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到底去了哪里?对于抓摸不透她的想法这件事情,令穆梓易多少有些不安,他多少都有些后悔带着她一道出来了。
所以,在靳长恭换好衣服归来时,他打量着四周没有人注意时,立即走到她身边,沉声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靳长恭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在夜色里缓缓绽放一朵如海秋棠般妖异的笑,道:“我不是你的奴隶,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吧,我们之间只是一郴易罢了,在你末联络八歧坞的人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这一次她不是用唇语,而是用内力将声音传送进他的耳朵,密音传室,她的内力足以让她重新拾得这项技能。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警告穆梓易,她跟他都是流失之地的流放之民,她有能力,也有权力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不需要跟他交待。
而穆梓易冷硬的五官此刻愈发僵硬如石。是的,对于她不会离开,他的胡有十足的信心,可是看到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心情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等一下等我们将货物卸下,就行动起来,你该知道八歧坞的地据点吧。”赶紧完成这次行程,然后回恶魔城去,他有种直觉,总觉得将有什么令他无法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个嘛~还需要找找,毕竟我可没有来过苍国,八歧坞的据点太多了。”靳长恭不在意他故意施放的压力,耸耸肩漫散道。
“别耍花样,我们一起找!”瞪了她一眼,穆梓易深邃的黑瞳闪烁着几分诡异寒芒,扭头走到一边去了。
靳长恭则十分“无邪”地笑了,随着她重获自保,狂妄的能力后,有很多事情她已经不需在太顾及隐忍了。
而一旁总是当壁花景观的华韶和尚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便打碎了她的漫不经心。
“那个莲谨之是你的什么人?”
这句问话果断地让靳长恭想笑也笑不下去了,她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道:“师傅,你要不要这么明察秋毫啊。”
看来,他已经知道刚才她离开是去干什么了,不过他的问话她该怎么回答呢?
是她什么人?男宠还是下臣呢?
这么说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坦诚自己以前的身份,或者,她还是先编个谎来暂时拖延呢?
坦诚一切,老实说她还真没有信任他到这种程度。
可是编个谎来骗他,她又觉得很麻烦,毕竟撒了一个谎就必须拿一千个谎来圆,她觉得她肯定没有这么多耐心来圆谎。
话说,面对那一双子夜般沁透着清心寡欲,却对她毫无保留的眸子,她发现要对他扯谎隐瞒,竟有些张不开嘴。
“师傅,明日便是圣子决赛,你能不能替我安排一个身份,带我一进神庙呢?”最终,她还是很孬地挑了第三个选择——转移话题。
华韶平静无波的双眸看了她半晌,然后移了开去。
“好。”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去神庙,也没有继续刚才那个问题,仅简单地满足了她的一切愿望。
靳长恭听到那一个“好”字深吸了一口气,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对了一件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她对她诸多疑虑,一直不肯完全地相信他,而他除了对她隐瞒一些事情外,一直全心全意地为她着想,靳长恭想,等她这次解决完流失之地的事情后,一定好好地对他坦白一切,同时她亦希望他也能够将一切真相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