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醒了是好事儿,虽然纱布包的夸张,人还挺精神。
花小满心里也轻松多了,又给董双双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把国庆前面这四天假都帮她请了,除了跟班长、班主任请假,给每堂课的授课老师请假,包括宿管那边都要请假。
要是其他事儿花小满就找林嘉静了,董双双是班长,请假啥的还得找她方便点,也省得多转一道手。
董双双也简单问了花小满情况,知道她奶奶做了手术,人醒过来,也安慰了花小满几句。
至于二叔要做的龌龊事,花小满也没跟寝室姐妹说,实在开不了口,怪丢人的。
她的档案资料里可是写着:十岁父母双亡,由二叔抚养长大。
这样的意思,就是她二叔跟她父亲一样,算是她的监护人了。以前,花小满也真的把她二叔当监护人。重生一回才让她冷了心。
不过前世的事情,一般都是刘玉芝顶在前面,好话赖话都是刘玉芝跟她说,跟二叔之间矛盾反而少一些,最多是一种寒心,觉得二叔怕老婆不肯为她出头。
这次的事儿,花小满看得清楚,她二叔才是主导的那个,刘玉芝就是被他当枪使的。或者说,两人都有这心思,最终能做她主的,还不是她二叔?
奶奶看到花小满打完电话进来,就闷闷不乐地,忍不住询问:
“囡囡,你咋不高兴?是不是你二叔又说啥?医药费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在床底下还存了点钱,在县医院的时候,我让你二叔回去拿了。应该够了吧?”
“啊?你还给二叔拿钱了?有多少?”花小满这火气,蹭蹭地往上涨。
“前几天我还数过的,有七万三千二。那是我的棺材本。不过老二那个人耙耳朵,我就怕他拿了钱不干事。你回头帮我问问。”奶奶念叨着。
她们农村里的老太太,现在观念还没转过来,都不喜欢把钱存银行,就喜欢搞报纸包着,屋里地底下或者墙上、房顶上挖个坑,然后把钱塞进去。
“那里面还有一对大金镯子,成色挺好的,是我当年嫁给你爷爷的嫁妆,那是我留给你以后结婚用的,记得找你二叔要过来,要不然刘玉芝眼皮子浅,让她看到又给拿了。”
“嗯。”花小满点头。
自己二叔这家人,很有问题啊,典型的贪心不足!金镯子和七万二的事情,她们只字未提!还一副自己先给奶奶垫了医药费,做儿子的仁至义尽的嘴脸。
这么算下来,曹奶奶这次手术押金交了五万不一定用得完,那还有两万二和一对金镯子在她二叔手上。
奶奶的金镯子,花小满小时候见过,有点印象,是老款那种很粗重的黄金款,虽然款式有点老旧,跟现在流行的纤细款可不同,人家就一个特点,又粗又重,实心的!戴手上压胳膊的那种。这么一对金镯子就算给今店回收,那也得有两万多吧?
就这样,她二叔还哭穷?还没医药费?
花小满气大的很,又不好跟她奶奶说实话,之能先应付着:
“奶奶,医生说您危险期虽然过了,脑子里留了点淤血还没清,你要好好休息,配合治疗,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我要你陪干啥?你快回去上学去,让刘玉芝过来照顾我就行。”老太太显然不是喜欢儿媳妇,只是偏心孙女,怕耽误她的事儿。
“没事,我跟老师请假了,我们大学没高中那么紧张。老师和同学对我可好了。”花小满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曹奶奶病床旁边,跟她小声说话,说一些学校里的事儿。老太太听着高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着了好,花小满也不矫情,就把楚淮给她的手机先用着,又拿着出去到过道里打电话。
电话直接是打给跟她录口供的女民警孙警官,主要她二叔也没电话。花小满就把老人说得情况说了,希望民警同志们配合调查,帮老太太追回属于她的金镯子和棺材本。
花小满也说的可怜:“我奶奶一把年纪了,还下地种菜,进山采山货,辛辛苦苦攒下的,都是血汗钱啊。她这次要不是为了采蘑菇,好卖蘑菇干,也不会被在雨后上山,然后摔着。”
装可怜么,谁不会。
曹国柱和刘玉芝,非要说奶奶是为了帮花小满晒蘑菇干,摔下山的事儿花小满脱不了干系。花小满就不会说了?难道老人家辛辛苦苦赚点钱容易吗?做儿子的不给出医药费就算了,还贪墨老人的钱,屁都不放一句。
孙警官听了,也是生气的不行:“现在的人,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了。你放心,这笔钱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
“别忘了镯子,那是我奶奶年轻时候的陪嫁,她这辈子最宝贵的就是那对镯子,要是被人拿去当了,她得多伤心。”
“放心,就算当了,我们警方也会帮忙追回。你等我消息,我现在就去审问曹国柱!另外,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根据我们从刘建民等人处了解的情况,在你奶奶受伤之前,他已经拖人跟曹国柱取得联系,并得到模棱两可的答复。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奶奶受伤一事,是否跟你二叔有关。如果构成故意伤害罪,那他就不好说了。
具体的,还需要证据说话,老人家那边,我们不方便打扰,你要多开导,再多询问一些信息,方便我们取证。”
女民警也是性情中人,显然也跟着生气了,对曹国柱一家三口不会客气。
花小满也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