空坛酒无,独留多情暗然而思。
“那便是裴千牛备身么?”身边坐下一人,李扬回看却是薛嵩。
“嗯”李扬点头,看着手里的空碗,晃了晃还有一丝的酒水,便仰头空下,“好酒!刘一,去看看宋兄那边还有酒无?拿来快活!”
薛嵩回头朝刘一摇摇,将李扬手中的碗夺下道:“我不知你与这裴千牛之间有何缘故,也不想去问,但你与我听好了,在那云州的家中,还有你的妻儿老小,其中还有我之妹!如果你这般样子,让她们瞧见了,定会伤心死的!”又重重的拍了李扬的背道,“起来,与我拼酒去,莫要像个小娘的样子,动不动便愁肠满怀。”
“好,岂能怕你!”李扬知薛嵩的好意,笑笑而站起,将要扶着他的刘一推开,于众人笑道,“不醉不归!不然想要与我喝酒,还需去沙州。一i嫌长,便在此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