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等着大夫人再开口说话,那老太太已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我让你负责去那归雀城的人联系,你居然说你不清楚?”
张贵看见那老太太直接坐起来瞪着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
他急忙开口解释道:“老夫人,是这样的,我已经给归雀城去了好几封信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回信来,所以情况如何,小的实在不知道啊……”
这个回答让老太太很是不满意,她直接抢过身边一个丫鬟手中的扇子朝着张贵扔了过去,随后厉声道:“不知道不知道,你除了不知道不清楚还会说些什么?我银子给了那么多,现在人死没死这个消息我都不能够知道了吗?!”
老太太方向准得很,年纪大力道也不小,那扇子直直地朝着张贵扔去,最后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疼痛来得突然,但张贵却半句怨言都不敢发出来。
他仍旧会在地上,整个上半身匍匐在地,有些害怕道:“小的惹老夫人不高兴了,还望老夫人原谅。”
老太太却并没有那么好心,这段时间她一直期盼着能够听到一个好消息,甚至在收到张乐山他们要求加价的要求时,她甚至连多的思考都没有便直接答应了,为的就是尽快斩草除根。
但是如今,这一切又算什么呢?
她直接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后又一把抢过自己的拐杖,将那拐杖对着张贵,“原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事情都办不好的废物!”
张贵仍旧低着头,“求老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立马让人去催促,保证会尽快把好消息给带回来的。”
老太太已经走到了那张贵的身边,举着拐杖铆足了劲朝着张贵的后背打了下去。
张贵只觉得后背疼痛,咬着牙忍耐着。
一旁的大夫人在老太太想要再打上一拐杖的时候急忙将人给拦住,“母亲,手下留情。”
老太太看了大夫人一眼,“留什么情?银子拿了事情不给我办好,我还得给他好日子过吗?”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夫人开口解释道,“但是母亲您想想,说到底那办事的也是归雀城的人,这张贵充其量也就是个传话的,您对着他发再大的脾气也没用啊。”
“那还能够怎么办?”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我若是连这厮都不处罚一下,那归雀城的人我这个老太婆岂不是更加管不到了?”
“处罚自然是要有的,但是那也得等到彻底确定事情没办成的时候再处罚啊。”大夫人又继续安慰道。
老太太很是不屑,“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好消息传来,不就等于事情没办成吗?”
“母亲,您不能够这样想啊,凡事我们都要往好的方面想才是。”大夫人说道,“我们目前只是没有收到好消息,但是或许那好消息正在路上呢?您也清楚归雀城隔京城的距离,那文语希又在张乐山的手里面,是万万不可能跑掉的。”
经过大夫人这么一般安慰,老太太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她又瞪了张贵一眼,这才转身又坐回之前的椅子上面。
“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思索一番之后,老太太点点头道,“只是这消息一天没能够传过来,我就一天放心不下,这西平侯府什么时候能够真的掌握在我们手里,我实在心急得很啊!”
说着话,老太太又使劲的用拐杖捅了捅地面。
大夫人赞同的点点头,“母亲的心思我都明白,但是母亲放心,这属于我们的一定会到我们手里,母亲只管耐心等待便是。”
“行了。”老太太摆摆手,“赶紧再去催一催吧。”
大夫人转而看向掌柜,“该听的话你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你最好当个聋子,现在你要去做什么,心里可都清楚?”
张贵听得一愣一愣,他赶忙点头道:“清楚清楚,小的心里清楚得很!”
“好,那你就赶紧去办事。”大夫人又说道,“对了,这件事情得要办到什么程度你也是知道的吧?若是没有达到要求,你那妻儿是个什么下场,我们西平侯府可就不敢保证了。”
今日的张贵一直处在担惊受怕当中,此番被大夫人这么一威胁,他的心就跳得更加快了。
“小的明白!”
张贵赶忙朝着老太太和大夫人磕了几个头,随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退出屋子。
可是他因为太过于紧张没看清楚脚下,被那门槛绊倒,直接又摔了一跤,等他爬起来之后,他顾不得疼痛,迅速的朝着门口跑去。
而此时的屋外,一个小厮看着张贵慌忙跑开的背影,随即也小心翼翼的从那院子里面推离。
……
文宇叶昨日看了一夜的兵书,一直都在研究着怎么去对付西北那边的蛮族才是最好的办法,可惜他将该要看的兵书都看了一遍,甚至将近些年来每一次双方的战争都研究了一下,仍旧没能够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文宇叶将那些书和战争记录都放下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起来,他直接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着他睡得迷迷糊糊,却突然听见有人一直在用力的敲着门。
“谁啊?”文宇叶在骚扰得实在受不了之后将被子一掀开,对着门外怒吼道,“没看见本少爷在睡觉吗?”
外头的小厮赶忙开口道:“少爷,急事!”
文宇叶忍着怒火从床上坐了起来,“进来!”
那小厮赶忙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