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只觉得颈后一凉,浑身的毛直愣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知,就好。”
“嘿嘿,回去小睡,到时唤我”挑帘回去。
“真是懒汉”掌柜暗骂了声,又想到方才只是后怕,不禁去摸自己的脖子,却愣在那里,半响摊开手掌,喃喃说道:“这,这,好快的手法!”只见掌心横了一缕头发。
李扬得了实信,这心里也是安稳了下来,让朵儿上车,自己当了御者老板驾起缰绳,喝了一声,驱着马匹身着赶去。这一路上陪着朵儿说着一些闲话,倒也不怕让秋儿听了去,说到兴奋之处,朵儿竟探出身来手扶着李扬的双肩,伏在耳朵嗔怪道:“真是讨厌”。让李扬心中如猫抓似的,又急急缩了回去,将头贴了车窗,暗自红了脸,迷离的目光左右瞧着,倒让旁边生闷气的秋儿看的惊艳不已。
不多时,来了宅子,下了车,李扬随着进来,到了第一层院子的客房里,朵儿如小鸟般到处摸着看着,一时发现了什么大呼小叫的把李扬拽过,指着说了不完。
秋儿从车上拿了被褥下来,进门,不去问了朵儿却朝李扬脆生生的说道:“小郎,这些放在哪里?”
李扬这时还被朵儿拉了看着画梁上的倒立蝙蝠,听后转过头问朵儿:“娘子,你看住在哪一间为好。”
朵儿哪里理会这些,眼中全是新家的新鲜感,听后也不考虑,随口回道:“寻间干净些的,扫了住下。”
秋儿也不搭话,径自往内宅走去。
李扬看似不对,问朵儿:“你是否与秋儿闹了生分?”
朵儿则一脸的委屈:“李郎,她这几日也不知怎得,老也不理人,我有时唤了好几声,她才回一句,所以我也不便问她,大概这小娘有了心事吧。反正我是问不出来,再问的多了,她就给了我脸子,我到好生没趣。”
“哦,娘子。秋儿必竟是下人,由她去。过些日子,岳母回了,便打发她回府吧。”李扬也未多想,直接说了。
可巧,秋儿方转了回来,听到了此话,这心中好生难受,心中直骂:“冤家!人家生生的记挂着你,你却如此的狼心狗肺。好好好,即是如此,如我哪日发达了,定叫你好好的哄我!”暗暗的靠在门框上伤心不已,这眼中的泪水却是忍了不住,滴答的落了下来。
李扬与朵儿二人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惊奇,上上下下花了一个多时辰将这宅子转了个遍。到了午时,也不见秋儿在催用饭,直到旁处院子里飘来饭香味,才引的二条馋虫钻里钻外,知是饿了。二人相视一笑,双双把手握了往外走去,快到一层院子时,朵儿将手甩了,红着脸退后半步,说道:“莫让秋儿看到,笑话我。”
李扬哈哈一笑,想要再握了手,又怕朵儿脸皮薄,当下也不勉强,朝外面唤道:“秋儿,秋儿。”
无人答话,正当李扬皱眉时,秋儿从一间屋子转出,手扶了屋前廊下的柱子,软绵绵的说道:“在这了。”
朵儿见秋儿脸色不正,心中那一点不满早忘的一干二净,过去,扶了秋儿的身子急问道:“秋儿,你怎么了,是否哪里不舒服?”
秋儿将身子悄悄的移了移,低头说道:“无事,大抵是早上受了风,有点头痛罢了。小姐,姑爷,唤我有事?”
“这,即是如此,那算了。秋儿你身子不好,就在家中好生歇着。你想用些什么可口的,我与你家小姐出去,回来时为你买些。”李扬见秋儿确实脸色难看,当是有痒,关心的说道。
“不必了,无事,我这就出去买些回来做着吃。”秋儿又推开朵儿的手,往外走去。
“秋儿,你还是在家中为好,我们速速就回”朵儿跟上扶了秋儿。
秋儿冷眼看着朵儿,淡淡的说:“我们做奴婢的,知道自己的本分,小姐莫让我难做,让旁人说我不懂规矩。”
“我,我不是这意,我。李郎,你劝劝秋儿,莫让她出去了,好好养着吧。”朵儿急道
李扬刚要说话,秋儿甩开了朵儿,朝着他说道:“姑爷好意秋儿领了,秋儿是奴婢的命,理应做些使唤的事,你与小姐少候,我去去就回,今天我与你做葱花饼子吃,好不好。”
李扬点点头,朝朵儿说道:“让秋儿去吧,来,娘子,我们稍稍等下。”
秋儿笑笑,扭着身子出去了。
朵儿看着秋儿出去,回头看了李扬说道:“秋儿这是怎么了,就是这几日有心事也不必如此,她,她莫非真有什么大的事情在心里藏着?”
李扬朝朵儿笑笑,用手握了她的手,安慰的说道:“由她去吧,她说的也对,做奴婢的就应有个奴婢的样子,你看看倒是自己没个做主家的模样。往后这家大了,人多了,没些规矩是不行的。”
“但”朵儿的性子善良,自己又没使过下人,就是在家时也当张伯是家中的长辈,无不尊重。就是对秋儿也是如姊妹般亲近,生怕受了委屈,没成想还是让秋儿不痛快,不由的在心中一叹,自己也许真是没有主家的样子吧。
秋儿出了门,心中的恨意大增,一边胡乱的走着,一边在心中恨道:“不就是嫁了个如意的郎君吗?不就是个小妾吗?不就是有人疼你吗?说到底,你是看不起我们这贱籍之人,你能一辈子郎君疼你?你也会有人老珠黄的时分,看似现在好如一人,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