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杨姐姐,就是你说的那个需长几年的杨姐姐呗。父皇,你有所不知。今日咸直可是开了眼了,这天下竟有如此美艳的姐姐,就是连母妃都逊了些。”
“哦”李隆基大感兴趣,马上直了身子急问道:“说说看,有什么美艳之处?哪不成是真的!”
“陛下,咸直小孩子的眼中哪里能分出什么好坏,还是叫上美姬为陛下歌舞吧。”武惠妃心知这陛下的猎美之心,忙出口想分了注意。
咸直却是吐了吐舌头说道:“哪有?母妃,女儿真是觉得那二位姐姐美丽非凡。就说这朵儿姐姐,年岁不大,嗯,比我长了二岁,可黑白分明如墨的双眼当是明眸巧兮,女儿看着就觉得能沉醉在其中。白嫩的手指真如牛乳一般丝滑,让人不忍放开,反正就是说不出的好,说不出的美艳。还有小荷姐姐,却又是一番风景,散懒的性子,如水的柔情,再配了天香国色的容貌,就是让我这个女儿家都极想亲近。父皇,你说是不是?父皇,父皇,你在听吗?”
这时的李隆基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被咸直摇了摇回过了神,打了个哈哈说道:“父皇自是不信,你如果是将她们带到我的面前,我才信了。”
“那有何难,改天我就将她们领了入宫。可是私带他人可是进不来的。”
武惠妃一眼就瞧出了李隆基的心思,这心中不免酸楚,将咸直拉了过来,就骂道:“你这孩子,整日就知与什么王姐姐,杨姐姐的厮混,哪有一丝皇家贵女的样子,去,快去写十遍曹大家班昭的《女诫》。”
“哎?莫要如此说咸直。来,到父皇这里来。”李隆基沉了脸道,武惠妃见此自不敢再说,放了咸宜公主,咸宜公主扮了个鬼脸又跑回李隆基的怀中,说道:“父皇最是疼我?”
“呵呵,对,父皇最是疼你这个小机灵鬼。给你,这是父皇随身带的金牌,你拿了去,自是出入无人管你。”李隆基将腰间悬的一面小小金牌放在了咸宜的手里说道。
咸宜翻了翻念道:“临淄王隆基”让旁边的武惠妃听了大惊失色,这可是陛下原来的当亲王时的腰牌,凭此金牌可随意调动禁军。也顾不得心中的酸意马上说道:“陛下,这,这可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不过是咸直好出入罢了。休的多嘴!”李隆基又朝咸直公主笑道,“明日就带二位姐姐进来可好?”
“不带了,母妃有些不高兴,我不想惹母妃生气。”咸宜看到武惠妃被李隆基喝斥,噘着嘴将金牌又塞给了李隆基。
“咸直,你可是不乖的很,连父皇的话也不听了吗?”李隆基微怒道。
武惠妃吓的忙拉了咸宜公主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咸直不懂事,求陛下谅解。”
咸宜公主看着平日里的父皇,不知哪里惹了他生气,但见母妃如此也就说道:“父皇,咸直错了,明日我就带姐姐来。”
李隆基狠狠瞪了一眼武惠妃道:“你的侄女,朕准了,封美人。”又朝咸宜公主说道:“来,到父皇这里来,父皇最是疼你。”
咸宜公主到是乐呵呵的又跑到李隆基身边,这次只是靠了站好,说道:“父皇,咸直只是怕她们的夫君不愿意。”
“什么?她们已为人妇?”李隆基顿时懈了气,又想到女儿才多大年纪,也许如武氐所说有些辩不出美丑吧,于是也不再意了。
“嗯,就是那个呆瓜。我在杨姐姐家里吓唬了他,让他休了二位姐姐,可是他却是不肯,不过也好,就算为杨姐姐出了气。”
“哦,那算了。也不知是那个呆瓜有如此的福气!”李隆基自语道。
“咸直知道,他叫李扬?”
李隆基皱了眉头“李扬”好似听过。于是问武惠妃:“你听过李扬此名吗?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武惠妃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见危机过去,她可不敢什么李扬张扬的,于是随口说道:“不曾听过!”又想起在柳婕妤见过的那个忘秋,立即睁大了眼睛,掩口说道,“莫非是一个人?”
李隆基不悦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回陛下,都是妾身从别人之口听过这个名字?”
“谁那里?”
“就是江才人处新进的一个叫忘秋的宫女说的,不过那宫女有些迟钝。”
“哦,那传过来问问,朕倒是想知道这叫李扬的是个什么人,为何如此的熟悉。”李隆基道。
不多时,江才人领着一宫女进来叩拜。李隆基问道:“忘秋,可是你?”
忘秋低头伏在地上道:“正是奴婢。”
“你抬起头来。”
忘秋垂下眼皮将头抬了,没想到李隆基却是见了鬼一般大叫:“你!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