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听的这奴儿竟是唱了自己乡试之上作的诗,便有意的往慕容曦皓那边瞧去。
那慕容曦皓却是未觉,只是拍着大腿而应合,全然不知是谁。
“妙,真是妙!”赫连明次竟首次开口说道,“一曲真是**,又一曲竟为黯然。这陈拾遗之大作尤在,人却是逝去,而那深闺的玉人那是还在等着郎君,李司马为当世之才,却已是超了前人许多。也道奴儿真是可人儿一个,也懂得它的好谱了曲子。但不知奴儿其它才艺也如识诗一般的好?是否再次让人眼前一亮。”
“奴儿那便与诸位老爷弹首曲子吧。”奴儿弱弱的回道,那样子令人倍感怜爱。摇着腰肢自别处取了琵琶过来,早有下人与他搬了一方圆墩,坐下,手腕轻拔,当的声音传来,便是沉静。忽五指齐动,一片叮咚之声乍起,是为高山流水。上手轻压其弦,尖而急促,顺而上之,绵厚重声,有如落水击石,振振作响。大拂而过,却又是飞瀑直下,哗哗而坠。忽轻而不可闻声却又似那林中之虫鸟,喳喳啾啾闹个不停,之间作声的云雀冲天而去,引的万鸟朝凤。有大鸟亦有小雀,有斑鸠又仿佛黄莺之音。挣的一声,就见奴儿纤指紧拔缓弹,又入了山林之空寂,天高云淡、自然清新,宛如身临之。许久,奴儿手拍琵琶之面,崩崩作响,将入了神的众人唤醒,起身施礼而轻道:“奴儿不才,只会弹了这些,让老爷们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