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虽是不知他们说的是何意,但也知道是好事,不由的喜上了眉梢。
“李司马,本官先在此恭喜了。”李皓与韦陟相视笑笑,随意的朝李扬拱了拱手。
等各部司之人走的差不多时,三人相随而行出了皇城,骑马缓行来到了韦宅。
吩咐了下人去西市酒楼里买了饭菜,因下午还需当番,便是少买了酒,不过好在韦陟取了一小坛的萄萄酒出来,当做饮品。
席间三人互说了些各自的琐事,却没有议论朝政,而且对那牒上的话也只字不提。喝了几小杯,彼此相熟了许多,渐是放开,于是话风一转又说起声了风月,比较了一下唐地南北东西之小娘风骨,叹道:“江南好,只限数女惊艳,又多为蕃女,其余肤黑毛se枯黄且身材矮小,不视礼数,自晋风南渡方才有了改观。而燕赵多佳丽却是xing子暴燥,那河东狮吼却不是空穴来风,各大家的闺秀各各彪悍,拉伙结派闹的长安城里乌烟瘴气,此中由其以各公主、郡主为最。唉,然世风i下,郎君养外室,娘子私通家奴、入道出家养面首之相比比皆是,真是令人叹息。”
李扬只听而不敢回话,又见问到自已,说是为在chun州当差,可见了好人家之娇娇女,怕是已是藏了家中不与视人了吧。李扬忙回道:“莫有此事,只在那流南县里买过一个丫头,其它的小侄倒没有涉步。”
“哈哈,怕是家中妻妾管的甚严吧,落不下空子。不过也是难过,贤侄之妻可是河东之人,杨家之女,贤侄胆怯也在情理之中。”韦陟大笑而道。
李扬怎能解释,只得笑着默认了。
用过饭后,三人饮了香茶闲坐谈话,见时候不早便打了哈哈漱口后骑马上公当番去。
走到吏部时,见李扬停住,李皓问道:“李司马为何不过来,莫非还有事情?”
“哦,下官还需去兵部交露布。”李扬回道。
李皓点头,与韦陟说道:“那便麻烦韦兄领着去了。本官那宗亲可是不好相与,为人太过直板,不懂变通。听闻李司马也是认识,有机会便是劝上一劝。”
“是,下官知道。”李扬拱手将李皓送进房里,自己与韦陟笑笑道,“都堂说的可是信安郡王?”
“呵呵,看来贤侄倒是知道,那我便不多说了。哦,对了,你是与郡王在幽州有过合作,那便是了,也省得老郡王一言不合胡乱的轰人。”韦陟四下瞧瞧,压抵了声音道,“我等皆是佩服郡王,但此人正如部堂所说,为人死板不识变通,而且功劳又高,这便是难免眼过于顶,有时就将某些人瞧偏了,但这样却是遭了许多的的嫉妒,真是,唉,不说了,贤侄也是知道的,这人哪,万万不可过于显露了。走,随我去兵部。”
李扬听的心中一惊,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但不能明问,只在心里暗暗嘀咕不已。
跨了几个坊院便是来了兵部,韦陟一边与相识之平品上下之人打着招呼,一边与李扬介绍着各位官员。此间也有小品级之员大多见了韦陟只是躬身施礼,也不敢相问,往往此时韦陟竟然也能唤了他的官名,点头含笑而过。这让李扬又是学了一手,暗道,这韦陟可为激an滑,倒不失了为官之道。
问了职方郎中,郎中拱手回道:“郡王正好在,大抵此刻正在兵部司中,韦侍郎与李司马可去寻找。”
与职方郎中告别,二人前往兵部司,未是进门,便听了里面信安郡王在里面大骂道:“这些个天杀的吐蕃狗,一年年的犯边,真想重新披挂赶赴边关,杀他个痛快。你们道是说说,我大唐哪里对不住他了,看在二任公主的份上,多处与他忍让,又是去岁会了盟,这小狗崽子刚过了一岁便又反复了起来,多月里四处出兵袭我边关,又是侵了兰州,偷抢了几百匹的好马。真是不可饶恕!”
韦陟听罢,拉着李扬便要走,小声道:“快走,贤侄,这下可待不得,如是让人看到你我在这里,那i后追究起来可是脱不了干系。祸从口出,这老王爷可是糊涂!”
“唉,那是谁人?呀,是韦侍郎,你可是忙人,今i怎得来了我这边。那小郎君莫不是李司马?”里面信安郡王正骂的开心,转眼就见有二人瞅了这里一眼便是要离去,正se看去却是认了出来,忙出口叫住。
韦陟与李扬苦笑,小声快速的说道:“看来是走不了了,如果郡王再发牢sao之时,可千万莫要张口,切记!”转而大笑着对里面道:“正是下官,下官奉了李部堂之命,将沙州司马领来,这沙州可是有重要军情来禀了郡王。”
“下官李扬拜见郡王。”李扬也是忙着施礼。
“进来吧,瞧着就像你。你这刚刚离了长安没几天,这又蹦达回来,莫不是想着什么事情?”李祎大笑道。
“即是领到,那下官便不进去了。”韦陟借着机会忙说道,又与李扬递了个眼神,意思你要记着我的话。
“去吧,改i到本王府上相聚。”李祎将韦陟打发了,便是唤了李扬,“走,随本王去堂里安坐,这里让本王看着就心烦,哪如领军来的痛快。”
李扬不接话,心道,还真是让韦侍郎说着了,王爷可真是口不遮拦,这要是传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要向圣上告了一言,便是平常之人受不起的。好在瞧着兵部众人听着李祎之话毫不在意的样子,便知都心里装着郡王,也就将心放下了。忙跟着李祎入了堂中。
落了座,李扬先将沙豆卢军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