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不置可否,放下酒杯,凝视着老者的背影,开口问道:“老丈引小子前来所为何事,还请老丈相告。”
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老夫隐居此地已经近三十年了,除了秀珣之外,从没有旁人敢闯到此地,你还是第一个来到此地的人。”
“是吗?”江云并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而是在等待着老人的回答。
“老夫三十年没有和外人如此说过话了,今次故意引你来此地,你知道为什么吗?”老者对着江云问道。
江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老者终于缓缓地转过身体,那是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让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是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老者的目光停留在江云的身上,微微地一笑,然后坐到了江云的对面,拿起了江云刚刚所斟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苦笑道:“若不是有这个东西一直吊着我的命,恐怕我已经见不过两位了。”
“前辈受了很重的伤?是吗?”江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老人。
老者点点头,道:“没错,不过这已经是三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了,那妖妇的天魔**虽然被誉为邪门之冠,但仍取不了我xing命,给我利用山势地形远遁千里,躲到这里来。”随后又自嘲的说道:“三十年来,我把jing神全用在这里,建造园林,若没有这方面的寄托,我恐怕早伤发而亡。可是这几天我总不时忆起旧恨,此乃伤势复发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时ri无多。”
“天魔**。”江云眼中蓦地闪过一道jing芒,道:“前辈说的那个妖妇,可是yin癸派的教主,魔门八大高手排名第一,人称‘yin后’的祝玉妍?”
老人听到江云的话之后,眼中惊疑光芒一闪,道:“小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连‘yin后’祝玉妍都知道,难道你曾经见过她吗?不对,你不可能见过她的,据我所知,那妖妇已经有多年没有出现了,而你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所以肯定不会见过她的。”
听得老者一番自说自话,江云面se冷峻,道:“你口的妖妇祝玉妍我确实没有见过,不过却见过了她的传人,也是yin癸派的传人,一个天赋恐怕还要超过祝玉妍的女人。”
“yin癸派的传人?”老者一惊,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觉得你刚来牧场的时候,我觉得你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看来你应该是被天魔功所伤了?”
江云点点头,道:“前辈你说的没错,我和yin癸派的传人交手过,此人的天魔**虽然还没有达到祝玉妍的那种境界,但却也是恐怖无比,她是我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难对付的人,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一念之仁的话,恐怕就已经葬生在了她的天魔**之下。”
想起婠婠临走之前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句话,江云就忍不住心中震惊,当时他已经完全的屏住了呼吸,甚至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已经停止不动了,完完全全的一副死人模样。可是却依然被婠婠一眼就看穿了,她不但看穿了自己的装死,并且还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从自己的手中拿走了飞刀。
若是那个时候婠婠对自己下杀手的话,江云知道自己绝对是无法幸免的,还好当时婠婠因为自己救过她一次,所以放过了自己。
老人听得江云所说,顿时来了兴趣,于是就仔细的和江云问了起来。对于老者的好奇,江云倒是也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情况。
听完江云所述之后,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惊叹的看着江云,说道:“小兄弟果然非同寻常,原来你在江湖上还有如此地位,不但yin癸派的传人连同长老一起来伏击你,就连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影子刺客都来刺杀于你。只是我很不解,他们两方的人为什么要行刺于你呢?”
对于这一点,江云也不是太能理解,不过他还是猜道:“影子刺客为什么来刺杀我,我倒是可以猜出两三分,这个影子刺客乃是李阀世子李建成的人,我虽然和李建成此人没有接触,也没有仇恨,但是我曾今说过一句话,我说李阀的二公子李世民才是真命天子,我想李建成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这句话,所以让影子刺客来刺杀我的。”
“哦?”老者惊疑的看着江云,奇道:“没想到江小兄弟竟然对国家政治也有所了解啊。”
江云苦笑一声,道:“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了解。”
老者皱起了眉头,问道:“既然你说你不了解,那为什么还会说出那样一句话呢?”
“这个就请前辈见谅了,其中牵扯太大,不便相告。”江云并不想用谎话来欺骗此人,所以才会直接的说出不愿意回答。
老者倒也没有怪罪江云的意思,反而是为江云分析道:“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李阀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那么李建成倒是很有可能派影子刺客来刺杀于你,毕竟你曾是第一个说过李世民是真命天子的话。而你如今在江湖中声名鹊起,你所说的话定然会被人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