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生气,可是容离这话绝对是不符合商家十四奶奶的高贵身份。不过白扇也算是适应了的,得了话上前一巴掌便将那人拍开。
他本是个习武之人,这一巴掌打过去,那管事的就差点贴在了墙上,其他的小子们见此,认出了这是十四爷身边的人,知道是个厉害的人物,所以这一时间都有些乱了方寸。
倒是那管事的,被打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叫人去找五奶奶禀报。
想来也是,十四奶奶不按照规矩行事,就是眼中不将五奶奶放在眼里,这般的藐视,五奶奶能不过来亲自处理么?而且五奶奶还能借着此次的机会,在大家面前威风一把,等拿了十四奶奶这个没有脑子的开刀了,看哪一房还不按照五奶奶定下的规矩行事。
且说莫五娘三番五次的打发人去容离那里,都给自己漠视了,今早听闻容离这边叫人准备马车,便故意从中作梗,挑了一辆破败的马车给她们。当然了,得了马车她们还是出不去,因为需要自己手里的放行牌子呢!所以五奶奶见自己打发去长生阁的丫头无功而返,也不恼了,就在厅里端坐着等容离来求自己给牌子。
可是她却不知道,现在的容离可不是这大宅子里守着规矩过日子的了,而且在容离这余下的人生里头,从来没有求人这两个字。
所以莫五娘根本想不到,容离会直接以那样强硬的方式出门。
她抬着茶,只觉得今日的茶特别的馨香,这么短的时间连,便已经吃了两杯。目光时不时的朝着门口望去。
终于,外面有人来禀报了,莫五娘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将身子坐直,示意费珠叫人进来。
然看到来人是个陌生的小子,莫五娘心中的喜悦便退去了一大半,她冷脸看着这个陌生小子:“哪处的?”
自己的头儿被打了,所以这小子来的很急促,是直接跑过来的,此刻还喘着气,听到莫五娘的话,急忙跪下来磕头,一面禀报道:“求五奶奶做主?”
“做什么主?”莫五娘见他答非所问,脸上的不耐烦之意,毫不掩饰。
却只听那小子诉苦道:“小子是正门口的,方才十四奶奶要出门,却又没有奶奶您的牌子,奴才们自然是不能放行,不想十四奶奶却是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眼下奴才们的管事已经躺下了,奴才没了法子,只得来求五奶奶过去做主。”
这小子的话不多,可是却将容离的罪状数得清清楚楚的。
这当儿,莫五娘内心的反应那是一个上下连续起伏,她听到这话,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她这个端庄的大姐姐竟然如此像是个没有脑子的粗鲁汉子,这才两天不到的功夫,就自己撞到刀口来,这样也怪不得自己了。毕竟人家头都已经主动放在了刀下,她没有不放刀的理由啊。
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起来,当即便含笑站起身来,那费珠见此,立马上前去扶住,一面只听莫五娘吩咐道:“去瞧瞧,虽然是我大姐姐,但是也不能因此而例外,若不然坏了规矩可不好。”
她阴阳怪气的说着,邱嬷嬷却已经召集了人,侯在外头,见着她来,急忙扶着上了带顶的小撵,大家便直接小跑过去。
且说容离他们这边,那管事的似乎诚心跟容离耗上了,做出了死也不让开的态度,还将护院们都招呼过来,团团的将门堵住。
容离见着这阵势,心道只怕这去王府之前·还得先见莫五娘一面了。不过她也不差这点时间,只叫白扇停下来,安然等着就是。
对于商家的情况,白扇比那些与容离同辈的夫人或者是公子们都清楚,所以见着这些狗仗人势的如此对待十四奶奶,他心中虽然是愤怒得恨不得将他们都杀了,但最后还是理智的听容离的话,回到车旁候着。
约摸两盏茶的功夫,就见后方急匆匆的来了行人,不必询问,容离心里也有数,除了那莫五娘,还有哪个有这般的阵势。
果不其然,那小撵直接停在了容离的马车前,莫五娘披着厚厚的玉狐裘子从小撵上下来,她也不先问马车里的容离,而是环首瞧了瞧四周横七八竖躺在地上的护院,最后目光落到了那叫人抬到屋檐下的管事,才装模作样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问罢,便也不等管事的回答,就朝着容离的马车看去,“马车里的又是何人,怎好端端的动手伤人了?”
流云闻言,有些气鼓鼓的掀起车帘出来,“里面的是十四奶奶。”
不想莫五娘一听,先是满脸的惊讶,旋即是一阵责斥,“既然是十四奶奶,怎给配这样的马车,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如此怠慢十四奶奶。”
闻言,流云心中忍不住骂了莫五娘几句,别开脸看朝别处,不在说话。
马车里的容离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莫五娘见此,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恼怒来,笑脸也没在坚持下去,“十四奶奶既然要出门,出门就是了,好端端的动手打人作甚?”说罢,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身旁扶着她的费珠问道:“难不成你没有给十四奶奶出行的牌子?”
费珠被她一问,一脸的无辜,“十奶奶也不曾打发人来说要出门,奴婢怎晓得。”
对于费珠的回答,莫五娘很满意,便朝着容离的马车喊道:“十四奶奶你回到商家也快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