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前,一桌心肝宴。
丁长生不请自来的到了涮一坊,这让心中有鬼的吴钱上蹿下跳。
想要在京城这地界上生存下来,无疑个个皆是人精。
出了涮一坊吴钱径直朝萧府赶去,一路上一个心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丁长生就好像一个随时都会引爆的麻雷子,让吴钱只觉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他必须要搞清楚丁长生不请自来的真正意图,不然只怕他之后的日子都要辗转难眠了...
匆匆入了萧府,那位红光满面的萧老爷正有闲情逸致在赏花修草...
“鄙人吴钱,叨扰萧老爷还请多多包涵...”
闻言的萧老爷没有转身而是心领神会的遣散了周围下人,这才缓缓开口道。
“你这般急匆匆赶来,所谓何事...”
“大人,那煞星今日登我涮一坊的门,什么都没交代便是说要在我那里小住几日..”
“我心中实在有些芥蒂,特来寻大人以解惑...”
“他来涮一坊....”
萧老爷心中仔细盘算许久,可丁长生不安套路出牌他又何尝猜得到...
“你且回去,我让手下快剑手暗中与你相随...”
萧老爷话音而过,吴钱只觉耳边一阵清风拂过。
“拜见大人...”
冷不丁的出言着实吓了吴钱一跳,心说。
“此人是何时出现在这里....”
“无影,你且虽吴掌柜一同回涮一坊处理些麻烦,至于怎么做任凭你心意...”
“是,大人...”
涮一坊内,丁长生早就闭目调息。
经过三幅鬼图的参悟,其身体的潜能早就得以开发又加之月华滋养,其身体恢复的速度便是连柳清月都暗自乍舌...
而最让丁长生意外的就是,那么被他仓皇下吞入腹中的人面不老丹。
如今竟是在其宛若一潭死水的丹田里安了家,平日里丁长生以五雷心法淬炼出来的灵气有一大半都被这枚不老丹所吸收...
连带他以风水阵法吸收的月华也是有一多半被其强行收了“保护费”...
丁长生是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拷问已经被雄鸡血折磨的几近崩溃的六翅蜈蚣,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无奈之下丁长生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不话音刚落,祸就来了...
与先前急匆匆离开那般不同的是,再回涮一坊的吴钱可谓是春风得意。
虽说那位萧府的快剑手气息隐匿的极为巧妙,可依旧逃不过丁长生双耳的探查之法。
“原来是搬救兵去了....”
“也好,来的越多才越好...”
丁长生算是明白了树大招风的道理,自己那间扎纸铺现如今实在太过惹眼。
与其成为有心之人眼中的出头鸟,倒不如大隐隐于市的躲在一旁和他们玩玩...
眼见如此,丁长生心满意足的凝神炼气。
体内灵气随五雷正法引导,开始变的愈加精炼。
而以摄魂道术吸取了足足十年的道行,眼下也正一点一滴的渗透进丁长生的四肢百骸,血肉根骨。
且说折损了一位大神官的血莲教如何能安分的咽下这口气....
一处血莲教的道场内,各种嘈杂的叫喊声几欲震天。
人群聚拢的中央,赫然是两位女子正手持刀剑做着生死相搏的交手。
噗,刺啦,噗通....
众人眨眼的功夫,其中一人手起刀落斩下另外一人的头颅。
激射三尺的鲜血如细雨般洒落,泼淋在周围看戏人的身上。
可这非但不能让他们感到恶心,反倒是一群人争相用手中馒头蘸食着满地热血。
远远看去,狰狞可怖...
饥饿的吞咽声如潮水般起此彼伏,转眼间那具新鲜出炉的无头女尸竟然也是被周围的人分食干净。
不远处的兽皮王座上,一个看似病秧秧的瘦弱青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他面前的案桌上摆放的哪里是什么美酒佳肴,新鲜水果..
一个个托盘中所盛放的赫然是冒着热气的人肉心肝,一旁杯盏内所盛之物细嗅之下也是血腥气十足。
只见那青年抬手将杯盏内所盛之物一饮而尽,眼眸里流露出几分迷醉的失神...
“这足月的婴孩之血,果真滋味无穷...”
“主上若是喜欢,我再去取...”
其身旁一位长相娇媚但眉宇藏煞的女子悄声说道...
“无妨,这些时日京城内可不太平,你先前掳走了如此多的婴孩够用一阵子的了...”
那病秧青年说罢,眼中迷醉失神之意顿消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掌人生死,杀伐果断的狠厉。
“我听说薛六死了...”
“是的主上,近日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
“说是大理寺的一位司直杀了薛六,一剑封喉!”
噼啪!
病秧青年闻言猛然捏碎了手中盛放鲜血的杯盏,一股自上而下的杀意令一旁伺候的下人慌忙跪在地上。
连原本嘈杂的大殿也因此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都不由望向那个青年。
“大理寺何尝有这等人物,一剑杀我血莲教神官...”
“我倒是要会会此人,看看大理寺那样一群酒囊饭袋能调教出什么人物!”
“可是主上,教主大人他早有严令没有他的准许我等不能踏入京城一步...”
“况且,据京城细作传回来的消息,杀薛六的人另有其人...”
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