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湖畔,春风拂柳。
徐柏虎高昂着下巴,轻摇手中折扇,享受着全场之人的膜拜和欢呼。
在他身旁,陆游山、程思成、赵克卿另外三大才子也是一脸钦佩之意。
全都朝徐柏虎竖起大拇指,满眼赞叹之色。
“柏虎兄不愧是我们四大才子中作诗最好的一个,随口一出便妙语成章,成就千古佳话啊!”
“我本觉得我的诗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柏虎兄盖过一头,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服啊!”
“我们四大才子文采皆斐然,在场之人应该无有能够胜过我们的!就如刚才第一个作诗的那人一样,现在不也是偃旗息鼓了?”
……
陆游山他们夸赞徐柏虎之余,也想到了第一个作诗的应明怀。
说着,四大才子皆不由地将目光落向对岸的画栏。
一道身影闪现,应明怀又出现在了画栏之前。
赵克卿眉头一皱道:
“此人又出现了,莫非他能够作出比柏虎兄还好的诗句来?”
陆游山、程思成皆忍不住摇头:
“不可能吧!”
“柏虎兄刚才的这两句已为天人之作,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想要超过他绝对难于登天啊!”
就在四大才子议论纷纷中,应明怀挺起胸膛,气息集聚,放声道:
“湖中迷楼画里人,万里樱花万里城!”
这两句一说出,全场顷刻陷入安静。
空气陡然而滞,只剩下漫天的花瓣落下时发出的簌簌声响。
啪嗒!
徐柏虎手中的折扇忽然掉落在地。
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是张大嘴巴,一脸惊骇之色。
陆游山、程思成和赵克卿也是睁大了滚圆的双眼,脸上浮现浓浓的震惊。
和他们一样,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这两句之后,也都是满脸震撼之色,仿佛目睹天人降临。
最值得关注的是。
一直以来坐在吊花小亭中姿态优雅从容的楚玉棉,第一次显现出失魂的样子。
她拈花右手微微一颤,情不自禁挺起胸脯,将脸对准了应明怀那边,身体微微颤抖。
“如此惊艳绝伦的千古绝唱,一定不是他作的!”
“莫非在他背后还有一位绝世才子高人?”
楚玉棉在一次偶然机遇下,和应明怀有过一面之缘。
她发现应明怀和人不同。
他性格温和有礼,言谈举止落落大方,风度翩翩,言语之中更是发自内心地体贴。
所以当时两人就互生好感,并且应明怀发誓一定要趁着她出阁之际,帮她赎身。
因此她知道,应明怀一定会聘请高手帮衬,力争在两关考核中力拔头筹。
只是她没想到,应明怀竟能请到如此惊艳才绝的人,能够把徐柏虎的千古绝唱给生生压下一头。
“到底是谁在帮世子?”
楚玉棉不由伸长脖子,无奈岸上观众太多,根本不能越过应明怀看到他身后的高手。
此时,十里鸳鸯湖的人群终于回过神来,一时间赞叹声如潮水般响起。
“湖中迷楼画里人,万里樱花万里城!妙啊,当真是妙极!”
“此两句诗将此刻鸳鸯湖的景色刻画得入木三分,湖中红船,倒影成趣,更有画中美人坐在船上,坐看着万里樱花万里城池,真是一幅仙境般的美好画卷!”
“更难得的是,后一句明着写景物,实则满含俯瞰苍生的浩大眼界和胸怀,真是让人吟之若醍醐灌顶,浑身舒坦啊!”
“我读书少,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字来形容这两句诗,那就是:真特么牛!”
……
就连一向桀骜的诗画双绝徐柏虎都忍不住击打手掌,满口称赞:
“好诗!真是好诗!”
“此两句一出,真是犹如诗圣降临!”
他忙走到画栏前,朝应明怀恭敬作揖道:
“阁下才高八斗,出口即成万古绝唱,徐某自叹不如!”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是哪一位文坛泰斗?”
虽然应明怀看着年轻,但徐柏虎不敢有丝毫轻视,而是直接将应明怀捧成了文坛泰斗。
当然,在他看来,能够写得出刚才这两句诗的,也的确配得上泰斗二字!
他这么一问,全场之人皆将目光聚焦在应明怀身上。
有熟悉应明怀之人,皆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没听说过亲王世子有如此诗才啊!
为何短短几日不见,世子的水准竟高到了这般地步?
被众人如此灼灼地盯着,应明怀不由感到身体一阵发热,颇为尴尬。
他心想,若是薛文星的诗,他还可以勉强说成是自己的。
但林轩的诗万古难寻,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出自泰斗级别高人之手,他根本驾驭不住。
于是只好说道:
“此诗并非在下所作,而是由北玄天帝夫尊上信手而成!”
说着,他将身体一矮,转身退到了一旁。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应明怀身后的观景亭中坐着一位如玉公子。
公子一袭白衣,宛若月光,黑发披肩,星目剑眉,五官精致如画,每一处都彰显仙人气质。
在他的怀中坐着四个一模一样的可爱小女孩,个个白如瓷玉,无比可爱软萌。
哗!
十里鸳鸯湖顿时人声鼎沸。
惊叹声、赞美声响如九天之雷,振聋发聩。
“原来他就是玄冰女帝的夫君,果然fēng_liú倜傥,气质超凡,无人能及!”
“想不到竟能在此地看到北玄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