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忙也躬身施礼道:“臣见过公主殿下,祝”
“莫要称我为公主,请称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玉真公主冷哼着将李扬的话打断,随意的摆了摆手,不满的说道。
李扬顿时好生的尴尬,用眼角的余光瞧着偷偷发笑的咸直公主,见其将眼斜看了天,不付爱理不理的样子,知道那小xing子又是犯了,也莫要指望她说上句话,于是只得又复施礼道:“下官见过上清玄都大洞三景师。”
“你不必称下官,本仙师不是什么公主千岁,只不过是一化外之人,莫要胡乱称呼。都是身有爵位的人了还这般的不稳重,毛燥的很。”玉真公主再一次的说话,直剥李扬的脸面。
“皇姑。莫要与这等人说话了,还是说正事!”咸直公主好容易开了口,却是让李扬心里十分的恼火,直想现在就将这小人儿捺在床上好好的作弄一番,让她讨了饶才放过。
玉真公主听罢笑了,拉了咸直公主的手道:“还是你这个鬼jing灵知姑母的心。”转过脸朝李扬冷言道,“去将陈罪人之妻请到这里,本仙师要带走。”
李扬心里便是一跳,这公主来要人,可圣上那边该怎么办,于是小心的问道:“仙师,在下斗胆问一句,仙师要人可是有圣上的旨意?”
“怎么?本仙师要个人也需要惊动了皇兄?李县男,你太放肆了。”玉真公主将秀眉竖起,语气带着生硬的说道,又朝站于一旁的都官郎中陈明道,“陈郎中,你呢?”
陈明立刻拱手回道:“弟子遵法旨,这便亲自去提人。”转身便飞一般的逃了去。
“陈郎中此人不错,咸直,回去与你父皇说,有些人该升迁而有些人却是该贬谪,我大唐不能要那种不听话的官员,就算他有些本事也是无用,还不如一无是处听话的奴婢的呢。”玉真公主左右的看着院中道,似未将眼前站着的李扬瞧在眼里。
“你不许跟来!”咸直公主忙拉了玉真公主的胳膊往一处空落之地走去,小声的说道:“皇姑,严重了!严重了。看说恼了的,他会不理我。”
“是吗,有些人是该敲打敲打,不然的话还能将李家的女儿放在眼里?”玉真公主也是低声的回道,并用眼瞧着李扬与咸直公主道,“怎么,心疼了?要是这样,我便不管了,由着你让他作贱,真是个傻小娘子。”
咸直公主红了脸撒娇的蚊声道:“哪里有,皇姑,你竟是说了些什么?你也来欺负咸直。”
“姑母能欺负你如何,可他欺负了你,你可是要遭罪了,要知道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整i的与他相缠!也不打听一下如今疯传成了什么样,这说什么的都有,也不怕害臊!”说的咸直公主要哭起的样子,又软声道,“姑母说的是重了,但也为了你好,不然的话姑母也不会给你与万安那个丫头埋话,也不会任由你们借的姑母的旗号去与他私会。我李家的女儿虽然向来du li,自己的事自己做了主,这些姑母也不怪罪你们,但此事毕竟不好入耳也需收敛些,更要做的隐蔽些。咸直你懂吗?”
“侄女明白了,那侄女也要入道?”咸直公主开了窍的说道。
“混帐话!”玉真公主真是有些气苦,这绕了半天怎么将自己绕了进去,又恼咸直公主怕是爱李扬爱疯了,有些什么都不顾了,便小声责骂道,“你瞧瞧自己如今哪有一个大唐公主的样子,非明是个市侩的妇人,这李子仁有什么好,照我看也是稀疏,竟让你如此的着魔?先不说别的,就说你要悔婚,那你父皇、你母妃还有杨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咸直你快些醒来。”
“皇姑,这些咸直都是知道的,可”咸直公主低喃道。
玉真公主看着咸直的样子,这心中一软,想到了一个让她至今心里难已释怀的人。当年妙年洁白、风姿郁美的妙人于开元九年经兄长岐王李范的推荐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为自己怀抱琵琶奏了一曲郁轮袍,那一年自己是三十年,那几年间二人如胶似漆的整i待在一起,当真是“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摘自唐,卢照邻,长安古意)”,但好景不长,因是皇兄的告诫,自己不得不将他放了手,而他却是一直心中念着自己,为了无声的抗争命运,他痛而入了佛道,并自称摩诘居士。这便成了自己永远的痛,这眼前的小侄女还不是如自己当年一样吗?便是柔声说道:“咸直,莫要怨了姑母,姑母也是过来人,对此也是明白的。方才也是说了,姑母不怪你们,要怪就怪了你们生错了人家。”便是不说了,其中的意思自是让咸直去理会。
果然咸直公主听了眼中一亮,笑嘻嘻的仰了头道:“侄女就知皇姑是最疼我的。”哪里方才的一丝悲痛,竟是让玉真公主感到这丫头莫不是在假装悲痛,好让自己表态,不由的又朝那边站在那里不动的李扬狠狠的挖了一眼。
这时都官郎中陈明领了陈思问之妻过来,见二位公主远远的站在一角正在说着话,自己便是不好找挠,只得与李扬拱手道:“李县令,罪妇已领到。”
玉真公主瞧见了,拉了下与自己撒娇的咸直公主便是走了过来,对陈妻道:“老姐姐,你可是受苦了。”
陈妻这一天里经的打击太甚,一时之间恍忽竟是不识了玉真公主,见一女道人问了自己,也不管是谁,便是跪倒说道:“罪臣妇王氏见过仙师,敢问仙师可是有我夫的消息?”
“老姐姐,我是执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