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障暗生难祛除,心魔滋长欲吞天。
白发老头的“有心”之语,也是让白霜雪银牙紧要。
身上的伤虽然能用丹药磨平,可这道心蒙尘的过却是无药可医。
仅有的两次机会如今也已浪费,这仅剩的一次良机却不知还有几分胜算。
白发老头大手一挥,从天而降下来的一枚透着紫意的玉简也是白霜雪最后的救命稻草。
玉简内所记载的正是元婴期修士灵气化形的方法和心得,能从其中悟出几分全看白霜雪自己造化了....
可在白发老头看来,心境早已不稳的这位圣女如何努力也只是徒劳。
心大的他居然当着琉璃宗圣女面在那灵石山峰的山顶打起了瞌睡,这其中的嘲讽之意谁人都看得出来。
“一定要冷静,师父说了只有冷静下来一切才有回转的余地...”
长出一口浊气的白霜雪,也是捡起面前玉简朝打瞌睡的白发老头恭敬一拜继而盘腿参悟其中玄机。
而让白发老头最为期待的周鼎和丁长生却极为默契的不动声色,仿佛要坐到天荒地老。
反倒是李玄白自信满满的欲要同其一战,可这次即便是李玄白用了旁门左道之法竟也饮恨落败。
“为什么,为什么....”
再度狼狈起身的李玄白心中的傲气已是被消磨大半,他所悟剑道完全仰仗于其道心中那绝对的自信。
可一旦接连落败,那一往无前的锐气被狠狠扼杀。
其手中之剑便不再锋利,所悟之道自然疑窦丛生。
即便是有两枚玉简查缺补漏,可道心上的缺憾自然不能被招数所弥补。
所以其在白发老头眼中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即便使出了威力不俗的天罡五雷法可收效却也甚微。
李玄白败的不清不楚,同样也是糊里糊涂。
白发老头照例留下一枚玉简,看着李玄白如饥似渴的开始参悟其也是暗自摇了摇头。
急功近利,贪功冒进。
这样的心性在白发老头看来同样在修道路上走不远,他最为看重的却还只有周鼎和丁长生这两人。
至于二者间孰强孰弱,白发老头自问还真不好说。
只是突然,他的脸上便闪过一丝笑意。
因为原本在沉心参悟的周鼎似乎有所收获,笼罩在其全身上下的剑意波动也是陡然暴涨。
但很快却又消失不见,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人为的将一切锋芒尽数收敛入其腰间长剑之内。
谦谦君子,腰悬宝剑。
这便是对周鼎最好的形容,那股仿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气质无论何时何地都没有改变半分。
“看样子,这次是胸有成竹...”
白发老头从周鼎的脸上看到了绝对的自信,只不过闻言的周鼎却是抱拳躬身说道。
“只是有所感悟罢了,此刻谈论胜负尚且为时过早...”
周鼎的这份少有的谦卑的确让人望尘莫及,而闻言的白发老头也是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手中拎着的长棍也是若有若无的动了起来,之间周鼎心念一动无数长剑竟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肆意挥洒的剑意好像让二人此刻置身于剑之世界,在周鼎心念的驱动下连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斥着十足的剑气。
好!
白发老头眼中有着赞许...
“能以金丹境修为施展道心投影,你的天资足以位列老夫平生所见之人的前三...”
原来金丹境的神通是灵气化形这便是对所悟之道最为粗浅的施展,而到了元婴期却有了更加厉害的招数。
道心投影!
将所悟之道化作一方世界,这一方世界可大可小但若是对方深陷其中只会寸步难行。
“前辈谬赞了,我这哪里是什么道心投影,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的左道手段...”
的确,周鼎所施展的道心投影距离那真正大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其半步元婴期的修为也是成了他最大的绊脚石。
“前辈,得罪了!”
周鼎心念一动,整个道心投影之中仿佛一瞬间成了飞剑的世界。
无数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飞剑如同暴雨梨花直叫人防不胜防。
剑气呼啸间,杀机若若隐现。
即便是白发老头此刻也得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大意。
其所施展的无数棍影仿佛也在这飞剑世界面前黯然失色...
转瞬间,其全身上下便是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痕。
可这对于在这大墓特殊环境中不死不灭的他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但却仿佛是周鼎故意为之。
似乎在给他敲响警钟,而此刻全力施展的道心投影的周鼎无法动弹。
在其身前聚集了数量可观的飞剑,那些飞剑上下翻飞,彼此环绕将周鼎牢牢护在中间。
而见状的白发老头也是鬼魅一笑...
“找到了...”
同这些小辈交手就好比是猫鼠游戏,谁先找到谁的破绽就能奠定这场交锋的胜局。
白发老头手中长棍一转,旋即一道少有的凌厉气劲竟是径直朝周鼎而来。
沿途那些欲要阻拦的飞剑皆是在其面前寸寸龟裂,化为齑粉。
白发老头的长棍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周鼎的身体,可刚一得手其脸色陡然一变。
自知大事不好的他,欲要抽身离开。
奈何身后,早已酝酿已久的一剑也是径直而来。
噗!
如同华强劈瓜般清脆的响声顿时传来,那白发老头的脑瓜也是轰然爆开。
整个身体也似一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