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内,气氛尴尬。
话说前有丁长生干净利落解决掉宋十八等人,可来不及庆幸脱身。
突然出现的两人便让情势急转直下!
柳清月自不必说,除了其古灵精怪性子善变外,便是其精妙绝伦利落干净的剑术。
连战凡尘和尚和阴郁老奴虽说未能言胜,但却也能全身而退。
实力不容小觑!
而出现在丁长生面前的黑袍怪人,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属于活人的气息。
“丁小友不比如此紧张,我等前来自然没有敌意...”
“如若是有,想来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谈笑间,杀意尽显!
谁料,端坐于房梁之上的柳清月闻言一个轱辘便翻身落下。
“杀他,可不行!”
“我只是说说而已,切莫当真...”
丁长生当下心神戒备,一双眸子不放丁点蛛丝马迹。
眼下,只当这两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看似左右逢源,实则包藏祸心。
那黑袍人被柳清月这么一拦,索性朝后退了两步。
“丁小友在京城内已久,自然清楚眼下京城已是那佛教天下...”
“天子有令,世人莫敢不从...”
“在下不过一介扎彩草民,顺应天下大势...”
“说的轻巧,我想要不是万佛塔挡了你的路,你也不会冒着风雪严寒出城来找机会...”
黑袍人的声音亦如其打扮一样听起来让人不舒服...
“我出城,纯属嘴馋而已,想要打些山林野味祭祭我腹中五脏庙...”
“既然如此,老夫便开门见山...”
“再过七日,万佛塔建成之时,自有人前去出手摧毁,意在拔出佛教在京城内的控制...”
“老夫希望到时丁小友不要袖手旁观...”
一旁的柳清月闻言倒是眉头紧皱,
“空口白牙,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
“柳姑娘这是哪里话,我自是备好厚礼一份,想来丁小友一定会满意的...”
“出城隍庙向东走三十里,有一处义庄,正是朝廷用来停放尸体的地方...”
“此地阴气极重,佛教的手自然是伸不到那里去...”
“小友亦可在其中修炼,只不过要记住一点,一定要赶在鸡鸣三声前出来...”
“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黑袍怪人说罢稍稍躬身旋即整个人隐没于黑暗中,没了踪影。
“不用管他,成天装神弄鬼怪里怪气...”
“你且往义庄便是,等万佛塔建成的那一天,出手还是不出手全凭你自己心意,无需介怀...”
柳清月出奇的豁达,却是让丁长生没有放下心中戒备。
“如若那义庄真有奇效,我自当投桃报李,出手便是...”
柳清月闻言虽说没有说什么,但丁长生可以看得出来其眉眼中暗含的笑意。
出了城隍庙,两人分别。
柳清月纤瘦的身形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万佛塔建成之日...”
果然如丁长生先前所想的那样,柳清月的背后是有一个复杂且庞大的神秘组织。
刚刚那看不清楚面容的黑袍怪人虽说没有出手,可丁长生隐约感觉到其实力至少是和徐仲山身旁阴郁老奴是一个级别。
他之所以听柳清月的话,八成是因为其在那势力中位置特殊的缘故。
在柳清月和黑袍怪人走后,丁长生再度反身进入城隍庙。
只是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尸首,竟是连同血迹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
柳清月背后神秘的势力再度震惊了丁长生的眼界,他同柳清月分别不过片刻功夫。
能将城隍庙内一切痕迹抹杀的如此干净彻底,恐怕这也是柳清月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而出入京城如如无人之境的最大原因。
丁长生在城隍庙内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留心的蛛丝马迹。
这才迎着风雪朝黑袍怪人口中所言的乱葬岗赶去...
待其身形完全被风雪淹没看不见丁点痕迹后,一个古怪且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城隍庙中。
“此人心思细腻谨慎,想要为我等所用看来没这么容易...”
“大人所言极是,可我观其修炼功法古怪异常,想来也不会被佛家所容,所以到头来还是我们的...”
“切莫大意,你忘了京城中那位世子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一介肉眼凡胎,不过是有几番机缘罢了,大人无需这般看重若有必要,我将亲自出手取其项上人头!”
“如此最好,希望你到时别说的好,做不到...”
城隍庙片刻归于平静,亦如风雪停歇般悄无踪影。
丁长生脚下生风,健步如飞,盏茶功夫便来到黑袍怪人口中所言的停尸义庄。
风雪遮蔽了前行的道路却无法阻挡丁长生的脚步,还未接近一股令人皱眉的尸臭便传了过来。
“依风水来看,此地催山断水,别说藏风纳穴了没久历化僵都算不错...”
停尸义庄建在这四下无人的僻静处倒也还算合适,这些生前原本就罪大恶极之人根本无需借风水之力福泽后代。
推开门,其内空无一人。
原先看守义庄的老头前几日方才暴毙其中,说是染了风寒可具体原因多少还能猜得到。
无非是被邪祟冲了三魂,落得个如此下场。
眼下虽说是正午,可头顶上的天却是乌云密布。
风雪虽说止息,可要不了多久便是会卷土重来。
天生神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