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谋划一朝功成,可怜算计徒劳无功。
黑袍怪人手提天子人头,霸气无双。
在场众人尽皆震惊之外,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原本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陛下,如今去成了怒眼圆睁无尽恐怖的断头。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眼前这一幕比任何花言巧语都能动摇军心,那些原本誓与皇宫共存亡的兵卒将领们根本不敢相信目之所见。
可那断头无论怎么看都是当朝天子无疑...
圣上亡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哀嚎,这一声顿时击破了在场兵卒的心理防线。
哀兵的气息就好似瘟疫一般在人群里快速蔓延,而原本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此刻也渐渐止息。
那些西凉铁骑不再冲锋,反而是停驻不前等待指令。
杀伐萧索,人影晃动。
“你们敬重的圣上已经亡了,你等眼下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归顺活命,要么死路一条!”
那油彩面具的神秘人缓缓揭开面具,那布满刀痕剑伤的脸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其正是那个被黑袍怪人们当初从皇宫里救走的那个神秘人...
亡国之君,哪有尊严。
其先前不过是漠北众多林立王权中的一个,可其却好死不死成了北朝立威的对象。
西凉王徐望北那锐不可当的铁骑自然也拿其开刀...
国破家亡,流离失所。
堂堂一国之君却是被人像狗一样抓回北朝国都,日日夜夜囚禁在皇宫里以震慑四方。
所以西凉之所以能守住北朝国门,除了其麾下骁勇善战的西凉铁骑之外还有这位亡国之君的不少功劳。
其在皇宫里受尽了酷刑,可偏偏想死却死不成。
这种徘徊在生死之间的感觉,非常人可以忍受。
若非其心中一直坚定着复仇的心念,只怕早就堕落成一具行尸走肉...
如今大仇得报,心中快意岂是说说而已。
可就在此时,号角声竟是再度响起。
呜!
而在号角声的催动下那些西凉铁骑再度开始进军,杀伐之气依旧。
“你等无主之兵,还敢放肆!”
言之凿凿换来的却是无情的箭矢!
而此时一个声音再度响起,让在场众人心中各有滋味。
“寡人在此,你等藩国宵小何敢放肆!”
熟悉的声音宛若梦魇再度响起,那位亡国之君回头视之眼中的震惊几乎要将自己吞没。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成功来之不易,这些年的卧薪尝胆苦心谋划让他吃尽人间苦,尝遍世间酸。
手刃仇敌的快意还不足一炷香,转眼竟是落空付诸东流。
可悲!可叹!
此刻躲在一旁的丁长生眼见那被西凉王护着缓缓走出来的当朝天子,还有在其后紧紧跟随的徐仲山和白衣剑客。
“看来今日之后西凉王的位置将再无人可以撼动...”
“披甲入城,提刀入宫的无礼,眼下都成了护驾有功的理由...”
而就在那北朝天子现身的瞬间,一道不请自来的寒芒竟是转眼透体而过。
那黑袍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体内五脏便是被纵横的剑气搅了个粉碎。
顷刻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此刻的徐望北也是缓缓点头,那黑甲铁骑似滚滚洪流披荆斩棘而来。
惨叫声,混乱声,马蹄声,哭嚎声顷刻间不绝于耳。
动了杀心的徐望北再度将当年的那一幕在京城当中上演...
而对于那位亡国之君而言,多年谋划功亏一篑的滋味足以让任何人陷入癫狂。
当然他也不例外!
只是伴随着两道利芒略过,其双腿竟是被完全斩断。
出手的正是那位白衣剑客,若非徐望北早有言在先留其一命,只怕断的就不仅仅只是一双腿了。
“我没输,我没输,我不可能输!”
可此刻剧痛却不能让他再次清醒,人生的大起大落彻底将这位亡国之君变成了疯子。
等待的他的无非是当众砍头,以儆效尤这一条路。
随着西凉铁骑和城武卫的内外夹攻,连带着白衣剑客仗剑出手。
整个局面完全颠倒了过来,用摧枯拉朽来形容都不为过。
那些被豢养了多年的藩国异兽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被白衣剑客一剑枭首,其坚韧的皮甲在白衣剑客面前好似一块可口的豆腐。
清理战场的过程自不必说,而同天下人开了一个大玩笑的北朝天子却借此有了对漠北动手的理由。
而除黑袍怪人之外,其余反叛余孽皆是被抓入大理寺内。
待明日午时问斩!
而先前在城内到处寻找内丹的薛昆生竟是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北朝天子的心腹大患算是解决了,可丁长生此刻却如鲠在喉般极不舒服。
全盛实力的薛昆生无疑是一个隐患,而被六翅蜈蚣救走的武三思此刻也在扎纸铺内愣愣发呆。
烫手山芋啊!
暂且撇开武三思那可人的长相不谈,光是龙虎山那三个字就足以令他头疼许久。
“真不应该大发善心!”
丁长生小声嘟囔,想要以此引以为戒。
而养蛊老者却煞风景的插嘴道。
“柳姑娘,宋主簿,今日又得了龙虎山的修道者,若是再加一个岂不是能凑桌麻将了...”
“你少给我说风凉话,我日子不好过你也休想太平!”
“小友这话说的,老夫此生所见之人当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