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招不得手,在马匹冲过邓飞身侧的时候便半扭虎腰又复刺一枪,那邓飞觑见那咄咄逼人的枪头,赶紧勾住脚蹬,身子顺势朝着那刺去的方向而倒,闪在马的另侧而逼了开來,
林冲还想补上一枪,只可惜胯下的马匹冲势之疾,已经奔出两步开外,林冲抬手刺穿了一个官兵的后心,一个扫荡连贯地将另一侧打算上來抢救邓飞的官兵打落马下,当即收住马势朝着邓飞反杀过來,而此刻那些跟在林冲后面的军汉,冲过邓飞身边之纷纷举刀砍杀,却都被那邓飞手里的一杆大刀点滴不漏地格挡下來,跟随林冲的军汉
“吃我一枪,”林冲大喝一声朝着邓飞拍马杀回來,话音落时,便又是一枪,
邓飞闻声急忙将手里的大刀向上迎去,当的一声交鸣之后,林冲的长枪就像是一条滑溜的长蛇,当即一抖便是一朵枪花,顺着那邓飞持刀的右手便刺落过去,邓飞赶紧将刀打了一个旋,绕着他那腰身便是一圈横扫,轮回之后,冲着林冲的门面就是一刀,
林冲看准了那刀的來势,当即便是驱动长枪一招将之破解挡开,便是一轮乱舞连刺,将那邓飞杀的措手不及,邓飞当下知道面前这汉子不可小觑,是个厉害角色,而周围的官兵也被杀的人仰马翻,邓飞一看势头不对,当即朝着林冲虚晃一刀,便要催马遁逃,
而林冲哪里是吃他那一套的人,方才的过的几手,已经心里将这邓飞的把式大概有了个揣摩,当下将他的虚实看的更是分明,林冲见他一刀虚砍过來,而余光有瞧见那厮加紧了马肚,似有催马之意,当下便知道这厮的真实意图,林冲冷冷一笑也不顾那挥过來的大刀,微微一侧身子,便冲着那厮杀了上去,
两人边走边战,不过眨眼功夫便斗了七八个回合,那邓飞哪里是林冲的对手,越斗下去,就越觉得胆战心惊,林冲手里的那杆长枪也就越出神入化,每每出招看似亲描淡写,却往往杀机四伏,连招迭起,后招层出,一时间杀的邓飞焦头烂额,
那邓飞见林冲纠缠的紧,怎地也甩不开,一杆大刀平时虎虎生风,今日遇到林冲却不知怎地像是被舒服住了手脚一般,不论怎么努力都施展不开,杀到最后,每一招都林冲都好像能提前料到一般,早早地便将他的刀法一一化解,此时的邓飞全身上下被戳了七八个血窟窿,若不是套了一层锁子甲和那救命的护心镜,只怕现在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这一切都不禁让邓飞心生胆寒,而作为他眼下唯一可以依靠的战马,却在这情急之下也掉了链子,平日里见惯了厮杀的战马,今日却乱了阵脚,加上邓飞这胡乱一气的催促,这马匹愈发慌不择路,就在邓飞回身拖刀一击的时候,那胯下的马匹却被堵在了一处围栏的死角,为了逃出生天,那马匹奋身腾空一跃,却沒想到,将上面毫无预料的邓飞猛地闪下马來,
而这时候,陕州兵马大营四下里都着起熊熊大火來,原先本來就混乱不堪的官兵阵营此时变得愈发沒有了章法,林冲知道杨志得手了,当下便振臂一呼,召集了兄弟们一同朝着史进那边回合过來,史进此刻和鲁智深两人带着人马像是两个两把利刃一般,势如破竹地在官兵的阵营中肆意游走杀戮,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不可睹,那些官兵被杀的手足无措,更是哭爹喊娘,看着大营沒有救了,连兵马督监都不知哪里去了,沒有号令,也沒有对策,更沒有援兵,官兵们的斗志在一瞬间被杀的土崩瓦解,骑着马的打马便逃,沒有马的撒腿就跑,丢盔弃甲,一片狼藉,
林冲很快便带了人马与史进和鲁智深汇作一处,而杨志也很快带着人马融合了进來,四个人重组成箭矢之阵,从混乱的官兵大营中杀了出來,便一路向前,分作两队,史进和林冲带了一队人马朝着陕州兵马的左翼营盘杀了过去,而杨志和鲁智深则是带了一队人马朝着陕州兵马的右翼营盘杀了去,
而就在两支队伍快踏上官兵营盘的时候,果然从营盘里奔出了一队兵马來,
从左翼营盘里冲杀出來正是陕州大将李锋麾下一个叫做朱克的偏将,他方才听得探哨说大营那边混乱不堪,本想带着人马前去支援,可是大将李锋却迟迟不肯下令,因为李锋沒有听到传信所用的鼓声,也沒有收到大营那边快马而來的求援,尽管李锋这般说了,可是,朱克却晓得自己这顶头上司心里盘算着什么,眼下在陕州,出了督监邓飞之外,能与他争斗的也只有先锋刘烙了,而他两个都被邓飞所重用,同为邓飞的左右手,但是,在表面的客气和睦之下,却是一场无处不在的勾心斗角,现在这样的时候,李锋怎能不知道大营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主营本是最牢固的所在,若是主营有失,自己即便过去救援,岂不是也一样是羊入虎口,但是,李锋既不愿意承担风险,却也不想落在后面,如果日后归罪起來,须得有个交代,
李锋眼下不是不愿出兵,而是在等,一者是主营的擂鼓信号,二者则是右翼的动静,只要右翼刘烙那边一有兵马出动,他们这边定然二话不说,也不能落在人后,但刘烙迟迟不出,李锋心里满是疑虑,也不敢出兵,
可是,对于此刻的刘烙來说,又何尝不是与李锋一样的心态,两人就这般相互僵持着,谁也沒有出兵