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肉为引,养六畜毒虫。
丁长生和宋白玉从狗洞跌落,正巧落在一处断墙的后面。
这座大墓之中别有洞天,若不是丁长生及时捂住宋白玉喋喋不休的嘴巴,只怕要坏事。
但二人皆是被眼前这一幕所惊...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已不算什么,要命的是那一个个被关在笼子里还在不停扭动的活人。
只见那些活人已是被斩断四肢,伤口虽有纱布包裹可却阻止不了不断溢出的血迹。
而更加要命的是,这一个个活人皆是腹部隆起,怀胎有月的孕妇。
“畜生!!”
宋白玉咬牙切齿,狠狠啐了一口。
而那些被囚禁的孕妇身前,早有人挖出沟壑所留鲜血汇成长河朝中间一尊青铜大鼎之内。
怨念,煞气,惊惧,各种情绪汇聚在一起宛若实质。
宋白玉根本不敢相信在天子脚下,竟还有这般人间地狱。
“你....你们要干什么...”
从不远处抓来的孕妇眼见这一幕便吓尿了裤子,而为首一个形若枯槁的老者见状却根本没有怜惜之情。
单手一指,落哽嗓咽喉。
那女子顿时不受控制的张开嘴巴,那老者以手中琥珀色的圆滚丹药塞入其口中。
咕噜!
丹药刚刚入腹,那老者出手如电转眼便折断了这女子的四肢。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宋白玉见状便要出手。
可一旁的丁长生将一把将其按住...
“登徒子,你这是干嘛,难不成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丁长生闻言大感无语...
“你能不能别左一个登徒子,右一个贼人的,我好歹也有名字...”
丁长生眉宇生怒,眼眸含煞,倒也成功让宋白玉闭上了嘴。
而那被强行吞下丹药折断四肢的孕妇已是半死不活,被人拖着丢入笼子里便不再理会。
“这好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带着那个世界记忆的丁长生只觉眼前这一切都极为眼熟...
痋术!
以丹药为引,用这些孕妇的血肉为养虫精华,不消三四天便是会被体内怪虫吃成空壳。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这过程里作为药引的女子尽皆意识清醒。
感受着自己一点点被吃成一具空壳,光是想想都令人头发麻烦。
宋白玉听丁长生这般煞有其事的说辞,嘴上虽然不承认,可一双腿早已不受控制的打颤。
“我...我这就赶回大理寺,调集人马,誓要捣毁魔窟!”
“只怕这里是进去容易,出去难...”
丁长生话音刚落,宋白玉抬眼还想再看两下。
突然,一双墨黑的瞳孔正好和宋司直来了个四目相对。
啊!
一声惊呼出口,宋白玉举剑便刺。
那老者区区两指便拿捏其手中剑锋,锋利的剑气竟不能伤老者分毫。
“两位,看了这么久,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老者手腕一抖便是让宋白玉下盘不稳,连退几步。
“我乃大理寺司直,你等在此恶毒勾当我已悉数知晓,今日非得拿你等回大理寺复命!”
宋白玉的声音在大墓特殊的构造下,有了绕梁三日的效果。
一声说罢,顿时引来无数目光锁定。
只是那一个个转头看过来的人脸上皆被一尊恶兽面具所遮掩,看不清楚面容。
唯有一双双毫无生气的眸子,死死盯着宋白玉。
丁长生在一旁满是无奈...
“哦,怪老朽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宋司直大驾实在该死!”
“如此态度最好...”
宋白玉闻言心中沾沾自喜,自以为大理寺的名头多少还是有些用处。
可不想,正是因为这三个字却是惹来杀身大祸!
那老者话音刚落,一抖衣袖其中腥风大作。
一道黑色闪电直扑宋白玉的脖颈,距离实在太近让这位宋司直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
一道寒光袭来,一支钉头袖箭竟是比这道黑色闪电还要快。
箭头锋利顷刻间将之碎成两段,原来是条身形修长的黑色怪蛇。
“距离如此之近,反应如此之快,大理寺之中我倒想不出有那个年轻一辈的能出你左右...”
从宋白玉煞白的脸就可知刚刚那么一瞬间,自己离死亡到底有多近...
若不是丁长生闪电出手,恐怕她早就身死当场!
“我也没想到,竟是能亲眼看见失传已久的邪术!”
老者闻言古兰无波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变化。
“你识得此术....”
“邪法痋术,如雷贯耳...”
痋术一词出口,彻底让老者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此术早已失传,若不是他在机缘巧合下得到如何能让血莲教心甘情愿的在这暗无天日的大墓中,开辟一座道场。
一招鲜,吃遍天。
正是有此术存在,他才能在等级森严的血莲教内得以容身。
如此一来,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更不能留!
丁长生明锐的觉察到了这老者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狠辣杀意,可早就准备好说辞的他一句话便让其暂时打消腾起的杀念。
“痋术似猛药攻心,虽能药到病除可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以此术觅长生大道,未免有些坐井观天了...”
丁长生老气横秋的话,正巧一语点破了这老者心中痛点。
老者原本刚欲抬起的手,也只能缓缓放下。
锁定丁长生宋白玉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