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着他那张瞧不出年龄的脸,还有他完全为“老”不尊的举动,汗,当他为“父”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为兄,亦是同理。
为仆,他倒是挺有忠犬的本领,可是这个忠犬好像最近越来越有逆袭的倾向,他越来越爱粘她,越来越爱管她,越来越爱对她动手动脚,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动物,这种举动称为主人与宠物之间的互动亦不为过,可是他是人啊,还是一个有理智,有冲动,成年已久的男人!
最后一种选项,就是……恋人?
恋人?情人?他们是吗?
她是一个暴君一样伪雄性,没把却不接受攻,而他是一个佞臣一般的伪太监,有把倒像是受型。他们这种诡异的组合,真的能够成为恋人吗?
靳长恭纠结了,她揉了揉太穴,却很快被另一只力度敲,舒适温暖的指尖代替,替她揉着。
“陛下,您还没有回答奴才呢~?”
“你不在寡人身边,寡人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所以在寡人还需要你的时候,不准你以任何现由私自离开寡人身边,这是圣旨,懂吗?”她阖眼,斜斜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心中自暴自弃地翻了一个白眼,管他们之间将来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总之现在她必须得承认,他已经存在她的心中了。
花公公闻言,脸上半晌没有任何表情,他呆了许久,才如梦初醒一般抱住她,并收紧放在她腰上的双臂,将头埋进她的怀里,柔柔地笑了,笑容生出几分恣意怒放的美。
很优美,如风中摇曳的风信子,可惜没有任何人看到。
“遵命,我的陛下。”这是他从十年来从靳长恭那里听过,最令他甜蜜而开心的命令了。
为此,他愿意付出他的所有来报答。
毓秀宫
偌大的毓秀宫正殿中充满了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每一个人都跑地噤声不敢吭一声。
“你说,公冶少主应靳长恭的约,前来参加宫廷的年宴?”
正厅中,一名凛凛身影,月白银辉流转的衣裳,无华自贵,他垂散的长发以金龙盘旋玉冠束起,眉宇间带着凛不可犯的煞冷之气。
“是的,中午时分,是靳帝身边那个叫契的奴才,带着公冶少主他们进宫的。”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披甲裹袍,看装束正是宫中羽卫军的队长。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比起本尊,靳长恭更有合作的能力吗?”靳微遥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冷意。
“阿遥,公冶少主是何意思,我们都不能妄下定论,不如我们一道前去年宴探个究竟如何?”莫流莹柔软的双臂滑进靳微遥僵硬的双臂上,清喉娇啭。
靳微遥将视线落在她脸上,看那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眸中微有心痛之意,手指轻柔地揩过她的脸颊,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年宴就让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在宫中好好休养着。”
莫流莹闻言神情一滞,眸光虚闪,虚弱地摇了摇头,软软的眼神带着恳求,道:“阿遥,我想去年宴上,我一直待在毓秀宫,什么都不能做,什么地方都不能去,我想出去走一走,今天年宴或许莫家的人也会前去,我好想他们,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