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妇淫夫,靳长恭将这个词很好地改头换面了。听懂的人都抽了抽脸皮。
靳长恭弯起嘴角,一股邪肆的笑容流露,她一把强硬地扯起跪在她脚边的雪无色。
莫流莹一怔,她没有想到靳长恭会有这种反应,现在……现在她是打算倒打一耙——不!不对,难道她是想维护雪无色?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一直很恨背叛者的吗?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没有震怒,没有发疯,偏偏还这么冷静?!
她眼眸微敛,迅速闪过一丝精芒,粉唇紧抿。
“他是男子,小毓是女子,吃亏的明明是小毓,陛下怎么可以这么颠倒是非呢?”秦舞阳为了他妹妹,已经失去了冷静,也忘了眼前是何人,心中怎么想的话就冲口而出。
他一出声就令靳长恭想一巴掌刮过去,看能不能教他聪明一点!
丫的,这男人是谁家放出来的,有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就算秦舞毓是他妹,不算胳膊朝外拐,可是他能不能看清楚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说了要怎么秦舞毓了吗?
再说,他跟他妹的生命是握在她靳长恭手中,而不是莫流莹手中,他丫的连讨好求请的对象都没有搞清楚,就一厢情愿地帮着莫流莹说话!
“无色一直在后宫都很安份守纪,这么多年来一直恪守自己的本份,没有半丝出轨的念头,并用无色视替陛下守贞为性命一样重要,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是她吃亏,明明是我才对!”雪无色嘴犟,但是眼色很好,一看靳长恭对他好偈有松动的痕迹,哪里受得别人夹棍带棒的话,立即反击回去。
守贞?靳长恭闻言有些恶寒,相信其它人亦是同样反应。
秦舞阳他的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无耻!
“陛下,请问您如今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重新缕了一遍思路,莫流莹出声道。
靳长恭有些玩味还有些诡谲地瞥着莫流莹,道:“莫流莹,这件事情跟你又有何关系,你敢插手寡人的私事,莫非就是凭着有太上皇在后面撑腰不成?”
莫流莹一窒,脸红了红,又白了白,煞是精彩,最后她抿了抿唇,才坚定地看着她道:“不瞒陛下,小毓是我的朋友,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一次意外在宫中相聚,所以我想保护她。”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若有似无地撇了一眼垂下脑袋的秦舞阳。
而靳长恭一直留意着莫流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放过她投向秦舞阳的视线,眸光闪了闪,难怪之前总觉得莫流莹与秦舞阳之间总有些猫腻,原来他们还曾是一对青梅竹马。
不经意地想到那一次她回归,去城楼上救他们四人时,那时候四人同时坠落城墙,而莫流莹当时第一时间救的便是秦舞阳,这么看来两人必然私情不浅。
“你朋友?很好,那现在你的朋友霍乱了寡人的后宫,你是想受连坐的罪一起被斩了,还是决定撒手不管,再跑到太上皇面前哭诉呢?”靳长恭扬眉,淡淡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身边的雪无色依旧一身赤条条地站着,微微冷缩着肩,粉唇微微泛紫,比起被被子包裹着秦舞毓,周围更多狼性的眼睛是盯着他。
靳长恭扫了一眼四周,立即萧杀一片胆子不少的视线,然后递了一眼神给福公公,福公公略一愣,便领悟地扯下披风给雪无色披着。
雪无色当即感激又可怜兮兮地瞅了一眼靳长恭,他衣服早在刚才他们冲进来时,被人踩得一塌糊涂了,想穿估计也不行了,更何况他当时吓得都忘了穿衣。
莫流莹并没有被靳长恭的话吓退,她恭敬道:“流莹斗胆,这件事情希望陛下能够查清楚再下定论,小毓她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躲得过宫中禁卫军还有雪宫门卫跑到雪无色的床上,如果是有人特意将她掳来再强行施行暴力,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莫流莹字字珠玑,寸步不让。
她的话虽然有些喧兵夺主,可是亦是靳长恭的想法。
“雪无色,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释?”她睨向雪无色,冷淡开口。
靳长恭也觉得此事蹊跷的地方太多了,第一秦舞毓的确不会武功,她想瞒过所有人潜入雪宫,可能性几乎为零,第二雪无色武功不错,就算有人帮秦舞毓潜进去,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便被人设计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如无意外,肯定交合了!
“陛下,这件事情,奴才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奴才……觉得晕晕沉沉的,好像喝醉酒一样,然后……醒来就这样了。”他有些着急,这件事情令他也难以摸清头脑,说着说着更混乱了,他不敢与靳长恭直视,便低下头了。
“那你记不记得,你究竟有没有碰过秦舞毓?”靳长恭不允许他逃避,强行抬起他的脸,幽深冷澈的双眸犀利地探进他的眼睛里。
雪无色不敢撒谎,抬起头,艰难与她对视,面目上汗珠涔涔,双唇透出一股紫青色,摇头道:“奴才清醒的时候并没有碰她……”
“你骗人!你明明……咳咳~昨天是你强行了,是你害的我,昨天我还抓了你,咳咳~”秦舞毓听到雪无色的矢口否认,一急,说得太快,一边咳嗽,一边字句不详,却能让听懂地悲凉辨诉道。
一说完,她就像快要背过气一样,趴在莫流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