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菖蒲哭啼道:“奴也不信,所以也顾不得规矩,急忙过来瞧瞧,夫人可是在府上。”
柳文洲冷哼一声,觉得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也为了自己心里舒服,所以便叫人去看莫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遣去的人便来了,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柳文洲禀道:“夫人····夫人不在房中。”他说着,迎上柳文洲那双几近寒冰的目光,吓得‘咕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奴才已经吩咐丫头婆子找去了。”
那跪在地上本细细抽啼着的菖蒲听到这话,哭得更是大声了,一面俯到地上,哭得好不难过,可是那看着地板的眼中,却满是得意。心到这下常欢公主惨了。
果然,柳文洲眉宇间的川字也深了几分,满目的阴鸷,声音像是从刀剑的寒光中磨出来的一样:“去把公主请来。”
说巧不巧,这柳文洲的话音才落,常欢公主便进到厅里来了,看也没看地上哭得几乎要气结了的菖蒲,便直接朝着柳文洲问道:“不知驸马找本宫有何事?”
柳文洲本也是个聪明的,可是在莫离的这件事情上,到底是有些急了,所以失去了平日该有的正常判断力跟分析力,一双几乎带着杀意的目光看了常欢一眼,“你即便是嫉妒她,那你也要考虑清楚了,她是个什么身份!”就算商墨羽不喜欢莫离,可莫离的身份依旧是商家的,若是那谢堂巷子里的女人真的莫离,那么商家岂能放过燕国?这分明就是生生的给了商家一巴掌。
他现在正为留住莫离的事情焦头烂额,一面又要忙着与商家结盟,如今倒是好,一切都给常欢毁了。所以柳文洲如何不恼,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补救,最多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杀了。
冷冷的收回目光,毕竟现在他还不能杀了常欢,三两下的吩咐了亲卫,带着那菖蒲等人,便急忙朝着谢堂巷子去了。
常欢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见他就这般把那个低贱的女人带着一并走了,眉头不由蹙得深深的,朝着身后的嬷嬷吩咐道:“这究竟是怎的了?”
那嬷嬷早就在常欢进来的时候吩咐人打听那个菖蒲为何会来到府上哭闹,所以此刻常欢一问,她便对答如流:“那个女人来说,谢堂巷子里头有个女人,是商夫人。”她说到此处,有些担心的朝着常欢看去:“爷刚才已经差人去商夫人住的小院看过,并未见商夫人。”
听到她后面的这句话,常欢心头不由得一跳,当即吩咐道:“立刻传话下去,将昨晚出入过府上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她话音才落,便有个媳妇急匆匆的跑来,见着常欢行了礼,一面喘着气回道:“回····回禀公主,商夫人在院子里。”
“既在院子里,怎方才来的人说不曾在?”常欢冷冷的扫视那媳妇一眼,便又问道。
只听那媳妇声音有些胆怯的回道:“是···是值夜的两个婆子愚笨,商夫人早上起来,便去湖边了,她们没有发现。”
原来是这样。常欢一面想到柳文洲与那菖蒲去了谢堂巷子,本是没有个什么大事的,如今给他这么带人浩浩荡荡的过去,怕是没有事情也要给旁人说出个什么来,因此也顾不得追究了,急忙吩咐那媳妇道:“快去请商夫人过来。”一面又让人去备好马车。
且说莫离也是一夜无眠,所以还没等那天亮,便起来了,那两个算是给她值夜的下人却还是睡梦中,莫离也没有去吵她二人,披上是氅子,便朝着院中一处寂静的湖边坐了下来。
随着天越发的亮堂起来,湖上的葛雾升起,反而多了几分冷意,莫离便折回房间去,却听说柳文洲先前寻人来找个过自己,一想到昨晚事情,莫离便想丫头打听起来,柳文洲寻她作甚?这一问不要紧,却听说,那菖蒲夫人说的谢堂巷子里有个女人是她。
莫离初来乍到,自然不知道谢堂巷子是做什么的。然见丫头婆子们一个个的面色凝重,这一问才晓得,当即没有敢耽搁,随便是梳洗,便急忙去大厅那边。
才到厅门,就听见常欢的声音,便加快脚步。
常欢见到莫离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拉着莫离便要去谢堂巷子:“有人要陷害你我,夫人还是与我去一趟吧!”常欢自小在皇宫中长大,虽然说他父皇没有那么多妃嫔,可是阴谋手段她也没有少见。所以菖蒲那拙劣的手段,她早就已经看了出来。
莫离也是个知根知底的,当即也没有多说。
常欢心中甚是着急,可是却见这莫离竟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那事情根本就与她没有关系似的,不由得好奇起来:“夫人怎都不担心?”这件事情可不是只关系到女人的贞洁名声,还有商家的名声。
却见莫离不以为然的笑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待到了那巷子口,一切自然明了。”
听到她的这话,那常欢不禁好奇起来,“莫非,夫人早就料到了?”
莫离清浅一笑,也不瞒着她,只道:“我方到那别苑的时候,这菖蒲便说助我离开。她口上虽然信誓旦旦的说我是什么旧主,可是那眼神里头除了妒意跟着杀意,我还真没有看出个什么感恩戴德。”她说到此处,一面轻轻的挑起车帘,朝着外面陌生的街市看去:“不过这里我也不熟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