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芽,贺兰芽!
真金此刻看着兰芽目光闪烁、怯生生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一阵胆寒:你看她是胆怯,谁知究竟是什么?
“我还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要请教你。”真金缓缓开口:“你只说‘举火为号’,不太简略?为何不说明白些?”
兰芽咬了半日唇,低声道:“那个字,小了写不来,只能,只能写这么多了……”
“镣铐的钥匙,你是怎样得来?”
“那日请他们饮酒,事先……和了一小块面,取走看守的钥匙,印了个模子……后来到了市镇上……”
真金打断问道:
“你与文天祥见过面没有?”
“没有。”
“为何?”
“一来不敢,二来不必。我为师傅做到这些,已庶几可以安枕。”兰芽轻声回答
“火是何人所放?九歌?还是冬雪?”
兰芽急忙否认:“不,都不是。那日月晕,我知必然起风。因此一到客栈便送了店家娘子一对金镯子,要他们在马厩中放火。”
真金把两手攥得格格直响:
“那么,那么如今你大功告成,为何却不逃走?你想随我进宫,刺杀我的父亲忽必烈?”
“不是!”兰芽迅速抬起头:“不是!我……我……”她眼中泪水滚来滚去,终于淌了下来。
真金问完了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兰芽颤声唤道:“王爷……”
真金一回头,见她目光中满是凄楚,当真铁石心肠之人看了也要生怜。他胸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又复高涨——
这个女子,自己自相识起便敬如天人,怕她过不了心中蒙汉的关口,又可怜她刚刚死了丈夫,从不逼她,天长地久都愿意等她。等她放下心结,千情万愿、欢欢喜喜地做燕王妃……可最后等来了什么?
和自己相比,她胜得太过容易——本就是仗着这副相貌、这个身子,最后竟还能清清白白地全身而退!
真金一言不发,转身走回兰芽身前,双手拉住她的连襟小袄粗暴已极地向两旁一扯——
地下铺着毡布,扣子落在地上半点声息也无。
真金拦腰将兰芽抱起,重重摔在地上。她胸口雪白粉红——白色的软缎抹胸上绣着红梅。真金毫不犹豫将抹胸扯下,见里头亦是雪白粉红,在烛光映照下温润生辉。
真金随手再一扯,扯下了兰芽的亵裤!兰芽身子抖了一下,蜷起了双腿。真金把手按到了她大腿根处,向她脸上扫了一眼。
只见她双目紧闭,泪水将鬓边的头发都浸得透了,但始终一声不出,亦不怎样挣扎。
真金忽然发疯一般地埋下头去,像饿狼吞食猎物一般撕咬起她的乳|房。兰芽疼得弓起了身子,但才弓起一半,他两只大手又掐到了她腰间,向下一拉,又将身子拉平,牢牢压在地上。
他在她身上肆虐□,却又不准她动一下,兰芽转眼间便熬不下去,不由自主地哭出了声。
真金置若罔闻,动作愈加蛮横。兰芽忽然抓住他一只手,低低求道:“王爷,求你,到床上去,行吗?”
帐篷里虽铺着毡布,但底下的小碎石子几乎已将兰芽的后背硌出了血。真金重重地压下一次,兰芽便死去活来地疼上一次。她也辨不出来是哪里疼,只好哀求他不要在这里。
真金正是要她疼痛受苦,又怎肯依她?兰芽求了两次,知道无望,只得咬牙拼命忍耐,心中模模糊糊地想:我要死了么?
外头风吹草动,悉索有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真金终于放开了她。
他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此刻仍不说话,认认真真穿好了衣衫,便要扔下兰芽出去。不想临起身时无意中在地上扫了一眼,忽然一颤,目光徐徐转到了兰芽脸上。
兰芽给他看得一个激灵,正怕他又要怎样,却听他笑了一声,极轻蔑地说了一句:“真是神通广大,这东西也能作假!”
说完挑起毡门,扬长而去。
兰芽顺着他适才的眼光看去,只见毡布上樱红点点,正是处子的落英……
作者有话要说:
1、文天祥,号文山。
我知道你们一定早忘了兰芽有个叫文文山的师傅(飞白书还是他教的呢)。
2、绝望地发现现在除了跟人|兽,本宫已经不会写别的玩意儿了……
真金你妹!
3、请假:有事停更一周。31号开始更第四卷——银汉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