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明面儿上,她是不敢再挑衅靳长恭的,跟她相处的这段不长的时间内,她悲哀的发现,自己跟她比就是剪头石头布,完全斗不过她,只能被一个劲儿地压制蹂躏!
而莲谨之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而夏长生也只是对靳长恭那副另类的造型多看了两眼,却没有再过多注意她了,毕竟他的目的只是莲谨之。
“夏公子的命就算是陛下救的,也毋须来莲某这里报恩。”莲谨之有些弄不清楚这夏长生究竟想搞什么明堂。
“莲哥哥不是靳帝的‘人’吗?帮你,不就是等于帮他?”夏长生眉眼弯弯地笑着,特意在人字加重了些。
看吧,一转口,称呼就从莲公子直接晋升为莲哥哥,可见夏生生那副自来熟的等级绝对高杆。
此时,船已缓缓,船杆上停驻的海鸥受惊都“扑哧”地展翅俯着海平面飞飞翔着。
周围搭船的人看够了热闹,都在船上随便寻了处可以靠的地方坐着,而莲谨之与夏长生的谈话虽然降低声量,却也够口不遮掩了,所幸这艘船里坐的大部分就是一些普通百姓,没有几个有好耳力的,再加上“呼呼”刮得耳膜生痛的海风,就算仔细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莲谨之根本不想应付这种笑里藏刀的谈话,特别话题还是关系他跟靳帝之间的事情,如果说罗烨对他是明嘲暗讽,那夏长生就是绵里带针。他明显在暗示,他跟靳帝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暧昧不已。
不过,还是很奇怪,据他了解的夏长生虽然善谈圆滑,却不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私隐的人,他平时更像一个独行侠,不太爱与别人深交,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是“点头之交”。
但现在的他,却为何如此“关心”他的私事,难道……是因为陛下?思前想后,他心情阴郁地得出这个可能性。
“莲某跟陛下……”要说没有关系吗?还是只是单纯的臣主关系,他——真的要就这样撇清一切吗?
曾经一度是靳国男宠的身份,一直以来就是莲谨之心底最压抑的屈辱,亦是一直回避着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翻出来言语愚弄,这让即便一向懂得自持的他都甚烦其扰,可是他却也对这既定的事实,百白莫辨。
一个男人,一个一直被人称为第一天才的男人,沦落为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禁脔,这种事情恐怕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一件耻辱不堪回首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报恩呢?”这时,突然觉得看不下去的靳长恭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夏长生,出声问道。
竟然当着她的面,公然拿自己跟他的过来来羞辱莲谨之,看这小样儿是欠教育!
虽然当初在徽州初遇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幸伙有点腹黑,不过因为生病那苍白柔弱的可怜样儿,到底是降底了几分危害。
现在一看,这幸伙哪里是“有点”腹黑,根本就是一个全黑扮猪吃老虎的个中高手。
虽然幸伙以这副诱受的模样使坏,从另一方向来说还是挺合她心意的,因为她不喜欢真的纯白如纸的人,不过如果欺负她的人太过,还是需要好好“调教”一下才行。
原本因为看到莲谨之一脸冰冷的模样,心中乐开了花儿的夏长生闻声转眸,看到了刚才表演了一出喷水的那个包了半张脸,乍看怪模怪样的女人。
“请问,你在跟我说话吗?”夏长生嫩生生地疑惑着。
“如果我没有跟你说话,那你现在是在问谁啊?”装傻?不巧,她就是那种拐不来弯喜欢直线撞球的人,所以很遗憾,此法对她行不通。
夏长生被她这么一窒,有些委屈地喃喃道:“干嘛这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靳长恭十分理解地点点头,然后道:“你是有意的嘛。好了,继续上面的话题,你不是说你想要报恩吗,那你打怎么来报恩呢?”
夏长生被像炮弹一样强势连轰得不给他一点反应余地的靳长恭,弄得一愣一愣的。
“刚才不是还巧舌如簧,现在怎么哑口无言了,还是你所谓的报恩只是一个愰子,实际上你正准备进行什么不可告干人的阴谋?”靳长恭厉眸一眯,压迫性地逼近一步。
不得不说,靳长恭长年生杀予夺培育出来的帝王霸气威严,即使不怒亦威。
夏长生眨巴眨巴眼睛,粉唇微翘,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你,你在说什么?”
“在说你报恩的事情啊?怎么说不出了?既然都毫无顾及地跑来说想报恩,该不会是忘了计划如何报恩的事情吧,不如我帮你想一个方法,怎么样?”靳长恭牢牢地锁住夏长生的眼睛,不允许他躲开,她倒要看这幸伙,现在怎么装!
“方法?”夏长生像是被拖进了一个黑洞里,那愈发幽深的漩涡拉扯着他的灵魂无法思考,一个不注意便被靳长恭牵着鼻子走了。
靳长恭听到他有些茫然呢喃,顷刻间咧嘴狂肆一笑,嘴角那扬起的狡黠弧度,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邪魅,道:“不如~你自动退出这一场圣子选拔,放弃一切,远远地离开这里怎么样?这对靳帝来说,绝对会是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情,你的报恩亦算物超所值。”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莲谨之与妙儿都看到夏长生闻言一瞬冷掉的脸。
许久,夏长生恢复了之的羞涩无害的模样弯眉笑着,梨涡荡漾道:“……你是谁,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