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受创严重,责令我等三日内,每人供上一份人血,不然就要魂飞魄散,公子救我!”聂小倩急声道。
“姥姥?”
陈观眉头一挑,聊斋原著里,只说是妖,是什么妖也没说,只聂小倩坟墓就在白杨树下,故疑其是被白杨树妖所恐,而姥姥是电影里的说法。
是巧合?还是电影与原著结合体?
这问题一时想不明白,陈观也不多想,而是问道:“树妖伤得很重?”
“其掉了不少树叶,还未落地便化作飞灰,自身凝练鬼域,更是破败无比,还急索人血,显然是伤了根本!”聂小倩道。
“嗯?”
陈观心中一动,树妖还真是根部受伤,而对这些树精木怪而源,伤到根,还真是动了根本。
如此,陈观知道聂小倩来意不恶,松开剑柄,安抚道:“你且安心,我本明天便将你的遗骸移走,只是未曾料到那树妖会突然动手,你先回去,我明日便去为你移骨。”
聂小倩感激道:“多谢公子。”一双美目瞬也不瞬的盯着陈观,似有情愫。
“去,去!”陈观受不了其眼神,连连摆手道。
聂小倩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福了一礼道:“公子早些歇息,妾身告退。”说完转身离去,隐去身形。
“这女鬼,似乎误会了。”
陈观望着聂小倩离去的方向,轻声嘀咕道。
陈观今夜折腾得够呛,吃完饭后,便沉沉睡去。
次日,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最适合驱除阴邪之物。
陈观吃完早点,买了匹黄布后,背上书笈、提着宝剑,肩架鹦鹉,好似出游的士子,径直往兰若寺而去。
到僧舍处看了眼,燕门依旧紧闭,陈观叹了口气,往寺西走去。
远远的,陈观便看到了那高大如同山岳般的白杨树。
那白杨树周边,荒坟累累,陈观猜测,其是吸收了太多死人血,才开启的灵智,故而格外嗜血。
陈观见白杨树树叶发枯,立即知道其真的伤到了根本,本体才会有如此病症。
如此,陈观朝其走去,到百米处时,树妖似感应到他的靠近,巨大的树身一阵抖动,地面摇晃。
妖气弥漫开来,四周瞬间变得极度阴寒,似寒冬降临。
许是知道奈何他不得,树妖震怒一会后,平静下去,直阴气聚于树荫下,久久不见消散迹象。
陈观皱眉,取出张真火符,放出一个火球朝白杨树飞去,火球向前飞出十来米,便自湮灭,一点烟都没冒。
“阴气太重了,真火尚且进不得其身八十米,凡火便更不用想了。”
“至于刀砍斧劈,怕是还没到它根部,便已阴气侵体,只能任其宰割。”
陈观皱眉,发现除了动用云华宝箓,以他现在的修为,却是拿这树妖一点办法也无。
动用云华宝箓,消耗的是其中能量,用一次少一次,这是保命的东西,陈观不想浪费在个不能动的树妖身上。
“也罢,反正它也跑不了,带我修为高了,再回来砍了它!”
陈观想道,注目白杨树下的荒坟,果然有一墓上有乌巢。
“开!”陈观剑指夹着张破土符,对着坟墓一点,坟堆即朝两边移动,露出下方棺木来。
陈观自书笈中取出黄布,遮住上方后,开棺捡骨,将之装入书笈中。
取骨时,白杨树又振动了下,但最终没有出……根阻挠,任由陈观收敛聂小倩之尸骨。
“要尽快弄个储物法器才行,不然一个书笈,装不了多少东西,老用醉仙葫装杂物,实在浪费。”
背上书笈的陈观如此想着,又看了眼树妖本体后,回转府城。
回到府城,陈观得到个消息,岁考成绩出来了。
陈观开了间房,将行李放下后,便往府学走去,准备看看此次考试成绩。
在府学门口,陈观遇到个熟人,张玄玥,只见其垂头丧气的,不用问,肯定考得很不理想。
“明珠兄!”陈观打了个招呼。
“是子瞻啊,恭喜你了,这次岁考得了一等。”张玄玥笑道。
“一等?不可能吧,我自个寻思着,也就三四等及格罢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陈观惊讶道。
“我哪有心情骗你,对了,教官正找你呢,说是学政有信给你。”张玄玥道。
“越编越不想话了,我个普通生员,学政怎么会知道我?”陈观摇头笑道。
“你可不普通!你是最近不知道猫在哪,没听到风声,学政最近可是把你你夸上天了。他说你的字,飘逸脱俗,有仙气,还说你默经(默写经义)一字不差,博闻强识,绝非凡人。”张玄玥道。
“真的假的?”
看张玄玥煞有其事的样子,陈观不由有些半信半疑。
主要是他临摹云华宝箓后,字是真的好,默经也确实一字不差。
“你去教官那看看,不就知道了。”张玄玥翻了个白眼道。
“那我去看看。”陈观道,迈步就要走。
“等等,今晚我在怡红楼摆酒,记得来。”张玄玥拉住陈观道。
陈观上下看了其一眼,幽幽道:“不就考得不如意么,何堕落自此?”
“你想什么呢?只是叫来两个人陪陪酒,听听曲罢了,思想龌鹾!”张玄玥笑骂道。
“行,晚上一定去。”陈观答应一声,辞别张玄玥,进了府学。
诚如张玄玥所说,他这次岁考等了一等,学政确实给他留了信,还是两封。
一封是给他的,开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