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暮鼓,日落西山。
丁长生找到了鬼图进化的契机,竟是破天荒的以薛昆生的血肉重现虎伥拘魂图。
以鲜血为引的鬼图也终于算真正的大功告成,那头被封印在异世录中的虎精生魂也彻底为丁长生所用。
虽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悟透鬼图得到摄魂道术,可这一次其得到的好处却根本不亚于那道术摄魂。
只见其一念间,背后便浮现那头虎精的虚影。
但这一次那头虎精眉宇间的神色竟是与丁长生有八九分相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玄机。
得此虎精生魂,丁长生只觉自己气力都大涨了不少。
这种对力量的完全掌控,也终于让丁长生再度见识到了这异世录的神奇。
“只要得到薛昆生更多的鲜血,这虎精生魂的力量便是会进一步增强!”
如今同虎精生魂真正完美一体的丁长生,也开始谋算着日后的路。
原本一直是薛昆生眼中猎物的他,竟要反客为主身份转换了。
正所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自丁长生离开京城之后原本盛极一时的萧家竟然也开始走下坡路。
京城内扑朔迷离的局势,加上朝堂上接连不断有人落马被抄家,风声鹤唳的氛围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不知怎么的,这霉运就好像始终跟着萧家一样。
商队被马贼杀了个干净,连押镖的人马也是被逃兵流民给生生劫了去。
不消几日,整个萧家上下的流水竟是活生生少了一多半。
本想存着发发国难财心思的萧老爷子,在城外命人偷偷囤积的粮草也是被一把火少了个干净。
人一旦走了背字,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如今端坐在屋内,阴沉个脸的萧老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两鬓斑白的令人心碎,眉宇间深陷“川”字也是如沟壑般显而易见。
“老爷,眼下圣上生死不知,虽说对外是驾崩的消息,可明眼人都看的清楚这刚上位的太子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这几日的手段,雷霆狠辣大有斩草除根之意...”
“连带着萧家的生意也...”
“够了!”
“难道你也想将马贼还有逃兵的事怪在那太子的身上?”
说到底,还真就是奇了怪了...
“我让你找的风水先生找到了没有...”
“老爷,眼下这兵荒马乱的哪有您要的得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师啊...”
“先前几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不都被您给...”
“找,找,再去找!”
“是,老爷...”
一生都迷信风水的萧老爷子心中隐隐有着不安,照理说萧家风水于京城龙脉之上即便是北朝大势已去,国运危矣。
但他早有应付之策,说白了不可能这般点背啊。
而此刻,一个浑身上下都打满补丁的老道士停留驻足在丁长生那间早已紧闭的扎纸铺前。
低头看了看门上的锁,其上厚重的积灰可想而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
“道长,这铺子空的可有些时日了,劝您离远些这扎纸铺可是邪门的很...”
“多谢提醒...”
那老道士双眼看似浑浊,但却看出了这铺子被人为修改过风水布局。
“藏风聚气,夺龙脉之形,转大祸于别处...”
“哼,还真是好手段!”
那老道士说罢便转身离开,可其刚刚站立的地方却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脚印之下,蔓延至长。
丁长生借宅经所布风水养气之局,竟是被这么一脚破开。
而此刻同柳荷行走在路上的丁长生心头也是猛然一顿,一旁的柳荷见状开口问道。
“公子是觉察到了什么异样?”
“没有,只是有些饿了...”
如此不过是搪塞之语,其心中却感应到了自己所布风水之局被人一手破掉。
“看来还是被发现了...”
“也罢,萧家死局已然坐实,任谁来了都是回天乏术!”
先前萧家借子母凶差点将他逼入绝境的事,丁长生怎能忘记。
若非在京城之中要借萧家还有西凉世子的势力,只怕他早就将那萧老爷子的生魂给拿走了!
而此刻那老道士也是一路走到了萧府门前,门口看门的下人见其穿的破破烂烂以为又是个来讨饭的叫花子。
竟是不由分说抬手便打,可只见其闪转腾挪间身形竟如鬼魅般无常。
待几人回过神来,哪里还有那老道士半点踪影。
正在堂中烦闷的萧老爷子顿感一股阴风扑面而来,一把老骨头的他顿时打了个激灵。
抬眼再看,不知何时眼前竟是多了个老道。
误以为白天见鬼的他,差点被当场送走。
“印堂发黑,眼里无神,果然你便是应煞之人...”
什么!!
闻言的萧老爷子心中嘀咕,而此刻从外面姗姗来迟的家丁护院也是吵吵着要将这不懂规矩的老头乱棍打出。
“住手,且听他说说看...”
“你这几日可感头晕目眩,诸事不顺...”
闻言的萧老爷子如梦方醒急忙说道。
“对,没错...”
“这就对了,我观你在家中正财位上种了棵罗汉松...”
“没错大师,这罗汉松可是当年进贡之物,有招财纳福之意...”
“话倒是没错,只可惜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方才让好端端的顺风顺水局成了十室九空的死局!”
闻言的萧老爷子大惊,急忙讨教道。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