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帝的尸体被两名赤练军人抬到石林一处随手扔掉便掉头走了,这时一道身影偷偷潜步而来。
黑影从祈帝的尸体中拔出了一根刺入脊椎的银针,并喂了一颗玉白色的药丸给死去的祈帝后,他的尸身竟弹跳了一瞬,一阵痛苦抽搐后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你?”他看到眼前的人,低哑粗葛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虚弱。
“祈帝,是不是觉得很不甘心,被人像死狗一样对待,客死异乡?”靳长恭的笑容就像蛊惑天使堕落的恶魔一般,充满诱惑与轻柔。
“救、我!”祈帝中顿时迸射出一种裎亮的光芒,他抓着她的手激烈地喘息着。
靳长恭挣开他的手,笑容不变,道:“我虽然能够让你现在起死回生,但我却救不了你,苍帝那一掌已经震碎了你的心脉,我此刻亦不过就是护住你的一口气罢——不过,我可以救你的祈国。”靳长恭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苍帝他杀了你,我替帮你报仇,你觉得这笔交易怎么样?”
祈帝一震,然后他抽搐着僵硬的脸颊,笑得直翻白眼,嘴边的血直冒,断断续续道:“凭你,咳咳,哈哈,哈哈,他,你……”
“就凭我!”靳长恭截断了他的嘲笑,眸光那幽深似黑潭般叵测的威势,令祈帝不仅嘎然收声,怔怔地看着她。
靳长恭突然,站了起来,她逆着光,动手一圈一圈地拆掉了脸上遮掩着的绷带,露出了那一张皎月生华,俊美无铸的脸后,眯睫一字一顿道:“你、如、今、还、觉、得、寡、人、不、行?”
“永,永,永乐帝?!”祈帝睛瞠大,满脸震惊。
良久,他就像回光返照一片,胸膛起伏酣然大笑起来:“咳咳,原来竟是你 ̄哈哈,还,还,还真是好、手、段!咳咳,好h然是你的话,寡人就放心了!凭你,你的手段,恐怕,怕,临死都要咬掉他一口肉,好,既然如此,那……那寡人就将它——送、给、你!”
他哆哆嗦嗦着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靳长恭弯腰接过,一看却是空白一片,毫无内容。
然后祈帝面白如纸,浑身颤抖着憋着最后一口气招了招手,示意她低下头,然后他在她耳边抖嗦着嘴唇几下,便呯地一声僵直倒地。
而靳长恭地闻言后,表情先是平静了一瞬,然后一种从末体会到的愉悦令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祈国——这一次,还真是意外的一笔“收入”啊!
借着尿遁的理由重回到殿门前,靳长恭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性感的磁性嗓音。
“性刚才去哪里了?”
苍帝的问话,靳长恭仿佛视若无闻,她一步一步地近近殿门前。
对于靳长恭如此无礼的行为,苍军一怒便疾步冲上前去,苍帝却搁下烟杆,面目沉凝一片,不紧不慢地沉声道:“寡人有说动手了吗?”
所有人,齐唰唰地跪下,不敢忤逆圣意。
苍帝凝视着她笔挺似竹的背影,重新举起烟杆,缓缓地抽吸一口,吐云散雾,弥漫的烟雾中是他看不清的神情。
靳长恭一靠近殿门,心中早已演算千百变,以一种纯熟的姿态,跃身于殿门前,雷光电火之势将门边错乱的数十块拼图迅速弄妥当后,一回眸,眸光如电,准确无误地抓住神情有些意外的夏合欢,沉声道:“跟我走!”
她速度似一道清风拂过众人面,夏合欢只觉手腕一痛,他与她便一同消失在宫殿门前。
就在殿门在众人反应不及时骤开,再呼扇出飓风便速度紧急关闭时,唯有真正绝世的高手才能在那一瞬间产生反应,挤缝地闪了进去。
看着那巍峨宽大的殿门就像做梦一般,眨眼间开启,又在眨眼间便紧闭了,苍国被隔绝在外的一众,懵了好一会儿,才蓦然地发现一件事情。
——除了夏帝与那个神秘蒙面的女人之外,连他们的陛下亦一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