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7
“张管事,事情有些不对头。”一手下过来伏在张管事的耳边说道。
“什么?”跨在车辕上的张管事这心中一惊,闭着的眼猛的张开,将眼皮上的白纸挤掉,他抓了那人的胳膊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这倒没有,只是这一路上似乎太平静了一些,怎么连一比的风吹草动都没有,真是奇怪。以我往日走江湖的经验来看,绝对有鬼。”那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管事这心里的不安也愈来愈烈,小声说道:“你莫要和别人说起,你找个机灵点的快回去报信,让少主再增些人手,我这感觉也是有些不对,像是有事要发生。”
“是”那人拱手应道,转身离开。
“大家受累些,加把子力气,等到了地头,自有人接应,到时再喝酒吃肉好好的快活快活!”张管事站了车上,哟喝道。
手下之人哄哄笑道:“知道了,酒肉到不必多了,可这小娘可要准备几位,好解解乏。”
“就你事多,小心得了烂根的花柳,让你子孙绝户。”中间有人取笑道。
“怕个球!大不了过继一个,续了香火,到时有人上坟就成,自己这辈子也快活了,就是今日是死了,也是值了!”
众人哈哈大笑,张管事却是阴着脸骂道:“这张烂嘴,无事少嚷嚷,不会当你是哑巴!”
“张哥哥,他就是这个德性,也就过过嘴瘾,真要是提枪上阵怕是就怂了,这里的娘子怕的紧,每日都需回去交租子,这要是少了几股,还不得活剥了他的皮。”也有人趁着乱嚷。
那人却是急了,抓了衣襟道:“你不要这里乱讲,我哪里有?每每回去,我都是称王称霸,谁人怂了,说的可是你呀。”
“行了行了,都精神点,一得了闲空就吵吵个没完,等动了地头再论个长短。唉,你,过来,过来,骑上快马前头赶去,通知那头好接货,这眼看就到了饮马河了,再翻过了边墙的口子就算了事,回去还要再接几趟才好。”张管事压了众人的声音喊到。
众人齐声说是。
“少主,属下查实了,那薛嵩的仍是河东薛家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薛礼薛仁贵之孙,范阳节度使薛怀玉之子,原是荫了父恩在左千年卫任七品中候之职,因在军中与人争斗,错手伤人被拿了职守,现贬为云州折冲府驻云州看门卫。”
“薛嵩!原来是他!”少主脸上抽搐了一下,又问道,“你确定就是此人?”
“属下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确是此人。”
“那你下去吧,记住不可与旁人说,不然的话,你自己明白!”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流着冷汗退了出去。
少主阴森森的骂道:“薛嵩,你个匹夫!你也来坏我的好事!等眼前的事办完了,我定要回去告了父亲。本就是你父惹得有人不高兴,现在我再参上一腿,那叔父去范阳就指日可待了,到那时废了薛怀玉,我定让你好看!”
门被轻叩,有人贴门说道:“少主,前面的兄弟回来有要事见你。”
少主心上一惊,忙唤道:“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一人进来拱手抱拳说道:“少主,属下王三见过少主。”少主奇怪的问道:“你不在张管事那里,跑回作甚,莫不是前方出了差子。”
王三忙说:“回少主,这倒不是。只是张管事觉得有事发生,求少主多派些人马过去。”
“哦,这个张守仁到是小心了些。也好,那你先退下,我马上派人随人同去。”少主放下心来,摆了摆手,又吩咐道。“让灰道人去,领上一班人去接应张守仁。”
“是”王三得了令,退了出去。
少主慢慢的站起,走到窗前,看着窗花,想了想,又回到了桌前坐下,提笔写了一封信,唤进一人,交与他说道:“你快马回京里,见了老爷将此信交了。如老爷问起这边的事情,你就说这边一切安好,有些事我与六爷自会处理好,让他不必挂念。”
待那人将信放入怀中走出时,少主将身子伏在了桌上,用手将笔生生的折断,悄悄狠声的说道:“我终在你心中不如个外人!”
在前往云州的官道上,傍着一片林子,一人悠闲的靠在树上打着嗑睡,旁边坐着二人低头不语,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将一只如腕粗的木棍刻成尖头,并将它放在了已然成堆的木棍里。另一人盘腿坐好,膝上放了一把剑,一只手压在了剑身,一只手握了剑柄,闭目养神。
这时从外跑入一人,这三人猛的将眼睁了齐齐的盯了这人身上,这人身背一把长弓,三跃二纵的来到三人跟前,小声说道:“来了,一辆车,一个老板。再有一刻时就将过来。”
打嗑睡那人问道:“六子,没有别的?”
“四哥,没了。”六子摇头说道。
拿剑的人站了起来说道:“好,今天就为八疙瘩报仇!五儿,这第一击就看你的了。”
被叫做五儿的却是削木棍之人,他将削好的木棍拢好,淡淡的说道:“知道了三哥,瞧好吧。”
拿剑的三哥,对田老四问道:“老四,你与风九交过手,你说说这风家剑法有何特别之处。”
田老四将刀抽了出来,朝树身砍了一刀,脸上青色一片说道:“风九那厮身法巧妙,出剑又快又狠,往往是角度刁钻,出人意料。李八就是被一剑穿胸而过,可恨的是风九仗着武功高强竟戏耍早已力疲的李八,真是可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