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歹人不成?”朵儿听罢忽想到现在的情景,又害了怕,忙往李扬身上靠了靠。
李扬将朵儿揽了,小声的安慰。
薛嵩用手挠了挠头发,笑着说道:“无妨,老鼠倒是打跑了,不过却有个人一直隐着。不过此人身上很是干净,无那只老鼠的气味,倒也不用理会于他。”说完朝那边笑笑说道,“跟的也不嫌累,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受了风寒可要紧的很。”
那边倒也干脆,从伏着的地方起了身,朝这边施了一礼,转身三越二纵的离了去。
朵儿猛见有人吓的直往李扬怀中钻去,偷眼看那人走了,用手拍拍胸口长呼了一口气。
三人相伴有说有笑的朝杨府走去。
田家小郎喘着气慢挨到了剑旁,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喃喃说道:“想我风九英雄一世竟落的如此下场,破胆,破胆,我艺成下山你就随了我,今日也折了名头,当是好恨!走吧,这江湖已不是我的江湖了,我带着你找个无人的地方了了残生吧。”说完将剑把握了使力。
“这,这!姓薛的,你好狠,我风刀乱为历鬼也要找你。我好恨呀!”风九看着手中半截剑身,疯癫的大喝大叫。原来这剑已被薛嵩暗中做了手脚,使了阴劲,其身已断只连一丝,被风九一使力竟从中断裂。这让风九本是破了功力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低头又吐了好大几口血,心脉生生的被气断,眼看着活不长了。
风九疯狂过后,看了看那断剑,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在墙上狠劲的写了一个薛字,又对着那薛字大笑三声,反转断剑竟扎穿了自己的胸口,脸上露上狰狞的笑意,无力的说道:“报仇!”倒地气绝身亡。
过了一会,匆匆寻了几人,看到后此景个个惊在当地。待领头之人发了话,将尸首小心的收敛了,又将墙上的字刷去,并将现场收拾的干干净净。如是有人路过,绝不会想到这里曾是打斗之所。
“什么?风九败?是谁?贾图你要细细说来,我好明日禀了老爷去。”陪着高地老者的那人朝面前躬身之人问道。
贾图眼中闪着敬仰的光芒,说道:“头领,我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之人,三下二合就将风九如土狗一般收拾了。我在老远之处隐了声息却还能被此人发现,这人武功之高骇人听闻。”
头领打断贾图之话,说道:“你说的当真?如你上前,你能抵上几合?”
“回头领,如是小的,断不敢出手。”
“啊!”头领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的看着贾图,看到贾图不似说慌,心有余悸的说道:“你还是细细说下吧。”
“嗯,我当赶到时,发现李扬二人已被围上,看形势不妙时,我便想出手,没想到在我身后不远处竟伏着那人。那人上前之时用眼看了小的,那眼神如天神一般,压的小的气息竟有不畅,这小的心中也是不服,但看了那人的出手,身上俱是冷汗,再不敢乱想。等将一伙人打跑后,我又悄悄的随了去,出了巷子不远,那人便发现了风九,真是太可怕了,在谈笑间将个风九耍若小童,就是风九拼命使出一剑刺向李扬时,小的便知不好,也想出手,但我错了,没等我动上一动,那风九必杀的一击就竟被可笑的提着衣领倒拉了回去,随意的惯在地上用一条腿踩了,风九如此大的能耐想动一下却是万难。这之后的事你已知道了,小的便不多说。”
“嘶——”头领嘴上冷冷的吸气,呆坐了一会,马上又急急的问道,“你可知那人姓名?”
“回头领,听小娘唤好似薛大哥”贾图拱手答道。
“姓薛?嗯,想必是那人的后人,这也怪不得。贾图你做的很好,我明日便禀了老爷,你先下去领十贯的赏钱,日后一并记了功劳,定有大赏!”头领心中浮现出一尊白马白衣的战神,目光如电,威风凛凛。
在一间屋子里,少主连连打了几个心爱的瓷器,历声咆哮的怒喊:“姓薛的,姓薛的!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到了杨府门前,薛嵩笑着便要告辞,朵儿却是无论无何不愿他就此留去,一个劲的摇着李扬的胳膊,让李扬出面挽留。
李扬在心里早已将薛嵩认做恩人,虽说朵儿与这薛嵩兄长妹短的,但他却不敢当真,这二家的身份差的实在远了些。一看薛嵩要走的样子,加上朵儿在旁边吹着风,便出口相留,想要拉了薛嵩的胳膊又想到不是那么的亲近,只好又是躬身,又是拱手的相让不已。
薛嵩早在路上询问了杨家与李扬的关系,正好这二日有事想寻了府中之人为上官递话,见二人相让不已,便应了下来。
李扬上前叩门,不多时下人探头出来,见是李扬惊奇的说道:“是二小姐与姑爷来了,我这就去禀了老爷。”
朵儿说道:“想必父亲已睡下,就不必惊动了,你速去准备二间房屋,我今日要在这里过夜。”
“是”下人将门开了,又到门房里喊了人出来替三人掌了灯,送到客房。
这半夜李扬与朵儿又惊又吓,又困又乏本想拉了薛嵩说说话,但眼皮时合时张,话里前言不搭后话。薛嵩笑了笑,告了声退,转身回了给自己安排的房中安歇。
李扬与朵儿二人相送了出门,身上的劲头也懈了,也没多想马上合衣相拥着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