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等回宅之后,小荷悄声以告:“方才玉奴来过了。”
“她,她来何事?”李扬哪里还能经的起别事,闷闷坐下有些头疼,便一手相揉愁苦以道,“娘子,我去了李相公宅上,可是,有些不大顺当。”
小荷唉了一声,转自他的身后,替之揉了两鬓,劝慰道:“阿郎不必多想了,俗语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这般着急上火也与事无补,何不如顺事而为,顺心而意呢。腾空刚刚安了心思,你这话便莫要与她说了。”
“为夫知道。”李扬叹气,但心中始是有个杨玉在梗,生怕此女来宅说的了糊涂之话,便又是问道,“那个,她来说了什么?”
小荷的手轻重适合,飘过淡淡迷人的体香,这让李扬十分舒服与安逸。此时轻拿的几指停了停,却是重了少许,虽是变化不大,但这穴道却是被压的肿涨起来。
“无事,只不过是来探望我等罢了。不过见腾空在此也是吃了一惊,对着她的面妾身不好说些什么,只是随意的说了是少居几日。后来她与太真二人回了屋中,只怕太真是与之说了,出来话别之时,看的出这杨玉的脸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家之事又岂是她一个外人所操心的。阿郎,太真近日也是有些放肆了,如是再不管教,今日能与堂妹说了这事,恐怕明日就能与旁人说了要紧之事。”小荷之话带有一丝的怒意,却是让李扬的心头为之松懈起来,看来这杨玉未是说了别的事,如是话中带出她与自己的羞耻苟合之事,那可真的是糟糕之极。
李扬此时又觉得小荷之手轻柔了许多,舒服之极不免困意上来,打了一个哈欠道:“宅中之事自有娘子来管,为夫绝不多话一句。但凡有调皮之徒,就是涉及了哪一房中之人,娘子也可处置了。”
“阿郎说笑了,若是真的如此,那阿郎可莫要心疼了?”小荷笑起,从后伏于李扬之身上,吐气如兰的与耳边轻喃。
李扬轻笑,这心中也随之轻松了起来,侧过脸与之面挨着,轻轻的磨擦着,感觉娘子嫩滑的小脸,趁着佳人未留之时,轻吻了一口红唇道:“为夫最为心疼的却是娘子。”
虽已羞红了脸,但小荷却必未而如往日那般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离去,而且还往紧挨了,幽幽而道:“阿郎最是会弄了妾身。妾身也不知往后会不会能与阿郎这般了。”说着伸臂将李扬搂紧,“妾身真的想时时刻刻都让阿郎疼爱。”
热滚的泪水顺李扬之面而下,李扬怔住,好起来的心情顿时酸楚起来,怀着深深的眷恋与内疚道:“娘子,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莫要再说了,谁让妾身是你的妻子呢。让妾身这样抱一会好么?”
李扬猛的挣开反身将佳人抱在怀里,紧紧的,真就想这样一直抱她至天荒地老。
好久,小荷轻轻的示意将他推开,红着眼但也红了脸,低头道:“莫让她等瞧了去,不然又要背后说了闲话。”又抬头甜甜一笑,婉如鲜花绽开一般,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印着爱极了夫君的小小人儿,开心的说道,“妾身是知道的,阿郎心中妾身是最重要的。”又是羞极不敢与之对视,流转他处,如蚊喃而语,“往后不可再这般紧抱了妾身,妾身又是有了。”
“什么?”李扬被狂喜击中,双手扳了小荷的香肩急问,“娘子,真的?”
“嗯!”肯定的回答换了李扬仰天的大笑,又想将娘子抱起,但马上明悟,喜极在地上搓手疾走,不住而道,“有了,有了。这次可真的又有了。”朝外唤道,“秋娘,秋娘!快去前院让李公拿了我的名贴去请太医。”吩咐完毕,轻轻的扶着小荷嗔怪道,“娘子为何不早了说起,来,快些坐着可莫要累着。这家中之事早有分派,就让各房去理会,你就安心的养着。”
小荷温柔的瞧着自己的郎君如此重视,这心中便是欢喜不已,嘴里虽是说的哪里的,但还是随着李扬而动,轻轻的坐了下来。以手抚了小腹道,“本是早应来了的,可却是一直都没有动静,妾身已是怀过瑶儿的,便是猜着大概定是又是怀着了。想要晚一些再告诉阿郎,可是近日瞧着阿郎心焦,妾身便是心痛不已,不如早早的说了让你的心中的愁苦也冲淡一些。”
“是为夫错了,让娘子跟着操心。正如娘子所言,凡事就顺事而为吧,想必腾空那边也是知道这个理的。”对此深爱且又心疼自己的佳人,李扬愧疚之意又是浓了几分,对其之爱更是痴迷。
“阿姊,真的么?妹妹真是好生的羡慕。”随着闻讯的太真一句问话,众女便叽叽喳喳的一团进来。就连李腾空也是由婢女相扶跟着来到,只不过喜悦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瞧向李扬的眼中便带了少许的怨气。
李扬与她对看了一眼,给了安慰的眼神。李腾空便是欢喜了起来,仿佛此时就真的嫁了过来,其声夹与众女之言中问着小荷:“阿姊,奴家真是替你高兴。”
此时的李扬反倒是被挤在了圈外,只是呵呵的傻笑着。
李苍头听正室房中的秋娘姐如此说,先是一愣后也如李扬一般狂喜,将头仰起却是把眼中的泪生生的憋了回去,惊喜的脸容让秋娘深感这老家人莫非是要疯了,忙是又细心的交待了几番方才走了。
“送秋娘姐。”将秋娘送出,李苍头大笑着,在房里走来走去,袖中掩着的双手一时为拳一时又变为掌,猛然合掌而击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