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尽量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听到那句“主子的女人”的话时她真想站出来将蝎的一张臭嘴撕成两半。
谁是他女人了!只有像他那种头脑简单,脚底长脓,脑袋长包,眼睛被屎糊住了,神经错乱的人才会这么认为!
况且他害她还嫌害不够吗?他那一张脸长出来,最大的“功劳”就是给她拉仇恨值的,眼看她周围的人都被他一一地得罪光了,现在她的名声估计比原来更加臭了直就跟狗不理差不多了!
看前方再次掀起一番打斗,双方都坚持已见,不肯退让一步,夏帝扫视了暗帝与公冶少主一眼,很是随意地道了一句。
“继续下去,你们也只会变成两败惧伤而已。”
暗帝斜睨了他一眼,苍白赢弱的面容布满了森冷。
“寡人的事情与你何干?”一转眼,他冷颜一收,变成一张无喜无悲的脸,似冷眼旁观着万物,什么都融不进他的眼里,什么也抵达不到他心里。
看来今天他不杀了乐绝歌,是誓不罢休了。
公冶那双线条柔和的眼睛,顿时沉幽了下去。
乐绝歌的事情他可以在他能够坚持的范围给予一定帮助,可还没有到为了他而不顾一切的地步。
若真的在流失之地与“靳长恭”闹得不可收拾的程度,这并不是他的初衷,或许……在无可避免到达最糟糕的情况下,他——只能放弃乐绝歌了。
公冶的心思从末表现在脸上,可是靳长恭却能够知道他的最终决定。若真等到最后暗帝出手,那么乐绝歌就百分之百会没命了!
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传出一声清润,带着一种尚末弄清楚状况的微讶声音。
“陛下?!”
他们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身穿着一件纯色黑袄,脸色粗黄的男子,望着暗帝表情怔愣不已。
而暗帝在听到莲谨之那道熟悉的声音后,眸光瞬间变得犀利。
“莲谨之?!”
而靳长恭猛地转身,直愣愣地瞪着莲谨之。
心里“咯噔”一声,呼吸感到一阵沉重。
麻拉个巴子!她竟又忘了他这一茬!
眼睛,就像拉锯战一样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眼暗帝那从“风清云淡”骤变得“明察秋毫”的模样,她只觉手心一凉,脚底发痒,直忍住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他已经准备无误地认出莲谨之了,若莲谨之一个不小心漏了口风,她的身份绝对保不住了?{然刚才不该犹豫这些人,果断地跑了再说也不置于弄成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
似觉察到靳长恭的紧张气息,公冶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双幽暗无光的双瞳此刻似焕发了某种炙热的光,点亮了整张苍白森郁的脸。
他没有派任何人保护莲谨之,他竟然都能够安然无恙地来到流失之地,看样子根本没有受过什么苦,还懂得江湖中人的变装,他不相信凭他自已一个人能够办到这种事情,是不是……是不是她,她就隐藏在某处,一直在帮助着他?
他的身体因为这一个可能的想法,而微微颤悚着。
他的眼睛就像能透视人心般,莲谨之被他那一双眼睛盯着,就感觉好像被他窥伺着整个灵魂,那直击别人的要害的目光,冷不丁地想倒退一步,想避开他的探寻。
不知为何,莲谨之想到了另一双一样幽深的眼睛,可是那一双眼睛却不是一种纯粹的黑,它总能因为它主人的情绪而不断地变幻着各种色彩,引人暇思入迷,不断地想要深入了解,最终陷入一种不可自拔的深渊当中,永远地沦陷着,沉溺着,不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