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方圆百里四季空气干燥,荒漠成邱壑山岩灰石地,终年少雨甚至是无雨的程度,这受靳国地势普遍的影响,除了上京微稍雨水充润外,靳国大部分地区都是干旱地带。
所以水源储备,与变废为宝的措施尤为重要,特别是对于安阳城来说,他们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皆以制瓷造窑为生,生活的一切来源皆于这门手艺。
想来他们平日里还喝的水都不足,更不论将珍贵的水源用来造瓷窑,这一方面的忧患,也越来越紧迫面临。
若是冬天过后,他们便是利用西部洄天峰雪峰冰雪融化的雪水,进行储存浇灌一些农业。
但最近,不知道是何原因雪峰流淌的雪水经流越不比从前充盈,阳家曾派人前去查探,得知是雪峰那边曾地震发生塌荒,几块山顶滑落的巨大的石头堵住了经流。
阳家也曾请人去请石头搬开,可那巨型大石堪比一座小山,凭人力所为根本撬不起它的重量。
无奈之下阳家被迫放弃了这一条路,如今面临着家家户户供水不足,有人便便想到了买水,但是买水的搬运费用却是十分昂贵异常,一开始安阳城的生意不错,需要大量用水的商家倒也乐意。
可随着永乐帝一番翻天覆地搅乱商界的变革,安阳城的繁华日渐消退,货物积压仓库,无处可稍,无处可卖。
于是安阳城的百姓也供不起那昂贵的水价,当然也犯不着去买那些淡水了,这样一来便是一种恶性循环,安阳城的百姓不做本行买卖,便无继以生,整座安阳城便日渐凋零了。
阳家对此自然是着急上火的,长此下去,他们世代供奉引以为傲,世代守护的城池将永远地消失了,可他们也无计可施,天灾险恶,上天的恶意作弄,人们又有何办法去改变呢?
所以对于靳阿大的横空出行,对他们阳家来说,却也辨不清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阳家泰斗阳震霆为此,曾一夜不眠坐在祖宗牌位前,橘黄的烛光映在那一张老钟龙态的脸上,愈发苍桑……
为了测试靳长恭所言究竟是否属实,阳家人想了一个主意,他们将她带到了安阳城附近一带。
在梭梭林海那边,有一潭无法饮用,按靳长恭所说是含盐量较高的湖水,由于离安阳城很近,曾有不小人打过它的主意。
但除了它不能喝之外,水中还生长一些有小虫,这种比一般鱼籽小得多的红色小虫子看得别人不敢用,更害怕去触碰它们,生怕有毒。
白天的气候较热,一般百姓若无生意,或事情需要出来办理,都乐意在家中歇凉。
但今天却出奇地意外,靳长恭他们身后便跟着一大堆安阳城的百姓,他们有老有小,一脸兴奇,热得一脸红扑扑的,满头大汗却都眼睛亮亮,踩着荒土跟着他们一道前去梭梭林海。
对此情况,阳家人感到疑惑,他们对于靳长恭有办法替他们处理废水之事可是再三保密,没有准任何阳家的人泄露出去,可这些百姓如何得知的?
“戌哥,戌哥?”
身后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叫唤,靳长恭末停步,就感到身上衣摆被轻轻地扯了扯。
她低下头,看着一颗小脑袋抬起来,一张像苹果熟透,两颊染红的小脸,仰望着她。
“戌哥……”
“你在叫我?”靳长恭笑了一声。
“嗯嗯,我在叫戌哥哦。”小脑袋使劲点了点,然后一脸新奇兴奋道:“戌哥,我听城里人说,您可以有办法将那咸得不得了的湖水,弄成我们能喝的水,是不是真的呀?”
靳长恭想了想,便一脸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上,眯了眯眼睛,小声道:“嘘~这可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到时候如果戌可哥成功了,就让你第一个上来试,好不好?”
幸伙闻言,那可激动了。
“真的吗?真的吗?好啊,我叫孝,戌哥我们说好了,等一下如果你真的成功了,你得第一个叫孝上去,一定哦,不能骗人哦,骗人的就是蟹!”
这幸伙扯着靳长恭的衣摆使劲撒娇,使劲摇,笑得小朵小向日葵一样。
靳长恭点了点他光洁的额头,笑道:“被骗的才是蟹吧,呵呵~”
孝咧开一排缺了一颗牙的牙,嘻嘻一笑。
“孝,孝你这臭小子,别乱打扰这位,呃,公子!”一名包头的妇人冲上来,一把拎起孝抱进怀里。
妇人约三十岁左右,她看着靳长恭似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用目光去亵渎那一张神俊的面容,歉意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这臭小子一个不注意就偷偷地跑上来乱说话,芯人替他给您道歉。”
“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大姐不需要太在意了。”
靳长恭伸手摸了摸孝的头,朝他眨了眨眼睛,用嘴型道:“约定好的哟~”
孝眼睛一亮,学习大人一样郑重地点了点头。
抱着孝往队伍里走去,孝拉了拉他娘的手,开心道:“娘,那个戌哥人好好,长得好好,孝好喜欢他。”
孝的娘闻言,失笑地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个小捣蛋,可吓死娘了,好在那位公子宽容大量,不与你个许计较……”她顿了一下,才道:“到是一个好人啊,希望他真的能够创造奇迹吧。”
阳家人看到这一幕,阳明华若有所思地看着靳长恭,阳震霆斜了一阳家老二,道:“回去后,将事情查清是何人泄的密。”
阳家老二连忙点头。
阳明鄂与阳明莺则神思不一。
阳明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