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如何不知自己的愚蠢,低着头不敢回嘴,只得老老实实的跪着,心中懊悔,也在心中大骂自己是畜生不如。
杨父骂了一阵,这心中之气也消了些,看到李扬跪在那里不语,看着也可怜,便呼了一口气,说道:“朵儿也别在这里待着了,明日我便送了她,这样安全了些。至于你倒是好好想想,究竟得罪了哪些人物,竟要害你。从前前后后的事来看,这恨可是不小,你好生想想吧!”说完,闭了眼不去看他。
李扬在心中仔细的想了许久,头痛非常也是毫无头绪,只得老实的说道:“回岳父,小婿实是不知得罪了谁人。”
“你这个混账东西!唉——算啦,还好有别的势力与之相持,不然你是如何之死都不知道,也罢,你起来吧,这几日好好的在这里温书,料他们也不敢到这里撒野,再说我想他们过了些日子便不在缠着你了,你可能是不小心卷了进去,但愿只是个意外而已。”
“全凭岳父做主。”有了主心骨,李扬也将心稍安了些,但那信上之内容还是如刺梗在心间。
杨父站起身来,走了二步,说道:“一会我去府里当差,一并派人送信给你父亲,让他不必挂念。唉,秋儿那丫头哪里去了,怎么未一同前来,可是在家中?今日便让她回来服侍朵儿吧。”
李扬不解的问道:“岳父,不是回来了吗,昨夜我在那边听人禀报,说一小娘出门朝这边走来,那一定是秋儿了。”
“没有啊,回来自有人对我说,莫不是去了哪里。这半夜出门做什么?”
“这,这,不好!”二人同时说道。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下人跑进禀报。二人转头齐问道:“什么事?”
“老爷,秋儿,秋儿,那丫头死了!你快去看看。”下人急的满大汗。
“哪,在哪里?”杨父扯住下人的衣领问道。
下人用手朝后指了指说道:“离这不远的一间房子里,县里的陈明府带人早已去了,有差人认出是秋儿,现在在门房那里等老爷回话。”
“快领我去看!”杨父就要随着出去,又想到什么对下人说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老爷,就我和杨四二人,别人忙着做事都不曾知道。”
“很好,你做的很好。我去后,你和杨四讲就说老爷说了,你们从这个月起月份各涨五十文,叫他将口扎紧了,别与旁人说,等我回来再处置。”
下人大喜,忙点头,说道:“是,老爷,小的知道。”
杨父又对李扬说道:“你去安抚了朵儿,切不可让她知道,瞒过今日,明日便送她走。”
“是,岳父大人,我这就去。”李扬说着就走。
“慢着,嗯,下午你和朵儿去薛嵩那里走动走动。薛家势大,结交了这家与你有大的益处。况且,我也答应了他的一桩事情,让他承了人情。记住,暗中交好即可,切莫大张声势。我就先去看看,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杨父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李扬心中现在也是惊慌不已,这秋儿的死究竟与昨晚的没有关系不得而知,但隐隐而觉得,此事必没有那么简单。但这秋儿必竟是陪了娘子的,要是问将起来,该如何回答。但又想只是个侍女而已,与自己和朵儿也扯不上太多的关系,加之自己又有人作证,加之她又出了自已的宅子应该无事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的同时,也朝朵儿的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