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梳子,林冰雪转过身,想要一把将他推开,手却叫清道长一把捉住,亲昵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二姑娘就不信我么?”
林冰雪嘴角慢慢的往上翘起来,手便温柔的抚了上去。
夕阳暮光,月为上柳梢头,房中的淫靡暧昧却已经丝丝响起来,好不羞人。
一般欢快以后,那林冰雪已经穿戴完好了,坐在镜前整理在发,“一会儿我设的小宴上,你可去?”她特意的设宴请了莫离,当然了,这宴自是有去无回的,便是回了,也要叫莫离以后无颜见人。
清道长原本还想去的,可是现在那商纤纤来了,林二姑娘以前并不知道的,若是一会到了宴会上,商纤纤的举动她定然会发现的,这样那岂能饶得了自己?所以便有些可惜的拒绝道:“罢了,我不去。”
林冰雪却是脸上不欢:“虽然是我的东道主,可你是这观里的主持,却不去露个面,如此至我的脸面于何处?”她方才那问,不过是给他些脸面罢了,却不知道这清道长却是越发的给自己摆起脸子来。
清道长还欲说个什么,那林冰雪却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来,纤长如葱白般的手指往他露着的胸膛上温柔的划着圈儿,“你呀,也别不识得好歹,要不然的话,我便将你的那些丑事都给揭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瞧着林冰雪的那带着威胁的眼神与这直白的话语,清道长心中只觉得一阵厌恶,忍不住的说道:“二姑娘说的什么话,你我就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毁了我,你能好?”
林冰雪显然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话,不由得蹙起眉头来,随之冷冷一笑:“你倒是长了出息,不错不错!”连续赞了两声,那笑意全然被冷意所替代,抬着下巴只向清道长寒着声音说道:“你莫忘记了,这梧州是我林家的地盘。”说着,盈盈一笑。
好一会儿,那清道长才抬起头朝她问道:“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不怎样,只是那女人如此嚣张,害得我家表妹嫁不得东床快婿,我今儿不过是以牙还牙,并非是要她的性命,取的不过是她的名声罢了。”她说着,转头朝清道长说道:“还按照先前我与你说的,人由着你来安排。”
想起那莫离的风姿,清道长倒是有些动心的,因此听到他说人由着自己来安排,倒不如自己亲自上,如此不是很好么?只要末了找个替身来就是了,想到此,清道长心中先前的愉快顿时便一扫而之,跳下床来一把将林二姑娘搂住:“方才是我的不是,阿雪别生气了。”说着,讨好的在她的脸上印了一记。
那林二姑娘的脸上才有了笑意,咯咯的笑着回了一记,这便将他推开,“我去了,你收拾收拾也赶紧来。”
清道长目送着林二姑娘出去了,脸上的笑意却慢慢的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嫌弃冷意,只听他低声骂了一句:“贱妇,dàng_fù!”
当然了,已经满心欢喜远走的林二姑娘自然是听不到的。
屋顶上的月酌却是缩了缩脖子,心道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玩意儿,一面跃下屋顶,趁着这夜色回了去。
莫离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刚刚将林二姑娘打发来吹的人送去,这一回头,却见月酌已经在屋子里了,“怎样?怎去了这么久,那边已经来人催促了。”
月酌嘿嘿一笑:“不急不急,小的差不多是跟着林二姑娘一起过来的呢!”
听到这话,莫离不禁怔了一下:“果真在一起了?”
月酌连连点头,“是呢,还不知这样,小的听见他们说话,先前还有些口角呢!不过最后林二姑娘以一句‘这梧州是林家的地盘完胜了’,而且她今晚真的要害奶奶您,至于那法子,跟奶奶您想的竟然是不谋而合,哈哈。”
毁人名声,这是最厉害的一招呢!所以一样也是挺正常的。莫离不以为然笑道:“十七爷与阿慎你不必去请他们了,纤纤也罢了,等到好戏开始了在叫他们也是一样的。”左右那林二姑娘估计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毕竟是要去泡温泉的。
然那月酌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有些沮丧的朝着莫离回道:“小的现在是个小厮,若是在跟您去了,十七爷不知道要又怎样了。”
莫离闻言,不以为然的笑道,“那有个什么,你我就一起泡了又怎样?何况他这会儿有阿慎陪着呢,自然是不会有时间来盯着你的。”
这说着,主仆二人便出了房间,朝着林二姑娘那边去。
她在屋子里设了宴,在场的还有那清道长,只是那清道长不过是喝了一盏薄酒,就先走了。
林二姑娘倒是十分的客气,与莫离道了歉,还缠着与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相邀去泡温泉的。
然那温泉却是分开的,二人一人一边,那林二姑娘早就在水里放了东西的,保管这下去就惹火缠身,到时候没个男人怎么行呢?
莫离进来,月酌还是小厮,自然是伺候在外面,而因她年纪还小,本来个儿又小,便都只当她是个小孩儿,因此伺候在外面也没有个什么的。
林二姑娘这边,她也已经脱了衣裳泡在池水中,上面洒满了花瓣儿,瞧着池边的丫头,便问道:“去瞧瞧她池水了没有。”
那小丫头靠近莫离这边,隔着这石雕屏风,是瞧不见的,不过却清楚的听到里面的水声。而她不知道,这时候,莫离只是蹲在池边,用头上的簪子搅着那池水罢了。
小丫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