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走后没有多久,几个箱子被送到了明妮.魏特琳女士的办公室。运来箱子的人,是几个女人,其中一个明妮.魏特琳女士发现自己居然认识。
“萱儿?是你,你怎么会……”
来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罗萱儿。只不过此刻她完全是一身蚩尤军的打扮,而眉宇之间不再有了16岁的少女那般清纯的味道。倘若眼前的罗萱儿尖叫起来的话,那么被她对会的人就会明白下面这件事。
“蚩尤军——木兰营”的女人们,为何被日本士兵形容成“尖叫女魔”。
明妮.魏特琳女士的询问,只是换来她脸上近乎勉强的笑意。说真的在罗萱儿的眼里,“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是她失去了自己未来的地方。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姑娘,她的遭遇会让她产生什么样的心情,想必不需要在下说明。而那种绝望形成的仇恨,纵使她变成“尖声女魔”,也比不知道廉耻的日本军队以及支持这场侵略战争的日本人要好得多。
不必形容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挨不着边的民族主义,这依然不过是一个人的最基本的权利。对于自己因为无人保护而受到的伤害,那么奋起自卫与复仇,都不过是正当权利而已。
倘若谁认为复仇不正当,不要紧将来“金大阎王”率领他的蚩尤军向日本人讨完债之后,那么那个混蛋可以告诉日本人,复仇不是正当的权利。等他说完,金涛会把他也杀了,然后告诉他的国家与他的家人,复仇不是正当的权利。
明妮.魏特琳女士看着罗萱儿的时候有点担心,她不过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不该因为一些伤害就变成这样的姑娘。
可惜她知道,蚩尤军是复仇之旅。他们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说教,不会考虑残忍或者残酷。他们只是在争取自己和自己的族人,可以像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那样,享受安全与有尊严的生活。
这是一生命的权利,而不是任何人可以剥夺的权利。这一点明妮.魏特琳女士深深的懂得,因为她在替“日本占领军司令部”,前往蚩尤军所在的汤山的“红名村基地”时,从日本占领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那儿,听到了许多蚩尤军“恶劣”的行为。那包括袭击了他们的补给队,包括袭击了“占领军司令部”,也包括抓去了华中方面军参谋长冢田攻少将的事情。
然后明妮.魏特琳女士又与叙鱼夏芷嫣聊过之后知道,蚩尤军只是在保护自己,在保护所有的中国人不受日本侵略者的伤害与荼毒。在这样的作战目标为前提下,没有谁有资格来批评他们,也没有谁可以大声说,“中华民族”的所有成员的人人格比谁低贱,生命比谁轻。
最少明妮.魏特琳女士不会那样想,因为那肯定是愚昧的想法。关于平等,“上帝”先生还是说了很多很重要的句子。这不是宣传什么宗教,如果大家有机会,去ted看看《无神论2.0》那个视频,就会明白那不过是鲁讯先生所说的,拿来主义的延伸与应用而已。
纵然明妮.魏特琳女士明白蚩尤军以及其成员的作法是无可厚非的,但她依然对于自己的“熟人”罗萱儿有一些担忧。
“萱儿,你也是蚩尤军?那是战争,我的孩子……”
与金涛听到“我的孩子”这个词,能够感受得到里面真正的关心与爱护,并报以那种稍稍困惑但又足够尊敬的态度恰组织相反,罗萱儿打断了明妮.魏特琳女士的话,同时表示她自己是以任务为最主要目标的。
“魏特琳女士,请暂时停止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我身负军令,请让我完成任务。眼前这些箱子里是我们长官送来的费用,我想它的价值足够!”
价值足够的意思是,这箱子里的东西足够雇佣外国船舶,来把南京的“战争受难者”运走。前面说过,走的人都留了详细的名单,而且金涛打算立即就把名单送回到“红名村基地”,并组织人开始给名单上的人“分配工作”。好在一到达他们打算“种田”的地方,所有的工作都能如期展开。
他可不想让德国人感觉到,中国人为了自己的事情也不大上心,而且还会懒懒散散。他得让德国佬知道,为了自己国家的安全,中国人会付出什么样的努力,会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行为。
这件事在抗战里实在是不胜枚举,中国的百姓们倘若能够为抗战做些什么的话,那么他们是愿意付出足够劳动来换取的。当时为了驼峰航线在云南修筑了机场,当时美国人认为中国人修筑的机场其质量是令人担心的。担当美国的工程师,在跑道上甚至钉不进一枚钉子的时候,他连呼“奇迹、奇迹”。
也许勤劳并不是中国人独有的能力,但正如同前面所说,当百姓们能够为抗战尽一些他们的力量时,他们是愿意工作的。那么现在金涛就希望,为了抗战他们愿意学习,愿意学习来自德国的成套的技工教材。而这些教材的翻译工作,已经由在德国的中国学者们开始了。
按金涛的要求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教材的翻译,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征召足够的华人或者懂得中文的教师。金涛不打算在未来,把什么“英文”当成国际通用语言,倘若他们懂得些什么的话,那么他们一定愿意用中文当成世界通用语言。
到那时德国人提供的是技工学校,而明妮.魏特琳女士他们提供的就是工程师的培养学校。金涛很清楚他在做什么,在将来如果真的要建立起一个以“科技发展”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